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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我不骗你!”邪王连连点头道。 “城中还有多少邪灵士兵?”慕九浔继而问道。 邪王摇头,“不,不知道,邪皇的事我等不该过问的。” 慕九浔眼中闪过杀意,声音森冷,“那你就不用活着了,能死在本尊手里,你当感到荣幸。” 邪王连忙后退,大约是没想到,慕九浔会出尔反尔。 慕九浔毫不在意他的质疑,自己是问过他,但又何时答应不杀他呢? 她却没有给他任何逃命的机会,周身悬浮的花瓣齐齐射向他,如千刀万剐般,让他痛苦的死去。 慕九浔变回小奶娃的样子,眉头轻蹙,思虑着方才邪王的话。 七座边城中,皆有邪灵,还有一个实力强大的邪皇,情况不妙啊,难怪敌军实力猛涨,元婴八品的镇南王都被抓。 看来,一时之间,她走不了了。 结束了战斗,落地那一刻,慕九浔才后知后觉,心口的疼当真如同万箭攒心般痛,虽不如毒发时的痛,但也伤得不轻啊。 匆匆赶来的白榆,看见满地尸横遍野惨不忍睹的战场中,自家小主子捂着心脏蹲在那里,他心中一疼,赶紧跑过去,将空间的伤药给慕九浔敷上,先止血。 慕九浔见来人,微微一笑,“别担心,小伤而已。” 白榆不语,上好药后,将慕九浔打横抱,抱在怀里,往外走去。 “阿榆啊,我们可能没有那么快回去,七座城池皆有邪灵,还有一个邪皇啊。” “好,我陪着你!” 听见邪皇,他虽愣了一下,却也没怎么在意,自始至终他在意的只有自家小主子。 以前主子背地里总是告诉他和月曦,小主子命运多舛,可他却觉得,除了主子身上的毒已经够了,应当不会再怎样了。 可是没想到,不过五岁的年纪,却经历这么多,当真是命运曲折啊。 他心里满是心疼,这也是他从小看着护着长大的孩子,他拿她当做亲人一般,怎么忍心。 …… 军营内,众人将镇南王父子带回,由于高度紧绷了这么些天,慕时锦本想着将父亲送回后,和白榆一同回去找小团子,没想到直接给晕了。 谢桥和沈戎焦急的等待着,等军医给镇南王父子看伤,也等着小将军的平安归来。 白榆抱着慕九浔匆匆赶来,沈戎和谢桥纷纷围了过去,“怎么了?这是受伤了?” “没有,只是灵力消耗过大,给我安排一个营帐吧,准备一些热水,我洗漱一下,休息一个晚上就好了。”慕九浔淡淡道。 “好,大营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我带你过去。”谢桥道。 白榆不语,谢桥和沈戎只以为真的只是累了而已。 “不用,你们守着镇南王父子就好,随便让人带我们去就行。” “是。” …… 慕九浔进入大帐时,看见大帐愣了一下,军营不应该是简陋的吗?眼前这个样样齐全,还有几分精致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也没心思想那么多了,她坐在床上,转过头说,“阿榆,你回去休息吧,我洗一洗,然后上个药也休息了,我没事不用担心。” “嗯”白榆点了点头出去了,不过并没有如她所说回去休息,而是抱剑在大帐门口守着。 慕九浔见人出去了,慢慢爬下床,小手紧紧地握住胸口上的箭,深吸一口气,手中运起神力,将箭猛然拔出,鲜血四溅,箭头勾起血肉。 她痛得踉跄一步,猛地跪在地上,疼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她慢慢的给自己吃了止痛药,就好了些,坐在地上,靠着床,微微叹气。 还好箭插得不深,她不紧不慢的洗漱了一下,给自己上药,包扎,然后躺回床上,等着还未归的糯米,但眼皮太沉,逐渐睡了过去,呼吸声渐渐稳定下来,却因为心口的疼痛,眉头紧紧皱起。 糯米在将大军送到汇合地点时,便看见了一个邪灵,他一路跟过去,潜入敌军边城,却察觉到邪皇的存在,他大骇,赶紧回来,一路问过了,却看见白榆在大帐外守着,他走过去。 “你守在这里干什么?你这什么表情?崽崽呢?”糯米疑惑道。 “小主子在里面,应当睡着了,你别进去了,免得打扰她。”白榆面无表情道。 糯米深吸了一口气,“崽崽,又受伤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直接趴在大帐门口,不让自己进去,怕自己打扰到崽崽,也怕自己忍不住将她带回山里,他崽崽不过也才五岁而已,小声道,“不严重吧。” “嗯”白榆亦是轻轻道。 “管什么管,这些破事儿。”糯米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很暴躁。 一人一虎,纷纷都有些不痛快。就在大帐门口一站一趴就是一夜。 …… 京城,战王府。 君墨珩从睡梦中惊醒,满头大汗,他起身下床,推着轮椅朝着书桌走去。 倒了一杯茶轻抿,他抬头望着外面皎洁的月,满脸惊惧和担忧。 他刚刚做梦,梦见小家伙受伤了,伤的很重,满身都是血,虽然知晓小家伙实力不凡,身边还有一个神兽,但是他到底还是十分的不安心。 “墨璃。”刚起来的他,声音还有一丝沙哑,带着点点磁性,低低的十分悦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