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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明明沙哑得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玉儿却总能听从他语中的轻蔑和自信,像是他知道,此次秦州之难一定是借助了《医经》才找到了解救之法一般。 玉儿虽然不想跟白无度说话了,可她又忍不住解释道:“是看了我娘的手札。我娘把之前那次疫情的应对之法写下来了,所以才……” “那也一定是用了《医经》!”白无度忽然不满吼道。 玉儿闻言,有些被吓到了。 反应过来,又很是不喜。她不喜欢白无度,甚至恨他! 玉儿心里忽然生出一股邪恶的念头,她要亲眼看白无度自己把真相打破似的。 其实,她脑袋里确实记着一本名为《医经》的书,只不过那根本不是像白无度口中说的那样。 玉儿把之前脑袋里记的所谓《医经》的内容给白无度看。 白无度看着这本包着《医经》的皮,翻了几页,自己便否道:“这不是《医经》。” 《医经》有世界上各种疑难杂症的解法,上面应该也有他不了解的其他病症和对应之法。 而玉儿给他看的哪是什么《医经》,分明是一本《毒经》,这些他早就知道了! 玉儿听见白无度还如此淡然自信的声音,忽然觉得白无度有些可悲。 他连真正的《医经》是什么都不知道。 连放在他眼前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医经》原本就是毒经,是药三分毒,而毒若运用得好,也能变成药。 所以《医经》挑战的,所记载的便是各种毒物,尝试把各种毒物用到极致,转为良药来使人转危为安。 但此前有人却滥用《医经》,不是把毒研制成合适的药,反而把毒炼成更厉害的毒,所以《医经》就只能由最重要的人保管起来,以免被滥用。 玉儿将盛宛给她讲的这些告诉白无度,白无度识人无数,他自然听得出玉儿没有说谎。 “怎么会这样?”他有些茫然和难以置信道。 玉儿也没想到是这样! 白无度竟连自己追求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该说他可怜还是可悲,亦或是该可恨! 白无度不知愣愣地看着眼前这本书看了多久,最后只是苦笑地把《医经》揉进自己的胸膛。 玉儿离开后,白无度就死了,听说他死得很规矩,仰面规矩地躺着,怀里抱着那本《医经》,小桌子上还留下了一个山庄的名字。 在那个山庄里,有着白无度毕生的成就。 玉儿听说了这件事,躺在床上,问傅景如何处理? 那些书籍和记录,不知沾染了多少罪恶! 傅景没有骗她,这些东西会全部由太医署搬回研究。 玉儿心里也明白,那些东西的价值本来是无价的,留下来才能更好地发挥作用。 只是,她还是忍不住替那些死去的人惋惜。 夜很静,两个人也很安静。 “阿玉放心,这件事没人知道。不会有人知道这些东西怎么来的!” 活着的人只会去好好研究利用,不会再生出那些邪恶的心思的。 傅景摸着玉儿的脸,劝她别多想。 玉儿点了点头。 小圆脸上多了几分安静。 傅景看着身边的人,自从恢复记忆后,玉儿跟着操了不少心,脸上都没以前那样爱笑和可爱了。 傅景忽然抬起玉儿的下巴,却没有直接吻过去,反而轻轻地扫过他手与红唇之间细腻光滑的肌肤。 玉儿只感觉下巴痒痒的。 小声地叫着,让傅景别对她这样。 傅景却看着玉儿羞怯的脸,“那要怎样?” 透亮的杏眼好像一下陷入困窘了,玉儿脸上满是霞云。 傅景捏起玉儿的下巴,目光深邃如海,却倒映着星光,可以看出他的一点小得意。 好像在说,说啊! 玉儿一下就打开傅景的手了! 让他得意,她才不会说! 玉儿翻了个身背对傅景。 傅景连忙追过去搂住她,按住她的手,微微握着。 隔着单薄的寝衣,传来炙热的话语,“阿玉,朕想你了。” 回京路途有些远,再加上刚回京事多,傅景已经有些时日没好好和她在一起了。 玉儿耳朵彻底红得跟兔子眼睛似的。 都在说傅景不近女色,可傅景的放肆其实只有玉儿知道。 秦州的时候就更是见识过了,连在马车上时都差点…… 她还没开口,耳朵就被人咬着,酥酥痒痒,叫人彻底无力。 周围的光似乎在刹那间变得暧昧迷蒙。 玉儿想要推拒,却不料傅景就是有心如此逗弄她,圈住她的身子和手,更加吮着她柔软敏·感的耳垂。 只有这时候,她才会满脑子都是他,不会多想,还很可爱撩人。 玉儿被刺激得眼睛紧闭,耳朵里像落了一滴水似的,可她知道那不是水。 长长的睫毛随着紧闭的眼睛交叠,脸上也晕红了脸颊。 她有些极力瑟缩着身体,因为傅景咬她耳朵实在太痒,她不知道为什么傅景总爱这样。 脊背后是傅景火热的胸膛,双手又被傅景握住。 玉儿她除了痒,似乎还无故紧张起来。 直到软软的耳垂满是暧昧的水渍,傅景才放过她,见她如此紧张,又将她扳过来,仰面面对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