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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要说华顿将军会叛国,盖克兰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从小到大,他跟在父亲身边,亲眼见证华顿将军为西古国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好几次深陷战场,差点连命都没了。 他是最不可能背叛国家的军人。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盖克兰招来贴身卫兵,下令:“查女宫赵缦缦。” “是!”卫兵敬了个军礼,转身出去了。 很快,卫兵进来报告:“赵缦缦,现任职于女宫,四级厨师学徒。” “安排到我厨房,今晚就来。” 卫兵惊讶地看向少将军,不可置信地结巴道:“是……寝宫厨房?” 盖克兰抬起眼,盯着卫兵充满疑惑的脸。对方吓得立刻敬了一个军礼:“是!” 黄昏时分,人造白日已关闭,天完全暗下来了。 盖克兰走进寝宫大院时,见到了寝宫大厅的玻璃窗内有微弱的灯光,这才想起来某位厨师学徒,被自己召了过来。 他轻声推开厚重的大门,穿过宽敞的大厅,径直走向了左边的厨房。在门口,他停住了脚步。 一道纤细的背影立在水池旁,女宫配发的羊绒套裙贴在她的身上,好像怎么也温暖不了她瘦弱的身体。 这道身影有所感觉,她转过身,用西古礼仪微微鞠了一躬:“少将军。” “抬起头。”盖克兰命令道。 两人隔了四五米远的距离,赵缦缦抬起头。 盖克兰轻轻一瞥,她比上次更加清瘦,脸苍白得像是一个纸人,那对黑色眼眸闪着一丝慌乱。 “这里的规矩只有一条,保密,所有关于我的事情。”盖克兰一边脱下羊绒手套,一边命令道。 “是,少将军。” “继续吧。”盖克兰一边解军装领的扣子,一边转身走出了厨房。 半小时后,赵缦缦走到大厅,轻言细语道:“少将军,晚饭做好了。” 穿着单薄衬衣的盖克兰,健壮宽阔的上身显露无疑。 他走到餐厅的紫檀木桌前,定睛一看,桌上摆着七八个大大小小的盘子,菜式丰富多样,包括牛肉条、油炸鲱鱼、鸡肉香肠等等,他皱了皱眉头:“谁教你这样做的?” 这个问题根本不用问,这位一向只在军营用餐的少将军,第一次紧急采用寝宫厨师,宫长绝对是临时抱佛脚,对着尚未经过厨师培训的赵缦缦,手忙脚乱地交代一通。 “是……我自己。”赵缦缦低声答道。 盖克兰抬眼看向她,说道:“以后不要这么浪费,三个。” “是。” 盖克兰洗完手,径直坐了下来,用叉子将一根牛柳条放进嘴里,嚼了两下:“你加了什么?” “加了一点迷迭香。”看见对方不悦的样子,赵缦缦解释道:“我觉得加点香料,肉会更好吃一些……” “你觉得?”盖克兰看了她一眼,对方的脸因为羞愧,有了一丝血色。 盖克兰低下头又尝了几道菜,“不要自作主张,做这些无用功。我不需要好吃,对我的胃来说,再好吃也只是填饱再消化。” “是。”赵缦缦站在桌子一米远,静候着。 二十分钟后,盖克兰将所有食物全部吃了下去,随后站起身,什么话也没说,走回了大厅。 赵缦缦默默将所有餐盘放进了自动洗碗机,再把厨房收拾干净,走出了厨房。 第7章 大厅里,盖克兰坐在一张古朴的透雕靠背椅上,眼睛盯着手腕上的信息器。 刚收到一份刑讯处发来的间谍报告,从女宫被带走的太古国女人,第一波刑讯下,不到三秒便招供了。 盖克兰皱了皱眉,脑海里又出现了,赵缦缦挺过两波刑讯后,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全息屏幕闪现在空中,口供报告显现出来,太古女人七年前移民至西古国,通过审查进了女宫。 她不过是低级间谍中的沧海一粟,目的十分简单,尽力接近上层军官,获取一手军事资料。 各国领导层也心知肚明,引入外籍人员的政策是一把双刃剑,既有隐藏引狼入室的风险,也能通过反间谍,获取对方的军事信息。这个女人招供的信息有限,上级也不过是一个二级情报人员,且是单线联络。 但口供里有一句题外话,引起了盖克兰的兴趣: 太古国三太子埃尔温·米勒,准备代表太古国,前往乌兰,出席全球气候大会。 盖克兰眯了眯眼,他关掉全息屏幕,喃喃道:“全球气候大会,七月份才举行。据传这位三太子风流不羁,游手好闲,不问政事,太古国为何派他来。 赵缦缦走出厨房门,便看见眉头紧锁的盖克兰,她犹豫了几秒钟,还是走上前说了一句:“少将军,厨房收拾好了,我先回女宫了。” 盖克兰头也不抬,挥了挥手,批准她离开。 赵缦缦走出寝宫,关好厚重的三米高木门。 凉意侵入骨髓,冷风将脸吹得生疼,赵缦缦却不在意,她的眼里洋溢着欢喜,从踏进这座寝宫大院,便是如此。 她轻快地走到院里,欣赏着一根全身光素的黄花梨木固定式灯台,它的底部用两根短墩十字相交,顶部是印着山水画的玻璃灯罩,内里透出了浅白色的微光。 冰凉的树灯杆,握在手心却仿佛有了热度,赵缦缦扫视整座寝宫的外形。据说,设计这座将军寝宫的是中古的一位复古建筑设计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