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一个伤痕累累的omega[女A男O]在线阅读 -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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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里的男人赤|裸着,被反铐着双手吊在一座高大的铁架子上,脚尖堪堪触地。头发上满是脏污,但也能认出是灰白色的。他了无生气地垂着头,黑色的颈环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二十个小时前我还碰过。

    一根充满光泽感的链子从颈环延伸出去,另一端也拴在架子上,材质像是专门用于机甲的陨石晶金,一种价格不菲的稀有金属。

    他的身上全是狰狞的伤痕,比我见到的时候更多。皮肉外翻,渗着血丝,皮肤呈现出反复发炎后的红肿。同时,我也知道了那些疤痕是怎么来的。旁边的一面墙上全是各种各样的刑具,甚至还有我叫不出名字的,可能是从黄金时代流传下来的东西。另一边则摆了个巨大的透明柜,我放大查看,看见里面全是……道具。

    步淮远身上的情况比我捡到他的时候,糟糕一百倍,一千倍。

    照片明显没有照全,我不知道在这个刑场里,除了我现在看到的这些,还有没有更过分的东西。

    一种久违的情感从我身体里猛地涌起。

    它不能用简单的生气或者是愤怒来形容,可能是惊骇震悚,气恨愤懑,深重的悲哀和怜悯。它就像突然的火山爆发时腾空喷发的岩浆,毫无根据地,猛烈而来势汹汹。

    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几乎要吐出来。

    林青书的声音就在耳边,但又好像是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

    “看清楚了吗,余姐?”他问我。

    我不想说话。

    后颈腺体一下一下地剧烈跳动,几乎和我的心脏同频。我只感到一种宿醉后的恶心,仿佛在十分钟内狂饮三瓶伏特加,让我非常、非常地想吐,胃里也生出炙热的灼烧感。

    这张照片,那些东西,让我反胃。

    我得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攻击林青书的光脑。

    林青书大概是看见了我咬牙保持沉默,单方面切断了光脑的共享。在权限收回之前,我看见他的屏幕上跳出来一条信息:

    【一点小事也办不好,废物】

    作者有话说:

    修勾:美强惨惨惨惨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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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以为这章能和小狗贴贴的……结果估计错误了QAQ下章一定

    ◎最新评论:

    【快点贴贴呜呜】

    【怎一个惨字了得呜呜呜呜呜呜】

    【摸摸太太,好梦!】

    【太太,饿饿,饭饭】

    【加油】

    【好可怜(哭哭(;︵;`)】

    【修勾真的好可怜啊,小余快治愈他QAQ】

    【哇塞……不知道说什么不过搬凳子鼓掌

    惨惨修勾……!】

    -完-

    第13章

    ◎他是我余别的omega。◎

    我没有看清发信人,因为林青书飞快地切断了共享路径。那条消息弹出来后,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冷笑一声,关掉了光脑。

    我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专心致志地盯着他的尖下巴,竭力忽视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林青书虽然是个omega,但还是比我高一点。

    ……我的身高是alpha届的耻辱,完全拉低了平均水平。阿修也比我高很多,这让我难免感到郁闷,搞不懂这些omega是怎么回事,一个比一个长得高,都吃了生长激素吗?

    不过昨天在阿修面前,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身高这么完美过,至少在抱他的时候,我一张嘴就能咬住他性|感的喉结。

    然后阿修就会吓得一缩,又渴望又抗拒地发着抖求饶。

    那时候我还觉得他的各种反应很有趣,很能满足我隐秘的癖好和欲|望。但现在,在看见那张照片以后,原本残留在脑海里虚幻模糊的想象全都在瞬间变成真实生动又残酷的真相。

    那种冲击力不亚于我七岁时第一次被母亲逼着在厨房里杀鸡时的感受。

    尽管在那之前我看过无数次母亲在厨房做饭的样子,想象过无数次刀落在鸡脖子上是种什么感觉。但当我亲手将它细细的脖子从中间砍断时,鲜活的流淌着的血液几乎是喷射着溅到我手上,明明是温热的,却还是烫得我想尖叫。

    可我的喉咙发紧,仿佛被看不见的手掐着,半点声音也喊不出来。

    暗红的鸡冠软趴趴地耷拉着,那只鸡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看我,褐色红色夹杂的毛发黏成一缕一缕,一团一团,很快就干结凝固了,变成一块一块,一条一条。支起在冰冷的空气里,像狰狞的倒刺。

    我已经忘记当时自己在想什么了,大脑可能是一片空白的。我只记得最后我用还算干净的手捂住双眼,然后用另一只沾满血污的手摸索着将鸡的脑袋扫进了水池里。

    我不想看见它的眼睛。

    我也不想再进厨房。

    万幸的是,那以后母亲就再也没有逼迫过我进厨房了。

    而我一个人生活,对各种事物的排斥也随着年岁渐增而逐渐消减。我可以安然无碍地随意进出名为“厨房”的空间,可以冷静地路过市场里杀鸡的摊位,可以尝试着做饭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失败,最后妥协放弃。

    我本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当时被刺激到几乎干呕的感觉,然而在看见照片的一瞬间,那只鸡好像又活了过来,依旧塌着暗红色的鸡冠,瞪着它那圆溜溜的黑眼珠,死死地、僵硬地盯着我。

    让我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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