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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迷雾前的景致,迷人而又让人怜惜,是让人甘愿深坠的沟壑。 似又看见她红唇微涨,喘息不止,傅景从她的眉眼往下,“什么都不必做。” 交给他便好了。 微亮的光只从竹帘倾斜半抷,洒落在两人衣袂之间。 绣着花枝缠绕的粉裙摆映着明亮的光,轻柔地随风飘起。 傅景伸出一只手按着玉儿的后脑勺,去劫取她的芬香,又在不知不觉中腾出另一只手去解着玉儿身上的披风系带。 玉儿畏冷,棋室又无地龙,她总是穿着一件白绒领披风的。 忽然升腾起来的欲.望,让傅景忘了这是白日。 光线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打在他身边的暗红长盒上。 系带的红色蝴蝶结被轻轻一扯,明晃晃的一抹白坠落,在地上层层叠叠地窝成一团。 坐在傅景身上的玉儿倏地受凉,不解睁眼,水眸已经泛光,氤氲着水雾,想要回头看看怎么回事,却被傅景按回去继续方才的事。 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玉儿支吾的“殿下”没有发出来,眼角不自觉地溢出眼泪。 傅景不似从前,反而像头凶猛的野兽,直冲猎物的最柔软之处,搅得她舌根有些疼。 玉儿微微讨厌这样的殿下,可又舍不得推开,似乎也没什么力气推开。 每次她被这样对待,她身体便会变得有股热气,窜得她身子绵软,力气全无。 玉儿双颊漫上粉红,手抵在傅景坚硬的胸膛上,被傅景慢慢放倒在塌上。 她眼中迷蒙,却还是借着水雾看见了。 竹帘遮挡的光半呈在傅景眉间,将他眉眼分割得光线分明,却出奇地保持眼中混沌,像变了一个人。 脸上的神情也像生病了似的,有些无精打采,可又似乎不是,他薄唇红润,气色很好。 “殿下?”玉儿刚张口,声音便被堵住了。 傅景对玉儿是没有一点抵抗力的。他可以对其他女子无动于衷,唯独她,一点都受不了。 他此刻已经忍得很辛苦,不要再说话了。 傅景含住玉儿双唇。 玉儿不知,傅景因为她怕疼,其实一直在迁就着她。 更不知道情|动之时,如此食不入味的滋味,对一个男子来说,真的有些折磨人。 傅景其实更想要凶狠一点的。 但只要想到接下来的事,傅景又心甘情愿地付出温柔。 刺目的光照射在玉儿脸上,更显玉儿皮肤白皙如玉,莹白透亮。 纤长的雅羽睫毛在微光下一颤一颤,晃得夺人心魄。 玉儿很快双颊绯红,喘不过气了,可这次傅景似乎根本没有适可而止的意愿。 即使她忍不住推傅景,可傅景也只是把她小手攥住摁在胸口,一手抬起她的头,让她仰着脖子继续。 修长的脖子细腻极了,像是轻轻一捏,就会折断。 玉儿眼角眼泪流淌,像一朵绝美的花淌过竹席,浸入细密的缝里。 傅景沉醉不知归处般,渐渐听到呜咽声,抬头一看,玉儿竟然哭了。 她小脸潮红,淌着泪痕,就连眼角也被染红。 从傅景的角度看去,那抹嫣红像嵌在了她眼角的花,让他体内的欲.望更加叫嚣,可他知道他不能。 傅景连忙将玉儿抱起来,温柔怜惜地吻掉玉儿眼角泪水,“阿玉,别哭。”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两人都可以清晰地将对方纳入眼中。 傅景神色心疼又有些痛苦,玉儿却有些委屈。 玉儿见傅景终于停下来了,抬手就揽住了傅景脖子,要哭不哭地委屈道:“殿下你欺负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玉儿舍不得傅景,就总爱使些小性子,可以明目张胆地拒绝撒娇。 傅景无奈难忍,可总得告诉她,“孤那不是欺负你。” 他正在纠结要不要继续下去,便听玉儿撒声道:“殿下,我难受,咱们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那股陌生的热潮席卷她全身,仿佛傅景不停止,它就沉不下去,让她发热发烫,十分异样难受。 “怎么难受了?”傅景青筋爆鼓,他也难受,但他担心他们不是同一个难受。 玉儿体质特殊,傅景甚至有些担心,她是不是不能做这件事? “就……”玉儿咬牙,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云,就连眼中也多了份娇羞。 玉儿有些羞耻地拉着傅景,唇瓣刮着傅景的耳朵,扣着傅景衣领的指端都轻颤着染上羞红。 傅景被耳边的酥麻感弄得强守心神,可下一刻,他便全部轰塌了。 “阿玉,那不叫难受,你喜欢的是吗?”傅景心底开心。 他年少从军,男人堆里,难免有一些露骨浑话,让他对这方面并不是白纸一张。 玉儿摇头,不,她一点都不喜欢。 玉儿双眼含泪,她厌恶那种陌生又控制不住的感觉。 傅景不知如何跟玉儿解释,但他却是真的第一次这般难受,忽然拉着玉儿的小手向下,深邃冷淡的眉眼第一次带着渴望的请求,“孤也难受。” 他比玉儿更懂这种难受,懂它的出处,懂如何消除它的办法,懂这种心上人就在眼前,吞吃不下去的煎熬。 玉儿湿润的双眼渐渐疑惑,那是什么? 可还没等她问出,傅景就将她又吻了吻,诱哄道:“阿玉,信孤,很快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