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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为今年比往年寒冷,各地包括京城外的郊县也有受灾的情形。 京城里各府包括武国公府都在城外设了粥棚,对受灾的百姓施粥。 因为施粥的事情还发生了一件小事,城外施粥,宣国公府有些想跟武国公府较劲,大有一种武国公府造多大的势,我只比你排场更大的意思。 而中山侯府这几年往上升,自觉得朝堂权利他也已经有一席之地,所以也想跟武国公府和宣国公府一较高下,然后跟着武国公府和宣国公府比排场。 武国公府不想搭理这两人,自顾施自己的粥,宣国公府倒是被中山侯府惹怒了,转头跟中山侯府斗了起来。 宣国公府不差钱,而中山侯府则是这两年才开始上升,家产根基不足,斗了一段时日,发现有些支持不住,于是拿霉米充当好米煮粥,结果被宣国公府的人揭发了出来,在京城里有些名誉扫地。 皇帝乐得他们因为这个斗来斗去,他们斗着施粥散米,那受饥的百姓就会变少。 不过中山侯府用霉米充当好米的事情也给他提了个醒,加强了对各府用于施粥的米粮的检查,免得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反而吃坏了百姓的身体。 皇帝将统计受灾损失和情况,安抚受灾百姓的事情交给了太子和二皇子一起办。 二皇子现在朝中渐渐有了“贤德”的名声,倒有些形成了与太子可以相互抗衡的形势,甚至有些大臣隐隐提出,二皇子比太子更具备储君的才能。 比起二皇子来,太子倒显得在朝中不那么积极,除了与各府的世子公子上山打猎骑马射箭之外,好像并没有做什么事,大有一种玩物丧志的态势。朝中的政事,皇帝让他做的他会做得不过不失,没交给他办的一律不插手,与二皇子件件差事做得漂亮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林嫤却觉得,太子这时候才算是真正长大了。 太子已经是储君,再有这么大的才能想做什么? 太子应该奉行低调策略,能够做到不过不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 而他结交各府的世子公子,这些人现在在家族中或许还说不上话,但二十年后,朝堂中却是这些人的天下。 现在皇帝还年轻,太子要争的也根本不是现在,而是二十年以后。 皇帝又嘱咐了长坤宫的宫人好好照顾林嫤之后,又摸了摸林嫤的脑袋温声与她说了几句话,然后便让万公公将他的披风拿来,准备走了。 瑞公主原本拿着拨浪鼓正在逗珺公主,听到皇帝要走,连忙放下拨浪鼓,溜的一下从踩着的小凳子下来,咚咚咚的跑到皇帝身边,拉着皇帝的两只袖子仰着头道:“父皇,我也要去勤政殿,父皇带我去。” 皇帝问道:“你也要去呀?” 瑞公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皇帝想了一下,道:“那行,你跟父皇去。”说着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又对宫人道:“去将瑞公主的小披风拿过来。” 瑞公主道:“我不要披风,我不要披风。” 皇帝柔声道:“不裹上披风会冷。” 瑞公主一边笑着一边往皇帝的披风里面钻,道:“父皇把我放到你的披风里面就不冷了!” 皇帝笑起来,道:“好,父皇把瑞公主裹到父皇的披风里面来。”说着拉起自己的披风,将她紧紧的包裹了起来。 瑞公主抱着皇帝的脖子,回过头来跟林嫤挥手道:“我和父皇去勤政殿了啊,等我晚上回来再陪母后。” 林嫤笑道:“知道啦,晚上记得早点和父皇回来用晚膳。” 瑞公主奶声奶气的道好。 皇帝和瑞公主走后,林嫤一个人呆着无聊,叫来了穆清陪着自己聊天,而后问起道:“太子妃那边如何?” 穆清道:“一切都好,产房、产婆、太医,还有奶娘等,一切都准备好了。”说着犹豫了一下,又道:“不过太子妃,主意有些大。” 林嫤笑着道:“她毕竟是太子妃,主意大一些也是正常的,要是什么主意都没有,本宫反倒要担忧她能不能承担起太子妃之职了。”说着又玩笑道:“难道本宫的主意不大吗?” 穆清却在心里摇了摇头,娘娘主意大,是因为娘娘有足够的聪明,但太子妃……有时候胸襟和聪明还是不够。 林嫤又问道:“太子的几个嫔妾呢?可还安分?” 穆清道:“她们几个倒还老实,虽有点小心思,但也不敢做什么坏事。特别是杨良娣,对她们拘得紧。现在天气冷了,天天拉着她们在她屋里打牌,奴婢看她们四个倒是乐呵得很。” 林嫤道:“那就好。” 林嫤要叹道:“希望她这一胎生下儿子吧,这样她轻松本宫也轻松。” 若是她这一胎生下的是女儿,皇帝大概不会再等着让她生下儿子,而会放开让嫔妾生。更何况转过年二皇子也十八岁了,他的婚事最多也就还能再拖两年。 在刚过了十一月,林嫤还没来得及出月子的时候,太子妃那边就发动了。 她比预产期要早了几天,但也好在只是几天,并没有大碍。 太子妃是第一胎,所以比林嫤生得要艰难一些,从开始阵痛到生出来,整整用了一天两夜。 不过令人失望的是,崔氏这一胎,并不是像宫人传说的那样是个皇孙,而是个女儿——皇帝的第一个孙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