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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惶恐起来。 满朝的文武百官,手上有了点银钱谁不会想着在外面置田置业,至于收受贿赂,朝中又有几人是干净的,怎么到了她这里,就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中山侯夫人走有了遏制不住事态发展的惶恐。 她又问身边的人道:“去外院问问侯爷走到哪儿了,什么时候到达京城。” 中山侯夫人现在也只能指望中山侯回来想办法能够将这件事糊涂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牺牲 在江氏将中山侯府举告的第十天,中山侯从江南回来了,进京的时候马后面的马车里还绑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江二郎,着实令人议论了好一阵。 而让人议论的还不止这一件,中山侯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身上绑上荆条,拖着儿子进宫跪在勤政殿前向皇帝负荆请罪。 长坤宫里,林嫤喝了一口碗里的红枣茶,然后问身边的林承正道:“所以说,中山侯现在请罪,请的是治家无方,教妻教子不严,将所有的事都推给了中山侯夫人?强占良田是中山侯夫人干的,收受贿赂是中山侯夫人干的,将江二郎从流放的地方弄回来也是中山侯夫人干的?他中山侯一概不知情?” 林嫤说着,脸上不由带上了几分嘲讽之色。 林承正含笑不语,但已经是默认了中山侯就是这样干的。 林嫤继续道:“他中山侯可真干得出来,将所有的罪名都推给中山侯夫人了,自己避重就轻的就承认了一个治家无方的罪名。他这次还将江二郎弄了回来,作出的是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看来也是打算牺牲江二郎的了。” 不管是收受贿赂也好,还是强占良田也好,或者是将江二郎从流放地弄回来也好,没有中山侯的首肯,以及中山侯在其中疏通关节,中山侯夫人一个妇人,根本做不来。别的不说,单就收受贿赂一项,受了人家的钱财便要替人办事,中山侯夫人一个妇人是干不了的,还是要通过中山侯。 林承正笑着道:“中山侯今日已经一纸休书,将中山侯夫人休回娘家了。” 林嫤听着摇了摇头,道:“中山侯夫人一直盼着中山侯回京,还以为他能回来救她的命呢,结果中山侯却根本是打着牺牲她和江二郎保全自己的主意。” 至于中山侯夫人回到娘家后,其娘家为保全名声,中山侯夫人也还是免不了一个死字。 林承正又道:“中山侯绑着江二郎向皇上负荆请罪,皇上故意问中山侯,江二郎私逃刑罚,他觉得该如何处置?姐姐猜猜,中山侯是怎么答的?” 林嫤看向林承正,等着他说下去。 林承正看着她的眼睛,道:“中山侯说,江二郎私逃流放,罪不可恕,其身为父亲不敢纵容包庇,应处死。”那凛然历数江二郎罪状的时候,端的是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林嫤听着冷吸了口气,这种人,真是令林嫤觉得不耻又觉得恐怖,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站在林嫤身侧的穆清听着也是暗吸了口气,不敢相信道:“江二郎可是中山侯的嫡子,听闻中山侯世子常年缠绵病榻,并不是长寿的命格,那江二郎可就是中山侯唯一健康的嫡子。” 林嫤道:“唯一健康的嫡子,却不是唯一的儿子,中山侯除了两个嫡子之外,还有两个健康的庶子。何况中山侯这种人,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自己,为了保全自己,哪怕是唯一的儿子都舍得牺牲的。” 林承正点了点头,也道:“如今中山侯夫人和江二郎都已经坏了名声,中山侯夫人也被休回了娘家,留着江二郎中山侯恐怕还会嫌他妨碍了自己的前途,还不如来一个大义灭亲,显得自己凛然坦荡。” 再说了,中山侯还不到五十岁,想要嫡子,再娶个年轻的新夫人进门,不怕没有嫡子。他怕的是失去现在的权力和中山侯的爵位。 林嫤又问他道:“皇上又是打算如何处置江二郎?” 林承正道:“按中山侯说的,处以斩立决。” 林嫤笑了笑,道:“看来皇上是生气了呀。” 林嫤又问道:“中山侯呢?” 林承正道:“治家不严,罚俸三年。另外,令中山侯府强占的田产还予民,所收贿赂全部上缴朝堂。” 林嫤不再说话,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 林承正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道:“哦,对了,姐姐可知,江昭仪的弟弟昨日去世了。” 林嫤惊讶起来,问道:“怎么死的?” 林承正道:“说是他自双腿废了之后,脾气便有些暴躁,昨日对丫鬟发脾气扔东西,丫鬟不敢靠近,结果他从床上滚下来摔死了。这是对外的说词,但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其中的猫腻也就只有中山侯府的人知道了。” 毕竟从床到地上才多高点,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就算是双腿废了,也不至于摔死了,当人是你捏的,这么轻易碎。 林嫤沉默起来,当日江氏决定举告中山侯府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自己的家人会遭遇报复。江氏的父母祖母都还仍在中山侯府,只怕他们以后在中山侯府的日子不会好过,而中山侯也绝不会放他们从中山侯府出来。 江氏这是彻底决定跟中山侯撕破脸了,以中山侯的手段,奈何不了已经是九嫔之首的江氏,却不会对她的家人客气。 林嫤倒是有些怜悯江氏的父母,其父母虽然没有什么见识,倒不是大奸大恶之辈,其祖母看起来也像就一老实本份的老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