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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就是在这一刻响起的。 凝香心里乐开了花,只当是梁泊昭回来了,她什么也顾不得,立时将门打开,就见屋外站着一位温润俊美的年轻男子,是三公子。 067章 我相公要回来了,你快走 凝香在看清男人的刹那,整个人都是懵了。 前世的记忆汹涌而来,那时的梁泊昭也在城里做活,独留她一人在家,而当她去将门打开,看清那个俊朗年轻的公子后,一颗女儿心就尽数系在了他身上。 凝香知道是自己眼皮子浅,也是自己的骨头轻贱,可重活一世,她不愿和三公子再有丁点瓜葛,她只盼着赎回前世犯下的错,今生与梁泊昭好好地过日子,可如今三公子的骤然出现,却生生将她的心给撕了一块,血淋淋的告诉她,她曾跟了这个男人十年,还曾与他有过夫妻之实 凝香的身子颤起来了,三公子那面如冠玉的脸庞在她眼里,却无异于青面獠牙的恶魔,她甚至不敢看他,也不听他说了什么,那双手顿时就要把门合上,将他关在门外。 “娘子且慢,”三公子见凝香脸色煞白,瞧起来是生病的样子,当下便是伸出一只手,将门挡住,“娘子面露病色,不知可否要在下为娘子请个郎中过来?” 凝香嘴唇都是哆嗦着,好容易才吐出了几个字;“你出去” 三公子见她满脸的惧怕,看着自己便如同瞧见了鬼,又想起第一次在官道遇见她时,她也是如此,当时不觉什么,此时却觉得有些蹊跷,他自是不知缘故,只狐疑道;“娘子莫怕,在下途径罗口村,只是想问娘子讨碗水喝。” 这话凝香并不陌生,上辈子他也曾这般说过,听了这话,那些不堪的过往又是向着凝香席卷而来,惊骇与凄惶,紧紧的缠着她的心。 她几乎要哭出来了,只伸出手去推三公子,嘴巴里反反复复的念叨着一句话;“你快走,我相公要回来了,你快走” 三公子自上次在官道上瞧见凝香后,委实心痒难耐,他自幼在京城读书,早已被声色所侵,见惯了莺莺雀雀,当时只觉凝香清纯秀美,那股腼腆与娇羞之态着实勾人,又见她不过是乡野村妇,想必夫君也不过是个大字不识的粗汉,自是没什么好顾忌的,又听家丁来报,说凝香的夫君在外做活,这一日竟是大着胆子,上门来了。 他倒也没急在一时,今儿一来,不过是存了和凝香说几句话的心思,可此时见她一个劲儿的将自己往外赶,柔美的脸蛋上又满是凄楚与无助,推着自己的时候,那一双小手软绵绵的,他一时心动,竟是将那双柔荑给握住了。 凝香的脸蛋比雪还白,一时又羞又急,惧怕钻心,竟是再也支撑不住,眼儿一闭,晕了过去。 “小娘子?”三公子连忙扶住了凝香的身子,眼瞅着凝香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倒也是吓了一跳,当下再也顾不得别的,也不好和她在门口拉拉扯扯,只赶忙将凝香抱进了屋。 直到一碗热汤下肚,凝香方才悠悠醒转,这一睁眼,就见三公子竟是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见她醒来,俊朗的容颜便是一笑,道了句;“娘子醒了?” 068章 “捉奸”现场 凝香望着眼前的男子,只觉得遍体生寒,她大病刚愈,又强撑着给夫君包了这么些饺子,早已体力不支,方才心里一急,竟在三公子面前晕了过去。 她满心的后怕,见自己的衣衫仍是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才略微松了口气,再见三公子,简直如同洪水猛兽,她的身子虚弱到极点,脚下都是无力,刚站起来就是一个踉跄,三公子连忙来扶,凝香则是骇白了脸,慌忙向后退去,一面退,一面凄婉的喊道;“你别过来!” 三公子的确被她唬住了,只停下了步子,凝香大口喘着气,后背抵在灶台上,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锅沿,只烫的通红,她却跟察觉不到痛似得,只噙着泪对着眼前的男子哭喊着;“你快走,千万不要让我夫君看见” 前世的梁泊昭,正是回家后瞧见了她与三公子在一起,未过多久便给了她一封和离书,即便这一世她没做过丝毫对不起他的事,可还是那般的害怕,只怕梁泊昭回家后,刚好瞧见三公子,她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的。 三公子有些莫名其妙,他这什么还没做,今儿也不过以讨水之名上门,看这小娘子的模样,倒好似他们之间有何见不得人的事儿一般,这样怕被夫君瞧见。 他只当她是年纪小,夫君脾气暴躁,是以才会吓成这样,于是有心安慰了几句;“小娘子莫怕,在下姓张,单名一个骜字,澧城张家是也。” 张公子这般自报家门,只因澧城张家在这十里八乡都是大有名气,本以为这小娘子得知自己是张家三少爷后,自是会转悲为喜,岂料凝香就跟没听见似得,依旧是站在那里,那一张小脸洁若白莲,满是凄楚,剪水双瞳盈满了泪花,正柔弱娇怯的看着自己,让他出去。 三公子见她这般楚楚可怜,哪里舍得走,刚要上前在哄个几句,哪知凝香见他走近,不知从哪摸到了一柄剔肉的尖刀,她的手颤的厉害,那刀柄几乎都握不住,三公子眼皮一跳,只怕她会不小心伤到自己,赶忙一个箭步,去将凝香的手腕攥住,嘴里只哄道;“小娘子别做傻事,快将刀放下。” 三公子虽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终究也是男子,凝香身小力弱,怎敌得过他的力气,那刀不消片刻便被三公子夺走了,而他的大手,已是趁势挽住了她的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