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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药确实苦,舌尖与整个味觉都充斥着苦涩之意。 喝下汤药后,宋晚辞怔了几秒,还是拿起摆于桌面上的蜜饯话梅,她拿起一颗,送进嘴里。 苦涩之意微有缓解。 此刻大厅里就只有她一人,安静太过,虽是白日。 宋晚辞垂着眼睫,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间,她抬手将那串珠玉手链脱下。 她起身上楼,回到卧室时,她将珠玉手链摆放在梳妆台上。 视线一寸寸的扫过这个熟悉的房间,最终她只是拿起蝴蝶标本与那本英文书籍。 她缓慢地收回视线,然后走出卧室。 宋晚辞眉眼低垂着将门轻轻合上。 出院子门时,裙摆被风吹起。 雕花的金属门还是崭新依旧,如她初入时的样子。 被风吹起的裙摆被风吹至院门尖锐处,柔顺的裙摆被挂住。 也如她去教堂那日一样。 宋晚辞淡淡垂眸,手中尚提着东西,她只是弯下腰抬起手去取。 将要取下时,她顿了下眸子。手腕间的忽的少了东西,还是有些不习惯,即使她只戴了一个星期不到。 裙摆被她完好的取下,她在原地停顿了下,最后抬手去解绾发的丝带。 她解下看了一眼,然后起身将丝带挂于院门的雕花尖锐处,她抬手轻轻系上去。 做好这一切后,宋晚辞转身走了出去。 清瘦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 -完- 第38章 、出逃 ◎小镇。◎ 薄景年知道宋晚辞离开温园时, 已经是下午两点。 上午杨姨忙完手里的事情后,去收拾餐桌时,宋晚辞就已经不在了。 杨姨原本以为宋晚辞是喝完药就上楼休息了, 她收拾了桌子,也没太在意。 等中午时, 还未见宋晚辞下楼吃午餐,她也不好上楼去打扰, 毕竟宋晚辞最近的胃口不太好, 近几日都没怎么吃东西。 等下午一点左右时,杨姨端了些清淡的食物上楼,卧室门紧闭,她敲了几下, 里面也没有回应。 杨姨本不好多在打扰, 她在门口轻轻的唤了几声:“宋小姐?” “我端了些清淡的粥, 你要吃一点吗?总不吃东西,身体也受不了。” 杨姨话说完, 仍是没有回应。 她和宋晚辞相处了很长一段时日,自然清楚宋晚辞的脾性。 最是懂礼, 不会像这样一直不置人不理,何况她睡眠也浅, 除非是宋小姐出了什么事情。 她又敲了下门,然后思想挣扎了一番, 还是推开门像里看去。 卧室里是空荡荡的,床单整齐, 没有任何入睡后的痕迹。杨姨惊了下, 放下手里端着的东西, 有些不放心的将房间里每一处都找了一遍。 仍是没有宋晚辞身影, 她觉得奇怪,宋晚辞本就不常出门。 杨姨准备出卧室里卧室,走廊里的任何房间,她都寻找了一遍,仍是是没有。 最后,她下楼时遇到了刚刚从外回来的于远,有些不放心就提了一句。 哪知于远听后,紧张的不得了,立刻发动温园里的人去寻了一圈,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遍。 宋晚辞确实不在温园。 于远只觉得惊慌,上次宋小姐没有任何消息的失踪了几个小时,薄先生脸色冷成什么样子他是见过的。 他在温园里工作已经好些年头了,自然也清楚薄景年的脾性,虽平常冷淡且不苟言笑,但对于宋小姐的事情极为上心。 这次宋小姐要是出去了几个小时不归,他是没办法和薄先生交代的。 一小时后,薄景年驱车回到了温园。 两个小时的车程,硬是缩短到了一个小时。 于远早已经在门口等候,见薄景年的车驶入院子后,他立马迎了上去。 “薄先生……” 薄景年下车时,目光淡淡地扫过一旁的于远,眉眼阴沉,已然是极度不悦的神色。 他低声问:“都找过了?” 于远犹豫了几秒才点头:“是,温园里都寻了一圈。” “并没有见到宋小姐的身影。” 薄景年闻言目光一寸寸的冷了下去,转向于远的目光阴沉的像是最尖锐的利器。 第二次。 很好。 那晚的每一瞬在脑中的印象都极为深刻,清楚到,他能仔细的回想起宋晚辞的每个表情。 “辞辞记住了?” 在前几天时,宋晚辞并没有给出回应,她安静地像是不会说话的精致木偶。 在昨天时,宋晚辞伸出手,略带温软撒娇的语气让他扶她起来,还不过一日,就悄无声息的离开。 离开吗? 薄景年垂眸子,缓慢地咀嚼这几个字眼。 好极了。 如那日一般,情绪到了顶点,反倒是愈加冷静。 他敛眸,白日里嗓音却低的厉害,他极冷道:“派人去温园附近找,一寸寸地找,不能有任何遗漏的地方。” 于远应下:“我马上就去。” …… 一小时后,仍无结果。 宋晚辞上次离开时,手中尚戴着定位手链,虽被她中途丢掉,但能确定一个范围。 如今,想在很快的时间内找到宋晚辞,几乎是极为困难。 卧室内,薄景年立于梳妆台的旁侧,垂着眸子,视线注视着桌面上的珠玉手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