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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您谅解,五条少爷,”和五条悟的态度比起来,辅助监督就显得冷静很多,他的领口被扯地满是皱褶,乍一看就好像一团鼻涕纸,“我们带回去的东西并不包括高专的制服,如果您的朋友需要,我们也可以提供免费的干洗服务,下午两点钟就可以给您朋友送到宿舍。” “如果不满意,我们也可以根据市场价位提供现金补偿。” 这个人的危机意识简直令人不知道该说啥。 “不,用不着。”夏油杰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搭在胳膊上,回头拍了拍五条悟的后背,“走吧走吧走吧。” 温迪也帮忙把五条悟推下楼,似乎是因为刚刚和夏油杰拉扯的缘故,五条悟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不难闻,就是有些呛鼻。 这种时候发生冲突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更何况辅助监督的态度确实有问题,任何正常的人都不会选择当着五条悟的面轻视夏油杰,更何况夏油杰本身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温迪咬了咬腮帮子,他对这个世界了解的不多,但也清楚五条悟在咒术界的大致地位,这么看来,辅助监督就像在故意激怒五条悟一般。 “……喂,你们可以松手了吧?”五条悟朝天翻了个白眼,他左右各挂着一个大型挂件,三个人在过道里挤成一团。夏油杰和温迪从头到尾都抱着他的手臂,仿佛一松手他就会瞬移到楼上暴打辅助监督。 开什么玩笑,五条悟忿忿地想,他又不是不长脑子的肌肉笨蛋。 “……不,”夏油杰强硬地把五条悟夹在中间,对于判断和捕捉鸡掰猫他绝对是行家,“你有前科。” 五条悟啧了一声,“我知道,这个家伙是老头子的人啊,能在这个位子上呆那么久,这次的态度应该也有上面那群老不死的授意吧。” “啊,真是烦死了!” 夏油杰没说话,相当于默认了五条悟的回答。 “所以说温迪要快点毕业啊!”五条悟挣脱不开他们两个人的手,干脆像没骨头一般倚在温迪肩上,他比温迪高出太多太多,整个人就差把自己扭成一个直角,“温迪毕业了就来给我们打工吧,我和杰去执行任务,硝子当后勤,温迪可以开车去各个地方公款吃喝,我还能用特殊手段帮你销账。” 五条悟越说越一本正经,“这样的话,我们就能慢慢把那群老不死的财产搬空,最后一统咒术界!!” 好家伙这还是金融战。 这种金融战摩拉克斯听了都想天动万象。 “到时候咒术界就是我们的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子要把高层会议上难吃地要死地羊羹全部换成喜久福!!”五条悟畅想未来的角度清奇,可偏偏表情又一本正经,让人猜不到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可拉倒吧。”夏油杰听得都无语了,“如果真的摊上一个你这样的高层,那咒术界迟早完蛋。” “可你明明就不高兴,”五条悟耸耸肩,把自己的两条胳膊抽出来,“其实我们当时可以把辅助监督打一顿,反正事后也就写写检查,” 夏油杰心累地捏捏眉头,“可是这没有意义,那只是一具尸体,再做什么事情也没有意义了。” “做多余的事情难道不会显得很蠢吗?” 其实如果细究,他给尸体盖上外套的举动也没有意义,就好像只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那件外套现在还搭在他的臂弯。夏油杰有些茫然,但这种茫然又使他莫名其妙,他努力地措辞,想向五条悟和温迪描述这种感觉。 “不,是有意义的,而且一点都不蠢。”温迪突然插嘴。 “你们在说什么?”家入硝子站在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她头发上撒下浅金色的光斑,光线让她的黑眼圈更明显,“你们三个人真的不能分开吗?非得黏在一起gay里gay气。” “那是因为悟差点就要把那个辅助监督打到墙里扣都扣不出来。”夏油杰叹了口气,“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次是杰的错吧,明明不高兴凭什么不表达出来?明明是辅助监督做的太过分了。”五条悟反唇相讥,“老这样憋着迟早会把自己憋出病来,没准以后我们四个人里就杰死的最早,经常压抑情绪迟早会得肿瘤。” “首先,五条悟你的话完全没有科学依据,其次就算是肿瘤,理论而言反转术式只要切除病变部分那就有治愈的可能,最后……” 家入硝子冲温迪扬了扬下巴,夏油杰的话只能相信三分,五条悟的话更是一个字也不能信,“做为旁观者,你来说?” “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温迪摊摊手,“夏油前辈脱下外套盖在那个女孩身上,辅助监督一照面就把外套掀了还丢在地上,五条前辈想对他动手被我们拦住了,然后我们就在讨论这种事情究竟有没有意义。” “其实我觉得挺有意义的。”温迪补充道,“五条前辈说得对。” 无论那具尸体是善是恶,是不是拥有正义的死亡,这些都不是她被毫无尊严□□在外的理由。 五条悟在得到温迪的肯定后骄傲地仰起脖子,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得瑟二字。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还得说,如果真的是像温迪说的那样,那五条悟确实是少见的干得漂亮,”家入硝子扫了眼夏油杰,语气里全是对他忍气吞声的不赞同,“杰就是太压抑自己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