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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一个越国人, 在大凉混迹多年,保不准皇宫之内还有会第二个第三个左思, 互相照应, 窃取大凉国事机密。 一番有惊无险, 小皇帝又和秦逑说了一会话,确认没有误会后,就离开回了寝殿,墨白跟着小皇帝也离开了。 为了获得更多的消息,小皇帝派人去牢内继续拷问左思,结果下人回报,左思在牢内服毒自杀了。 言霜霜接到这个通知时,还在秦逑这里,她之前对秦逑有太多不解,聊了一番才知,秦逑并不是个大佞臣。 “就说年初先帝病逝,明明是先帝口谕让相爷多多辅佐,清理朝内无用之人,传到外面去,反倒成了相爷野心勃勃。” 婉婉愤然不已,秦逑一手安抚她笑着说:“倒也没有多冤枉我,我确实野心勃勃,想夺了这帝位,还秦家一个公道。” 言霜霜比较担心他一旦真的登上皇位,不更加会被人证实佞臣一说,秦逑摇头:“大凉子民千千万万,大部分百姓更关心的是自己的生活,连年征战,官臣不作为,百姓现在生活的很苦,郡主以为只有一个陬城生活困苦,实际这样的城池不下十个。只要天下太平,减少赋税,清理朝堂,是谁执政,百姓不会很在乎。” 秦逑这个说法倒与任务内容贴近。 言霜霜还要说什么,墨白从外面进来了。 他一脸凝重:“不好了,左思服毒自杀了。” “服毒?”言霜霜站起来。 毒从何来? “果然有内应。”秦逑说道。 墨白点头:“陛下让我过来提醒一下你们,这几日定要多加小心,尤其是相爷,诏书已经下发,恐怕会有人对你下手。陛下的意思是,相府那边更不安全,这边皇宫里会派更多的人保护您的安全。” 秦逑说道:“有劳墨侍卫了。” 墨白对着言霜霜使了个眼色,言霜霜会意,对着秦逑和婉婉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属下也告退。” 言霜霜跟着墨白来到一处假山旁停下。 “无论谁做了皇帝,最大的隐患就是藏在宫中的奸细。”言霜霜又问道:“小皇帝说了几日交接皇位了吗?” 墨白说道:“他说不出意外十日后。” 十天,对方一定会有动作。 “你怎么看?”言霜霜问道。 墨白最近都在锦衣卫里混,平日不是巡逻就是在巡逻的路上。 他对皇宫一切动向最熟悉。 “左思没被定罪前是暂押在皇城大牢,牢里人多混杂,谁都有可能接触到他,可自从找到了证据被定了罪之后就被转到锦衣卫诏狱了,这个不是谁都能进去的。况且,是我负责将他押进诏狱的,入狱前我仔细查探过,他身上并无任何东西。” “如此看来,有人进了诏狱,给了他匕首,又给了他毒药。” 言霜霜说道:“他是何时进的诏狱?” “时间不长,就在昨日上午。” 昨日上午,正是秦逑逼宫的后一天。 短短一天时间,按理说很好查。 “既然诏狱进出严格,应该有进出入记录吧?你看了吗?” 墨白双手抱怀倚在假山上:“我查了,昨日到现在,记录上只有五人来了诏狱。这五人分别是:交接的锦衣卫许匡和刘杰,大理寺少卿张江洋、兵部侍郎王玧和尚食的谷如。” “尚食?女官?” 墨白点头:“这五人,都有正当原因。锦衣卫二人属于正常交接班,我看了值班表,没有任何改动;大理寺少卿是奉小皇帝的命令前来审讯左思的,兵部侍郎王玧前段时间他的侄子犯了重罪,这段时间他每天都来;尚食的这位是奉御厨的命令每天给诏狱送饭的。” 言霜霜听完直觉谷如有问题,她细问道:“这位尚食官是给诏狱狱官送饭还是囚犯送?” “当然是狱官了,关在诏狱的都是重刑犯,饿个几天都是常有的事。” “她有没有可能趁着狱官不注意,端着膳食盒,去找了左思?匕首和毒药都是她给的?” 墨白沉默一会:“如果我是左思,已经知道自己注定会死,临死前,我不会选择郡主作为刺杀对象。这毫无意义。” “毒药是后给的?”言霜霜说道:“我知道了,左思被押到秦逑房内时,他还并未知道自己事迹败露,给他匕首的那个人也同样不知道,毒药一定是他再次回到诏狱,这个人听到了风声,怕供出自己,才又给了毒药。” “所以,这个人有两次接近左思的机会。” 墨白点头:“这样一来,押送左思的一路上,可能接触的人都多了许多。” 言霜霜突然问道:“左思服毒身亡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墨白说道:“左思口吐白沫,先是在我眼前晕了过去,我立刻送往御医处,没多久,就死了。之后我禀报小皇帝,又来告诉你们。” “也就是说,御医、小皇帝、秦逑、婉婉、还有你我,知道?” 墨白点头。 言霜霜想了想,说道:“我有一计。” 墨白便转头看她,她踮起脚,嘴凑到墨白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到耳垂上,令墨白的耳朵有些发红。 他眼睛瞥到言霜霜的头顶,看清了那几个字后,脸颊也上了红。 “就这样,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