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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不敢,老奴只是想问,要不要让帝华殿的娘娘来操办此事。” “她?”裴英竟然认真思考起来,说:“若是由她来办,我自然能放心,只不过……怕是太纵了她。” 闻言,常柏也躬身说:“陛下深爱娘娘,自然要以后计一计。娘娘本是做大事的人,赋闲久了自然会生不满,若是将后宫事宜交于她手,不但能为陛下减轻负担,也能让娘娘能分心做事。” 此话说的不无道理,裴英也觉得不能将人捆得太紧,要时紧时松才能抓的牢靠。 裴英松了口,“那就把后宫事宜交给她吧,总归她是朕的妻子,早些习惯这些事也是好的。” 二人齐呼,“陛下圣明。” 脚下的步子拐进梅花林中,梅枝上有几处还凝结着雪水结成的冰,晶莹剔透地冻在上面,反射灿烂的阳光耀眼透亮,仿佛宝石一般挂在枝头。 身着玄衣的男人抬起手来,一手捏碎了枝子上冻结的冰,碎裂的冰渣掉落下来,闪着细碎的光。 天色未暗,快到用晚膳的时间。 身着粉衣的女子坐在秋音阁里,刚从外边走回来,一身寒气。她靠在暖炉边烤火,神情是难得的清闲。 用过早膳之后她就在宫中各处走动,一路见到的只有太监宫女和侍卫,宫里的太妃太嫔都被送出去礼佛修道了,连太后都因为驾驭不了这位皇帝,逃去皇陵。 找来找去,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先帝还在时,这后宫里多热闹。如今正儿八经的女主子就她一个,真是寂寥。 若是裴英没有把她掳进来,她多少得劝他纳些妃嫔充实后宫。让那些柔媚无双的女子把裴英治得服服帖帖的才好,管他什么疯病癫狂,都得醉倒在温柔乡里。 想到这里,玉明熙忍不住笑出声来,摇摇头,直觉得自己想的有些离谱了。 嘎吱一声,门从外头被推开。玉明熙转头看过去,身着玄衣的男子走进来,看着她脸上带笑,“在想什么?这么高兴。” “想晚上吃什么。”玉明熙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宫里的御厨比我府上的手艺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托陛下的福,我能有幸吃到这么好的御膳。” 她心情看起来挺不错,裴英见了也觉得开心,走过去,伸出手来送到他眼前。 视线中闯进一枝红梅,红艳艳的好像血珠一样,淡色的花蕊点缀其中,隐隐还能嗅到一股梅香。 玉明熙看了他一眼,从他手上接过梅花,“陛下,这是何意?” 裴英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将人捞进自己怀中,坐在他腿上,亲昵道:“今日去了宴梅宫,瞧见梅花开的正好,折来一枝给你玩。” 他一边说着,身上披的貂裘滑到了地上,玄色衣袖下精悍的手臂与她雪白清瘦的手腕缠在一起,仿佛缠绕生长的藤蔓一般。 玉明熙的睫毛微微一闪,紧张的捏着梅花枝,“天还没黑呢,陛下不要荒废朝政。” 裴英凝视着她,沉声道:“你觉得我会是这种人吗?既然我得空来找你,必然是已经将今日的折子都处理好了,明儿不用担心。” 他伸出手,用拇指揩了揩玉明熙紧抿起来的唇,让她不得不乖乖张开口,手下的力度极其轻柔,依旧把唇瓣揉成嫣红色。 美□□人,心爱之人就在手边,裴英不可能坐怀不乱,微闭双眼,一口咬在了她唇上。 天色未暗,渐沉夕阳洒下的暖光从窗外斜斜地晒进来,从他肩膀上铺过来,玉明熙抓紧了花枝与他的后背,口中发出不清晰的呜咽,被迫陷入深吻的窒息感中。 尽管被吻了很多次,她还是很难习惯这种感觉,掌握不了呼吸节奏,被迫张开口,涎水顺着她流畅的脸部曲线滑落下去。 喉咙一口浊气上来,玉明熙被呛了一下,赶忙推开了裴英,朝一旁咳嗽。 青涩的反应让裴英很是喜欢,轻拍她的后背,安抚说:“这么不会服侍男人,明儿以后还要多学习。” 玉明熙没能回答他,赶忙用袖子擦掉了唇边的涎水。 回过身时,裴英颇为可惜的看着她的脸,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按在她唇上轻轻摩挲,遗憾说:“口脂都蹭掉了。” 说着便从她手上的梅花枝上捏了一片花瓣下来,在指尖碾碎,染了一指鲜艳的红色,轻轻抹在她唇上,顿时花汁的苦味与花蕊的清香染上了她的唇,水润红艳。 玉明熙顺着那只手的力道抬起下巴,被男人凑过来又亲了一下。 裴英心情很好,唇上染了一点红色,说:“最近宫里要准备办宫宴,后宫事多,我打算把后宫事交给你处理,你意下如何?” 玉明熙眨着眼睛,眼中顿时闪起光来,“你的意思是,让我管理后宫事?” 岂不是可以在宫宴上动手脚了。 裴英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只当是她被迫赋闲了太久,得了差事才这么高兴,“嗯,皇宫是我们两个人的,我管前朝,你管后宫,我们两人夫妻一体,日后才能走得长久。” 玉明熙高兴的点点头,她才不想什么夫妻一起走的长久,她只想自己逃出皇宫,走的远远的。又不太确定的问一句,“那……我也可以去参加宫宴吗?” 她从前年年都参加,哪怕受凉吃完也要去席上露个面,独独今年缺席,对外不太好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