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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心思细腻,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害怕,因为被他爱着而感到幸福,也怕再次被骗,毕竟她已经吃过好几次亏。 从浴桶中走出,女使走过来为她梳头发穿内裙,一会儿又走来两个家丁将浴桶抬了出去,把房间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时间还早,外头天才刚刚黑下来,玉明熙没有困意便坐在书案边看书。 静下心来看了半本书,手指捻着书页翻过去,就听到外头女使低声禀报,“公主,少爷求见。” 两个人的辈分在外头论是太上皇尊于公主,在公主府里却是她当家作主,裴英只能被下人们称作“少爷”,就像从前那样。 玉明熙抬起头来看向门边,外头天已经黑了,房中点了十几支蜡烛照明,看不清门外的景象。 “让他回去吧,我一会儿就要睡了。”玉明熙低下头去继续看书。 白天出去游湖还算是光明正大,大半夜他还要跑过来,那点心思怕是满府都知道了。玉明熙没那么傻,让人打发他回去,她也放下书本从书案前站起,一边解腰带一边往床边走去。 被烛光映在窗户上的倩影娇小纤瘦,裴英站在卧房前的路上能够清晰的看到她解开腰带,手指勾着轻薄的衣裳挂在衣架上,一举一动都撩动着他的心。 两个女使背对着房间,看不到那勾人的影子,恭敬地请裴英回去。 裴英站在原地,并不理会两人,冲着房里喊:“姐姐,我是想来同你商量些事。” 窗户里传来女子并不情愿的声音,淡淡道:“有什么事非要今晚说不成,还是等明天吧,天色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可是我想见你,我睡不着。” 当着两个女使的面就说出这样直白的话来,裴英看着窗户上的影子,丝毫没把面前的两人放在眼里。 他话音刚落,刚才还动作优雅的倩影突然就像被捏了翅膀的鸟雀一样站起身匆匆走过来,唰的一声,面前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心上人一张泛着薄红的脸出现在面前,裴英微笑着看她,“我一直想着姐姐,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在想我?” 这个男人好像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玉明熙羞愤地着看他,吩咐左右的女使:“你们两个先到院子外面守着吧,没听到我的吩咐不许过来。” “是,奴婢告退。”女使行礼后退下。 院中没有旁人后,玉明熙上下打量着男人,他换了一身衣服,身上穿着上好的天蓝色云锦丝缎,腰间系着金丝勾勒的云纹腰带,这身装扮比起白日里的深蓝显得稚嫩许多,倒更符合他的年纪。 这一番打扮,显然是有备而来。玉明熙稍稍偏过头去,怀疑自己若不让他进来,他怕是要在这院子里站上一夜。 裴英并不主动说,神情自然地同她聊着自己今天下午看了什么书,又亲自去翻了黄历,找了几个合适的吉日,只等她看过便能定下婚期,甚至连请柬都开始准备了。 隔着一扇门,他说的滔滔不绝。玉明熙躲不过他,认输道:“你进来吧。” 裴英嘴角笑意更甚,跨进她闺房中。 她身上只穿着一层宽松的内裙,坐到桌边抬头看他,皱眉道:“今天一整天都同你在一起,走遍了京城内外,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你就让我休息休息吧。” 裴英立在她身旁,垂下浅棕色的眸子注视着玉明熙,“可是我想你了,一会儿见不到你我就心慌的厉害。” “你一个大男人又不是三岁小孩,做什么要黏着我?也不怕外人知道了笑话你。”玉明熙转过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口喝着。 她没注意到旁边的青年坐到她身后,骨感分明的手指捻住她的一缕乌发,放在鼻尖轻嗅。末了又将鼻尖凑到她脖颈处,呼吸浅浅地打在她的皮肤上。 脖颈处奇怪的触感让玉明熙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她赶忙放下茶杯,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一扭头就看见了裴英那张精致俊朗的的美人面。 看到男人眼底的情愫,玉明熙触电的站起身来,训斥道:“休要放肆,我们还没成亲呢,你要是敢轻薄我,我就……就把你流放,再也不让你回京城了。” 只一个简单的触碰便让玉明熙惶惶不安。 刚沐浴过的身子散发着淡淡花香,透过半透明的薄袖能够看到她白嫩的肌肤,淡粉色的胸带在身前扎成粉嫩的蝴蝶结,轻盈飘逸。 裴英抬头盯着那雪白的脖颈许久,不动声色地滚动了一下喉结,见玉明熙紧张的抬手挡在身前,才依依不舍地移开自己的目光,轻咳一声询问,“我今晚不能睡在这儿吗?” 玉明熙心中惊讶,她都那么警告了,他竟然还敢提更过分的要求。 “你给我住口!”她小声呵斥,“我才刚答应嫁给你,你就这么得寸进尺,怕是以后成了亲,就要把我欺负惨了。” 听了她的“忧虑”,裴英觉得自己很委屈,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轻声道:“姐姐,我们都要成为夫妻了,你不用怕我,夫妻行、房是伦理纲常理,所应当的……” “才不是。”玉明熙怒道,“那都是你一厢情愿,我才不愿意。” 又勾起了当初的伤心事,他们没什么经验也没有好好听长辈的教导,的确是很糟糕的体验。 看到她应激的反应,裴英想起自己做的恶行,心疼道:“是我混账,我发誓,日后只要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