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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提前回来也是不跟我说一声?”太后坐在罗汉床上稍显责怪。 寂静的夜将这声责怪也显得更加清晰可闻。 宫灯内飘摇的烛火稳定下来,静静燃烧。 好在今日虚惊一场,不然被贵妃抓住把柄,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傅景薄唇微抿,分外冷漠。 他进宫一事纯属意料之外。 傅景了解完事情后便去看玉儿。 玉儿睡在他的殿中。 去时,如兰姑姑也在,好像是在叫玉儿喝药。 玉儿被折腾得有点狠。她此前便因中药被傅景纾解过好一番,后来为了帮傅景,又生生被要了两次。 她厌厌地靠在床柱上,眉眼不展地端着药碗。 傅景进来眉头一蹙,闻到满屋的药味,“你给她喝的什么?” 傅景忽然发怒,如兰姑姑忙回答道:“避子药。” 避子药? 玉儿闻言也抬头,避子药是什么? 却在下一刻,手中药碗被抢过去,药洒了出来,打湿了她腿上的被褥。 “谁让你给她喝的!”傅景少有在太后宫中如此凶神恶煞。 满地的黑色液体四处流淌,金碗被摔在了衣架底下。 “是我!”太后忽然走进来不悦道。 她看了眼床榻上身体柔弱的玉儿。 玉儿一身白色宽松寝衣,长睫扑朔,有些怯地望着众人。依誮 这样一副柔柔弱弱,承欢不久的样子,即使不说话,也的确惹人爱怜。 太后却道:“你就是再疼爱这个小姑娘,也总得顾忌太子妃的感受。” 太子妃是傅景明媒正娶进门的,就算里面有许多隐情,但正妻俨然是正妻。 妻妾之间该是如何的地位,太后虽老,但还是拎得清的。 所以她思虑过后,还是让人熬了避子药。 傅景闻言,也明白了太后什么意思。 他阴沉着脸,冷声道:“太后难道还不知,阿玉本是孤的太子妃!” 太后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傅景道:“不管太后知不知道,孤不想再成一次亲,孤这辈子,只要阿玉一人。” 傅景忽然坐在玉儿身边,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饴糖,眉目深情宠溺,“吃吧!” 玉儿本来还有些怕傅景。 傅景今夜不管不顾要了她两次,她心有余悸,那样的殿下很陌生。 傅景也在给她清洗时看出来了,清洗时她闪躲畏惧,甚至让他出去。 他才知,这次的确是他错了,才准备了好携带的饴糖来哄她。 玉儿嗜甜,满屋子的药味让她难受。 她被勾起了馋虫,没骨头地接了过来。饴糖,包在嘴里,甜甜的,盖过了之前的药味,好像身体里的苦也淡了下去。 傅景也心满意足地看着小姑娘嘴角的笑意。 小姑娘现在不记仇,也好哄,这点倒是比小时候乖许多。 玉儿把糖包在嘴里滚了滚,忽然发现太后等人站在屋内还没走。 比起傅景,玉儿更怕太后。 她微微躲了躲,透亮的杏眼眨了眨,问傅景,“能、睡觉了吗?” 睡着了,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请太后先出去,孤有话跟太子妃说。”傅景目不斜视地道。 虽然还是坐在玉儿身边,但光听说话的声音,像是变了个人。 太后虽然心里装着一肚子疑问,但傅景如此说了,她也带人下去了。 一离开屋子,太后便忍不住对身边扶着她的如兰姑姑道:“景儿方才说什么,那小丫头是萧红珊?” * 没了旁人,傅景这才开始试探问玉儿,“阿玉,孤之前,很粗暴吗?” 自从决定把玉儿留在身边,傅景就只想给她最好的,金银富贵,身份地位,他可以给玉儿他能给的所有。 但傅景从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是他自己令玉儿不满意。 玉儿一愣,脑海中想起那些画面。 傅景把她弄得很痛,还不听她话的横冲直撞。 她都痛了,殿下还那么对她,和以前的殿下完全不一样。 “傻阿玉,那也是为了让你更舒服。”傅景伸手去撩玉儿鬓间的碎发。 玉儿躲闪地偏开头,她不信。 痛就是痛,才不舒服。 看见傅景有些受伤的眼神,玉儿心中不忍,又凑过去点,“殿下,你以后不要生那种病了,玉儿不喜欢。” 傅景闻言轻笑,小姑娘把那当做病。就算是病,病因也是她。 知晓玉儿此前只是本能地害怕不了解此事后,傅景现在轻松了许多,就连现在玉儿口口声声地说不喜欢那种事也能接受。 他将小姑娘轻轻抱了抱,“孤也是第一次,这次是孤没做好。下次要是再表现不好,就让阿玉罚孤,罚孤独守空房一月。” 天底下没有傅景不会的事,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傅景心想下一次或许就好了。 玉儿闻言,脸上现出苦色,还有下一次? 可她不想伤傅景的心,点了点头。 看着傅景离开时,玉儿希望下一次永远不要到来。 但是,独守空房是个什么惩罚? 玉儿又吃了颗饴糖,什么独守空房和下一次都被她抛在了九霄云外。 好甜啊,再吃一块! 第77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