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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着匕首的手疼的颤抖,似下定决心一般,狠心的将匕首插入心脏,一瞬间鲜血顺着匕首流了下来,她痛得一抽搐,闷哼了一下,但到底还是嚼劲牙关,没让自己叫出来。 又将匕首拔出,血喷流而出,拿着匕首的手无力垂下,匕首“嘭”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挣扎着,将玉瓶置于心口处,接住了满满一瓶心头血。 糯米目眦欲裂,眼前的屏障消失,他赶紧跑了过来,从空间里掏出药,红着眼睛给崽崽喂下,又掏出另外一瓶药,往她伤口上撒。 看到这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头血,神的心头血,君墨珩最后的药引!将其炼成丹药,给他服下,是最后的一步! 崽崽毒发时,心脏的毒将会涌至全身,心脏此时的血是最纯净的,没有一丝毒。 “崽崽,为何如此的傻呀?”他哽咽着。 此时的慕九浔已然没有力气回答他的话,她蜷缩在地上,浑身痛得颤抖。 毒扩散到全身每一处。 刺骨的疼痛! 如同万虫噬咬一般! 蚀骨之痛,当真是生不如死! 慕九浔却紧咬牙关,后背紧绷着,努力的隐忍着。 脸色白得透明,仿若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看见崽崽如此,糯米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 “啪嗒啪嗒” 一串一串的往下流,他抬起爪子,却迟疑在空中,手足无措,他想像往常一般,拍拍她的背,揉揉她的头,安慰她,却又怕一不下心,让她更难受,更疼。 看得他心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毒发停止了。 慕九浔还有意识,这也是这毒的狠辣之处,再疼也清醒着。 她早已全身被汗水浸湿了。 糯米赶紧凑过来,用他的虎头轻轻的拱她的小手,“崽崽~” 慕九浔看见他红彤彤的眼眶,还有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虚弱的笑道,“糯米,你一男子汉大丈夫,还哭啊。” 糯米哼哼唧唧的,对她之前伤害自己的行为很是不满,“你还知道我是男子汉,你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去哪儿了?” “还有,你居然为了君墨珩伤害自己,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糯米乖,不生气,墨珩哥哥他很好,反正毒发也痛,再多一点痛,也没什么。” “可是”糯米再次哽咽了。 “我没事,真的,以前不也毒发过吗?”慕九浔虚弱的安慰道。 糯米此时知道崽崽难受,也不折腾她,静静的站在她旁边。 “你帮我叫一叫月曦过来一下,我想洗个澡,黏糊糊的。” “好,那你别乱动啊。”糯米强调着,然后不放心,一步三回头。 九重天没有几个人知晓鬼医就是尊主,尊主的杀神殿乃是主神殿,除了那么几个阁主外,其他人一般不得传令,不得随意踏入主殿。 然鬼医是例外,她的住处是在主殿,旁人只以为九重天尊主当真十分宠她。 其实鬼医就是她,下“见鬼医如见自己”的命令,不过是为了方便而已。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淡蓝色衣袍的女子匆匆赶来。 “小主子,你怎么又毒发了?”月曦是师尊给她找的侍女,一向贴身负责她的衣食住行。她红着眼眶把慕九浔小心翼翼的抱起来,“早知道,我就不听你的话,休什么假?!!!” 慕九浔虚弱的调侃道,“哟,一个假期回来,我家小月月长本事了,都敢不听我的话了。” “你别贫,别说话,省着点力气用。” 片刻后,一个穿深蓝色劲装装的男子,提着热水进来,慕九浔示意他好久,可是对方就是不和自己说话,一个眼神也不给自己。 “嘿,一个两个的,休个假,脾气见长哈。”慕九浔再次打趣道。 深蓝色劲装男子转过头瞥了她一眼,看见她的样子,瞳孔猛缩,眼中闪过心疼,转过头匆匆离去,关上门,守在房门口,严肃着脸,不语。 月曦将慕九浔轻轻的放在水里,小心翼翼的给她梳洗着。 “你也别怪白榆,他一直都很担心你,就是那别扭劲。之前还气你将他丢在这儿,不让他跟着你,小主子还在襁褓时,我和他就被主子派来照顾你,这么多年了,这是第一次,离开你身边这么久的!” 慕九浔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看你们辛苦,给你们放假嘛!” 月曦将她全身上下擦干,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和包扎,心疼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怕小主子担心,硬是憋着没哭出来。 哽咽道,“小主子,那人值得吗?若是主子知道你给他治病,要伤自己于此,定然不会让你去的。” 慕九浔轻笑,“师尊曾经说过,人的一生中,总得有那么一两个值得自己奋不顾身的人和事,这人啊,才有意思。况且,你不知道,他对我超级好,就像师尊对我那样。” “那这次属下,得跟着你去看看。” “好”慕九浔小心,刻意放大了声音,“这次,我一定带你们一起回王府,某人啊,那面瘫别扭样,简直和王府的小竹竹一样。” 房门外,环抱着剑,不语的白榆听见前面一句话时,嘴角微勾,听见后面的话时,心顿时就沉下来了。 小主子,在外面,居然,有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