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门必须得开
两人的身子在水下紧贴。 他舌尖与她纠缠在一起,带过每个地方。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无助,秦司皓才终于让她浮出水面。 林希还来不及呼吸,便开始猛烈咳嗽起来,脸颊甚至因此而变得通红。 那男人看了她几秒,黑瞳锐利如鹰,最后还是伸出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好受一些。 林希边咳边推开他的手,而后扬手—— “啪”一声脆响。 在寂静的浴池里回荡开来。 袅袅烟雾飘在二人之间。 秦司皓的左边脸上有着清晰的五指印。 而他的对面,林希满眼通红,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 她将双手背到身后:“你干脆杀了我啊!” 秦司皓摸了摸被打的位置,轻扯嘴角:“你以为本王舍不得吗?” “我怎么可能这么以为,但是。”几滴水珠从她的脸上滑落,她轻轻笑出来,“四皇子,恨也是爱的一种啊。” 秦司皓的背脊猛然僵住,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像是被人戳中心事的孩子:“你别自以为是。” “秦司皓,我知道那段感情让你难受,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不合适,所以放过彼此不好吗?” 这是秦司皓第一次从林希的口中听到这些。 她对那段感情,只是用了不合适三个字来定义。 可是她却不知道。 当时他把她当成了全部。 他什么都没有,被当成怪物一样养大。 是她让他有了希望。 “林希,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水从石狮子的口中喷出来。 他们一人站在水流的另一边。 “可怕的不是一无所有。” 林希静静的看着他。 便看见秦司皓轻轻的笑出来,像很久以前,她在黑暗的屋子里找到他时一样。 仿如一个透明的泡泡,一碰即碎。 “而是曾经拥有。” 烟雾扬了起来。 林希仿佛在他的瞳中看见一丝绯红,像是雾,却也像是泪。 她还没看清,秦司皓已背过身去。 “洗干净了再出来。” “秦……”她不由自主向他走了几步。 可秦司皓已经踏着水离开。 他浑身湿透,上去后甚至没有换衣服便这么走了。 浴池里重归寂静。 林希的心跳却再也平静不下来。 她总以一个现代人的角度去看待整件事。 以为一段感情过去了,大家好聚好散。 这世上有太多深爱的人,可他们未必能走到最后。 但是秦司皓,似乎不明白这一点。 *** “云筠?” 林玥淮边喊边走出院子。 可院子里却一个人也没有。 她皱起眉。 事情也不知道办得怎么样了,云筠竟不见踪影。 正这么想着时,院子里的门被人推开。 “云筠?”她正准备斥责那丫头,却没想到来人竟是秦司皓? 林玥淮连忙换上笑脸:“司皓,你怎么来了?” 可此时,他脸上的表情竟有丝怪异,朝她走来:“皇妃在找云筠?” “是啊,今早便没瞧见她,也不知跑去哪了。” “本王倒是瞧见她了。” 林玥淮愣住:“司皓你怎么会……”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入夜的缘故,院子里明明没有风,却让人寒毛直立。 那男人唇角的讥嘲之意越发明显:“带进来。” “是!” 而后,两名护卫便将一个东西抬了进来。 林玥淮略带茫然的探头看去。 可瞧见那东西的一瞬间,她直接吓得摔在了地上! 这怎么会…… 人彘! 那是个人彘啊! 当看仔细后,那种恐惧从脚底直窜到了头顶! 这个是……“云筠!” 她猛然看向秦司皓,颤抖道:“司,司皓,你为何将云筠……” “为何呢?”那个男人慢慢在她的面前蹲下,而后取出一张信纸。 那是她让云筠寄给父亲的信! 里头写明了林希的下落,再让父亲想办法通知北祈皇,可是这信为何会…… “你当真以为本王不知你的那些勾当?”秦司皓嗤笑一声。 原本两年前只想拿林玥淮来炼药,却不曾想竟在她的迷糊中听到了许多秘密。 当年真正害的他与小希分开的人,便是这个女人。 “本王原想留你久一点,可你竟敢。”他周身弥漫出了一股冷意,而后忽地掐住她的脖子,“敢找人玷污她!” 还好他找人监视林玥淮的一举一动,这才来得及救下林希。 否则,杀此人千万次都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为,为什么……”林玥淮的脖子被掐着,只能勉强吐出这几个字,眼中的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可这个男人却无动于衷。 甚至冷笑出声:“不过多亏了你,那药终于能用了。” “你在说……”她的话语顿住。 脑子里像是被人猛然灌入记忆。 她记起了这两年来的一切! 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有时更会出现幻觉,明明同房了,可是身子根本没有反应…… 不会的。 她不相信。 “我们,我们没有同房。” 他的眼眸像是结了冰,嘲讽道:“你配吗。” “为什么!” 她不懂。 究竟是为什么! 比起林希,她到底差了什么! 她按住他的手,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红着眼问道:“两年了,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她坚信司皓是爱她的,否则怎么会答应娶她? 以他的个性,断不会做到如此。 可是那人却毫不留情的粉碎了这个念想:“你很快会知道,我当初为何答应娶你。” “是……因为林希吗?” 听到这个名字,他眼中的冰冷才稍稍减退。 仅仅只是提到名字,这个男人便会动容。 他明明这般心狠手辣。 可为何会将一颗心完完整整的给了林希! “你那么爱她,可是她呢,她根本不爱你啊!” 那句话显然刺中了他的死穴,秦司皓毫不犹豫地用内力打向她。 “噗——” 林玥淮吐出一口血,怔怔地看着他。 “我……如此爱你,为什么……” 他收起视线,仿佛觉得看她一眼都是多余的:“感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比如她,亦比如,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