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页
夏清浅乘胜追击,手中的银针发出,刺中男人的膻中穴。 果然男人掐住她脖子的双手没有多少力道了,她想借机推开他的身体逃离,无奈她受迷香所累,这些招数都大打折扣,男人只一会儿就缓过劲儿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你来我往,这么一争斗,男人眼眸慢慢变得清明。 他重新把她拉入怀中,这次没有再掐她的脖子,声音中竟带着一分愉悦:“有个性!为什么说谎?” 夏清浅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此时才感到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了。 好险!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她认真解释:“我就是你的新娘子啊!没说谎,是我爸爸和继母贪钱,把我卖给你们家做新娘子的。” 男人仍然一脸质疑,夏清浅觉得他昏迷中,应该还不知道冲喜娶亲一事,便指给他看:“你看,大红烛、喜被,鸳鸯枕头,还有我的睡衣……” 糟糕,她赶紧闭嘴。本来想说这些都是喜庆的产物,但是想到睡衣太……那个了,闭嘴。 男人脸上笑意弥漫,双眼紧盯着她性感裸露的睡衣:“是我的新娘子,那我就不用客气了。” 也许是迷香的作用,男人本来已逐渐清明的眼眸又变得迷离。他俯下身来,男人的气息混着淡淡的迷香,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脸上,夏清浅石化了,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亲了。 初吻呀,这是清浅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那这么强壮的男人是谁呢? 不是说他昏迷三年,就差掉气了吗? 传说不可信,假情报害死人。 可怜夏清浅还觉得嫁给活死人是安全的,没想到嫁过来第一天就被吃干抹净了。 明天,去找小非算账!这是夏清浅昏迷前最后的一个意念。 然后在浮浮沉沉中,夏清浅陷入昏迷。 “洞房了!老夫人,洞房了……”在帝景苑的一间佛堂里,老夫人跪在蒲团上念了几个小时的经,求菩萨显灵,救救她家孙子。 那个服侍夏清浅洗漱的妇人,跑来向老夫人报喜。 老夫人喜笑颜开:“西门先生果然厉害,都说景琛这病没治了,但西门先生坚持说这只是中邪了。每逢午夜爆发,正是阴气强盛之际,所以只要找个命里阳气十足的女子相合,就可解。我这孙媳妇就是正午时出生,阳气十足,可解景琛病症啊!” “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妇人脸上也笑开了花,今晚的事,她也有功啊。 “传我命令,阖府上下,均以正礼待少奶奶,不可轻慢,违令者轻则逐出帝景苑!重则赶出海城!”老夫人怕这些佣人们以冲喜新娘对待这个孙媳妇,“我这孙媳妇是傅家的贵人哪!” “是!”这次不仅是那个妇人在回应,是在场的所有佣人齐齐应道。 “明天早晨到宁伯那里领赏!”老夫人吩咐妇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再求求列祖列宗!” “谢老夫人!”听说明天能到管家那里领赏,妇人欣喜不已。道谢过后,领着众人退下。 老夫人想起孙子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三年,禁不住老泪纵横。 三年了,说什么的都有, 哼!最可气的是有些庸医,没本事治好病,还说我孙子失去了男人的雄风,幸亏祖宗显灵,让我们遇到了西门先生。 此时,傅景琛正坐在喜床上,望着自己的新娘子。 第6章 调查背景 这个女人不仅让自己半夜清醒,还让自己一展男人的雄风。 三年来,这是第一次啊! 莫非奶奶和西门先生所说的冲喜,真的有用? 自从得病之后,为掩人耳目,他和奶奶搬到这帝景苑。 傅家上下,巴不得他早点死。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偶尔醒来发狂伤人,其实在好兄弟叶凡的精心治疗下,他白天可以清醒和常人无异,只是一到晚上就昏迷。 偶尔半夜会醒来,那就是发狂伤人,听说昨晚又伤了好几个人。 今天醒来居然没有伤人,希望这个女人可以解我这狂躁症。 左肩膀处传来阵阵疼痛,他唇角上扬,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烈性! 他伸手抚住自己被咬伤的肩膀,这个女人咬人是真咬,往死里咬。 自己圈定的冲喜新娘明明是叶妮娅,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还会耍银针?他手里搌着掉在床上的银针,上面刻着南山府的记号,神医曾南山么?这个女人身上挺有故事的嘛,有趣! 傅景琛突然有些困惑,内心深处莫名涌出一股愉悦的情绪,这是少有的。 这个替嫁新娘还会武功,能偷袭?呵呵,还好因为奶奶下的迷香太重,否则自己会不会真的失去男人的雄风? 他忍不住伸手抚摸她娇嫩的脸庞,嘴唇真柔软,味道有点甜。他不由自主的咂巴两下,仿佛还在品味这个新娘子的滋味儿。 自己今天还真不怜香惜玉,瞧这脖子上,被自己弄得这么多记号,他有些心疼地轻轻用指腹在这些吻痕上划过,突然,她脖子上的项链引起了他的注意。 白玉兰花?这个吊坠造型特别,好眼熟? 烛光太暗,他起身打开房间的吊灯,对着灯光细瞧,没错! 这……和他在欧洲一场拍卖会上见到的那款火红石榴如出一辙,那是扶摇仙子的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