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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努力,不能被一只奇怪的鸟耽搁了。 “哦,好!哥哥陪你!”重云悠闲地坐在一旁,看着地上的鹦鹉嫌弃,早知道这鸟如此无用,他就不花重金买来了。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了,重云实在无聊,又逢萧明珠进来大骂。 听到萧明珠竟然不敌,还因为打架要被夫子抓,重云倏地站起来,“人多势众吗?带我去!” 只要和玉儿有关的事,都是他的事。 更何况是骂玉儿丑! 是可忍孰不可忍。 萧明珠瞪了眼重云,又想起重云好歹是夏国皇子,楚夏交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比人多不行,她还不能比权了? 两个人又一齐出去。 张三千在外看着风风火火的两人,又看了眼屋内心无旁骛的玉儿。 摸着胡子站在窗外。 此前他还以为玉儿是真的痴傻,傅景给他塞了个累赘,但是如今,几天相处下来,他是越发喜欢玉儿这个学生了。 不仅是因为聪明,更是因为心性。 玉儿早上看书识字,下午练傅景给她的字帖。 她这边安安静静,萧明珠和重云那边却闹得不可开交。 就这么过了十日,玉儿进步神速,张三千已经开始带着玉儿写策论。 玉儿天资聪颖,只有策论才能激发她关于这个世界的深度。 张三千给了玉儿许多注解的书籍,让玉儿边看书边写。 玉儿坐在窗下,小宝便趴在窗户下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玉儿一动不动地坐着,手下是书页的声音。 两个时辰过去了,玉儿其实对今天的策论还无头绪,但她一点都不着急。 她谨记着张三千的教诲,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策论虽难,但总有一天,会变成她手中的一件易事。 张三千瞧着玉儿如此恒心与心性,慈眉善目地摸着白须走过去,“玉儿,学海无涯苦作舟,你别嫌师父严厉。” 玉儿却只是摇头,“师父,等我学好了策论,师父教我兵法吗?” “你学兵法做什么?”落霞书院也招收女学生,但并未开设兵法一课。 楚国虽在教育这一方面颇为开放,但男女体力有别,战场又颇为凶险,所以并不像教育一样,主张女子也上战场。 如此一来,兵法对女子用处不大,书院也没对女子开设兵法一课。 “我想像殿下一样,去打仗!”玉儿眼中充满憧憬。 她想像殿下一样保护许多人,也保护殿下。 张三千微微一愣,生于安乐的人少有这般雄心壮志,便应道:“好,等你学会了策论,为师便教你兵法。” 玉儿微微一笑,她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更靠近殿下一点点。 * 重云在京城搜到了一个新鲜玩意,一个来自西域会唱歌的妆奁盒子。 他正高高兴兴地打算给玉儿,忽然有人来报。 他眉头一皱,太子府? 王福没想到他如今要见太子妃还得经过重云这一关。 两厢人马对峙,王福心中不悦。 贵妃不知打什么主意,第一次说请太子妃宫中一叙,第二次又送来一个话本子。 那话本子里面都是写情情爱爱的,讲的是一位王爷和王妃的故事。 王福叫人研究了一下,里面的一首小诗被人改了,变成藏头诗,邀请太子妃七日后落霞书院一见。 真是见了鬼! 他们怎么知道太子妃在落霞书院! 而且凭什么以为一首藏头诗就能让太子妃去赴约? 王福现在都快怀疑萧红珊和贵妃是不是有什么勾结,只是贵妃并不知道萧红珊悔婚,嫁过来的是玉儿。 但这其实不是他最忧心的,他最忧心的是,殿下也在那天给太子妃准备了连他都不知道的东西。 所以他还不能不让玉儿参加诗马会。 王福心中一万个愁苦郁闷,此时偏偏还得面对重云。 王福轻声轻气地道:“云皇子怎么也在这儿?” 重云心知王福不过是明知故问,“我妹妹都在这儿,我当然也在这儿。” “妹妹?云皇子的妹妹是谁?” “少给我装蒜!消息是不是你们封锁住了!” 重云没想到他没找上太子府,太子府倒是找了过来。 他即使找到了玉儿,甚至从萧明珠嘴里也听到了一些疑似消息,可到头来,居然还是一点线索没有。 确认不了玉儿的身份,也找不到玉儿的母亲。 玉儿虽然说过她母亲死了,但又从来没去拜祭过。 重云心中便怀有一丝希望,姑姑还没死! “云皇子在说什么,奴才实在不懂。”王福见重云似乎要发火,只想赶紧拍拍屁股走人。 可想起贵妃,他复又看了看重云。 重云这些时日对玉儿很好,时常给玉儿送些新鲜玩意儿,还会替玉儿出头。 而且他本来是太子妃的哥哥,应是打心眼里喜欢太子妃的。 王福这么一想,忍不住道:“云皇子,五日后便是落霞书院一年一度的诗马会,那天人多热闹,玉姑娘初次参加这种盛会,可别出什么意外。” 王福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找借口遛了。 重云是知道诗马会的,这几日萧明珠时常不见踪影,没盯着他,好像就是因为这诗马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