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靠得住的拚天
附近的居民楼某高层里,住着一个单身的幽怨女子,由于被男人抛弃,她已有三个月睡眠质量都不好,好不容易赶上这时睡个回笼觉,却又被下面噼里啪啦的打斗吵醒。 她用枕头捂住耳朵,大叫道:“整天都装修,白天装修晚上还装修,早晚让吊灯砸你几几上,让你断子绝孙!” 可无论她怎么骂,声音却总不停止,她感到无限的烦躁,最后终于爆发出来,她鞋也不穿地跑到客厅,把自己花大价钱买来的落地音箱搬到阳台,边操作着边愤愤道:“你以为就你们会吵人?姑奶奶不会?看我不震死你们!” 她放得是一首死亡摇滚。 震天响的音乐在天空中荡漾开来,这首《death》,本身就具备着激荡人心的超强旋律及打造热烈氛围的实力。 这对于交战的人以及胆战心惊的观众,都起到了鼓动心神的作用。 人们在一片激烈中惊呼。 这小子难道打娘胎里就开始习武了么? 拚天本以为这两刀就算没把乌乘劈了,也一定能让他身受重伤,再吐点血出来,可他也就晃了那么几下,刀断了那么一小截,而且还是在有伤的情况下。 他止不住点头,道:“好,朋友,是个角色,能挡住我拚天这两刀的,武道上可没几个” 捅娄子一跺脚,心说你就别特么吹牛比了,赶紧上啊,侧头向王六六道:“这家伙,靠得住不?” 王六六挠挠下巴,道:“这批杀手里,最靠得住就是风将和他了” 捅娄子道:“风将呢?” 王六六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劈了” 捅娄子道:“我擦,坑爹” 王六六笑了,道:“啀,你要有点信心,乌乘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更何况,拚天有嚣张的本钱!” 拚天第一次杀人,是在年仅六岁的时候,在师傅翁天兵的指导下,他把一个玩伴儿捅了七刀,六岁的小孩懂什么,所以在他杀这个人时,还以为是某种游戏。 后来他发现,玩伴永远都不出来陪自己玩了。 他从此孤寂、落寞,也醉心于刀。 他十八岁时,就将师傅最得意的大弟子杀了,仅用了六十招。 一战成名。 从那时起,他就成为了鬼门最炙手可热的杀手之一,在武道走动了整十年,大小战役数百场,少有败绩,不仅让他成为了魔系杀手的代表人物,更是获得了“拚天”这恐怖凶名。 尽管杀人无数,所赢得的荣耀更是多如牛毛,可回想当初,能够让他记住的,或许只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号称南美杀神,刀法出神入化,也许只有他的师傅辈才能与之相媲美。 杀他,拚天足足用了四十七招。 再后来,他遇上了第二个人,一个与南美杀神同样疯狂,同样恐怖的杀手,人称死契,没人知道他的师承刀路过往曾经,这个为战而生的男人,一出世就啸傲天下,刀法无与伦比。 可惜,死契的辉煌是短暂的,因为他打得是拚天。 杀他,拚天只用了十七招。 听王六六说完,捅娄子出了口舒爽的气,道:“这下乌乘死定了” 慕小山轻轻一叹,皱眉道:“似乎,三十招已经过了” 乌乘依然行动如风。 他的刀并不出奇,一道刀光却宛如凭空出现。 他朝拚天的头顶劈下,口中还说:“你会死!” 听到这富有杀机的声音,拚天的心里莫名一颤,这个时候,他的进手招堪堪成型,气势自然是陡然一弱。 乌乘却是全力一击。 拚天几乎是本能地把劲力运至刀上,全力格挡,试图震退乌乘恐怖的一刀,倒不是他居高自傲,而是完全没有丝毫的时间调整。 乌乘攻得太快太劲,拚天想要展开进手招抢攻根本来不及了。 他就像鬼影似的眨眼就到了拚天的近前,见拚天拼尽全力的要架住自己的刀,他的嘴角扬起鲜明的嘲笑,陡然间,刀势改途,偏锋瞬击。 在半空极速飞驰的战刀,忽然不可思议的偏转。 由于太快,形成了一种虚无的消失。 蓦然出现,已至拚天的胸膛。 如此诡变,让拚天大惊失色,一股犀锐的痛楚从心口传至脑门,迫入肌肤的刀气使他遍体通寒。 不过拚天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即使在万分危机之下仍然没有丝毫慌乱,他猛然吐尽胸中气,胸膛一缩,骨骼好像挤压变形了似的,使他同样诡异的避过了这致命一刀。 捅娄子双目大亮,止不住赞道:“幸好今天他来了” 所有人都深表同意,因为拚天实在强悍的让人惊奇。 乌乘心中也是一惊,拚天的骨骼是怎么练的,还能随意变形,他倒也在电视上看过某奇人,把自己的胳膊从后腰掰上去抠耳朵,但能做到这点的,万中无一了。 心念电闪而逝,乌乘讥讽不落地再度出刀。 此时,捅娄子招手唤来一个手下,道:“反黑组的人已经来了么?” 那手下道:“就在外面,老老大已经打过电话了” 捅娄子道:“让他们不要进来,一会儿弄死乌乘以后,就把他留给他们领功去” 那手下道:“好咧!” 捅娄子满意地点点头,再次看向场中,悠悠道:“我必须承认,乌乘是武道近四十年来最狠的一个,可惜再狠也有玩完的时候,呵呵,我想,为了表示尊重,我会给他和段心烧半个花圈” 走出几步的手下忍不住回头,问:“老大,为什么是半个捏?” 捅娄子哈哈大笑,道:“他们可以在黄泉路上骂我吝啬” 震天响的音乐不曾停止,菜市场的激战不曾停止。 拚天却渐渐生出不适感。 乌乘的刀法没有套路,表面看甚至混乱不堪,可是,拚天却发现他的刀法根本无拘无束,如入神境,除了快之外,更让人难以捕捉到真正用意,心里由此生出无从应对的困感。 连环七刀,拚天将乌乘劈退。 拚天刚刚喘口气,就骤然感到一股汹涌的刀气又到了,出手之凶,攻势之猛,似乎无人能出乌乘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