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徐母的尴尬
徐母和经常打麻将的老李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徐婉芳的爸爸死了好几年了，徐母是个寡妇，虽然五十岁了，长得也胖，但还会保养，老李头又喜欢肥胖的女人，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好上了。借着打牌的机会，老李头经常给徐母放水，故意让她赢钱。 可最近有人给徐母做媒，对方是一个七十岁的生意人，有钱，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徐母还蛮动心的，渐渐地，就冷淡了和老李头的关系。老李头看出来了，他不干啊，自己在徐母身上也花了不少钱，现在这不都要打了水漂了吗？ 老李头就要求徐母还钱。徐母反过来骂他，说都是牌桌上的，这怎么好还？老李头吃了个憋，就找一些龌蹉的法子，让徐母难受。他不是故意在车库里放徐母车轮胎的气，就是给她晾晒的衣服泼冷水。有一天，老李头见徐母还和那个七十岁的老头下馆子，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老李头打破了醋坛子，更加不干了，就想到用蟑螂吓徐母的方法。 老李头以前经常来徐家串门，他帮徐母配了一把钥匙，自己留了个心眼，多藏了一把。这事儿就是老李头干的。 徐母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两个警察也猜到十之八九了，就过来问：“你要不报，那我就带着你的女儿走了。” 徐母回过神来：“你们……要带她去哪里？” “派出所啊，网上那群放高利贷的团伙，最近我们一直在盯梢，你的女儿恰好透露了这个消息，这很有价值。老同志，看来你对你女儿的事不上心啊！” 警察说对了。 徐母很后悔，当初就不该纵容老公将小琴抱养回来。不指望她成材，从小到大她给自己惹了多少麻烦！还是自己亲生的好，听话，长得又漂亮，职业又是医生。小琴勉强读到大专毕业，什么工作都干不长，现在在那家私人诊所，也不知能干多时间？ 她只恨不得，这世上有哪个不长眼的，赶紧把她领回去娶了她，自己就一了百了了！婉芳才是她虚假的顶梁柱，撑门面的！ 小琴走到林轩面前，盯着他的胳膊，又关切问了句：“姐夫，你没事吧，伤口还疼吗？” 林轩摇了摇头。 “那我先走了。对了，我姐姐也不是不关心你，她的心里，还是很感谢你给的十万块钱。”小琴又加了这句，林轩不说话。 他不相信小琴说的。 徐婉芳既然选择和自己离婚，那肯定已经不爱他了。 是呀，在别人眼里，他没钱没势，家里亲人也不在哪，没有好好的工作，不知前途在哪？徐婉芳那么年轻那么漂亮，自然没理由在自己这棵废柴上吊死。 小琴只是安慰他，她的心意林轩领了。 “姐夫，十万块我会还你的，你放心。” “我不要你还。” 林轩不怀疑小琴的诚意，但他也清楚，小琴这人花钱一向大手大脚，月光族。她这样的，要存上十万块，那是比登天还难！ 小琴跟着两个警察走了。 这边，徐母就有些尴尬了。女儿不要他还，但他要自己还，不也一样？ 徐母想赖账，她挺着胸膛，对着林轩虚张声势：“那钱，是你自己愿意给的，我可没问你借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问我要，我一毛没有！” 林轩只想冷笑。 他本想不理她，坐下吃小笼包的，可见了徐母还是气势汹汹的，不禁想吓她一吓：“小琴虽然问我借了十万块，但她上大学以后，学费伙食费都是我掏的，可不止十万块，算下来差不多要给二十万！” 二十万？ 徐母肥胖的身体不禁往后一退。 “那么多？”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徐婉芳肯定没告诉你。你以为，就凭小琴那样的成绩真的能申请奖学金？都是我给的！” 林轩心里憋屈。入赘徐家三年，他将所有的工资都倒贴在徐母的日常开支上，贴补在小琴的各项费用开支上。 为什么在离婚时要将送给徐母的那十万块要回来？ 只因那十万块对他来说有特殊意义。 那是他二十岁那年爸爸送给的生日礼物。爸爸说十万块虽然不是一笔很大的数字，但拿着它可以做一些有用的事。林轩为追徐婉芳，更为讨好徐母，脑子一热，就将那十万块都给徐母保管了。他要讨回来，只是为了不让在九泉之下的爸爸失望。 他不知道，那十万块徐母压根没想过给，进了她的口袋，出来就难了。那是徐婉芳东瞅西借，最后凑全的。 徐婉芳了解自己妈妈的性格，知道她根本不会将钱还给林轩，只有自己去想办法。 “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要我还二十万了？” “是啊，现在我经济困难，正是缺钱的时候，有了二十万，我手头不是宽裕多了？以前，我是你的女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现在，我已经和婉芳离婚了，当然丁是丁，卯是卯。我不为难你，你也不要让我为难！” 徐母又将身子朝后一退。 “我……我哪里有二十万？你，你这是讹诈！” 林轩真的叹息了。 他这个前丈母娘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啊。“我知道你没钱，这样，你回去，将能卖的卖了，比如房子首饰什么的。我限你七天之内。” 林轩将门敞开，催她赶紧走。 徐母一边往外走：“我要不给，你想怎么样？” 林轩就故意朝她冷笑：“不给，那咱们法庭上见！现在咱们国家也立法了，对付老赖，恶意欠钱不还的，不但要还钱，还得坐牢！” 说完这话，林轩重重将医馆的门关上了。 徐母还不肯走，又砰砰砰地敲门，但林轩不开。 徐母就在外面没好气地骂道：“你这臭小子，好意思和我谈钱？我女儿如花似玉的一个人，被你白睡了三年，这笔账我还没跟你好好细算呢！” 徐母真不怕丢人。 现在已经过了早上八点了，上班的人陆续经过林轩的医馆门口。医馆的位置虽然偏僻，但人流量多，经过的人，都将林母的话听在耳朵里了。 买菜的人都对林母指指点点。 林母叉着腰，一点儿不怕：“你们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吗？老娘找自己的女婿，想骂就骂，你们管得着吗？” 围观的人这才陆续走开了。 林轩在屋里听了真的想笑，也真的笑了出声。 女婿？ 她真好意思承认！自己当牛做马的那三年，林轩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傻子，一个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