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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印白赶紧道:“就是吃坏了东西,您忙去吧。” 外面的人迟疑下:“那好吧,要是真的难受,一定要去医院看,你钱还够用吗?” “够用。” 初筝看他,他身上不是只剩下五十块了? 印白对上初筝的视线,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印白母亲又叮嘱他几句,这才离开。 等外面恢复安静,印白微微松口气:“那个……我妈要是看见你,可能会想多,所以……抱歉啊。” “没事。” 印白后知后觉自己还拉着初筝,他赶紧松开:“对、对不起。” 初筝手腕一翻,拉住他手腕。 印白惊得往后一退,整个人都贴在洗手间的门上。 “你……” 初筝面无表情的取下手腕上的丝带,系到印白手腕上。 “作为谢谢你收留我的礼物。”初筝道:“要一直戴着,不许取下来。” “啊……” 送的礼物还要强制别人戴着吗?哪有这样的。 “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小兔子估计是被初筝那冷冰冰的语气吓到,声音里又带上了颤音。 初筝将魔爪伸向他脑袋,薅了薅看上去有点软的头发。 确实挺软…… 初筝薅两下,指尖顺着他脸颊,落在侧颈上,按住他跳动的动脉,微微下压:“你要敢取下来,你知道后果的。” 印白身体僵硬,小脑袋直点。 指腹下跳动的血管,此时透着诱惑的芬芳,初筝甚至能感觉到他血管下流动的血液。 初筝指尖犹如被针扎一下,迅速收回手:“你只要听话,我不会伤害你。” 印白继续点头。 “出去吧。” “……好……好的。” 印白打开洗手间的门,一出去印白被满屋子刺眼的光照得睁不开眼。 可能是刚才他妈妈拉开的…… 他用手挡了挡光,赶紧跑到窗户边将窗帘拉上。 “我没那么畏光。”初筝道:“我们这样的血族只有初生的幼崽特别怕阳光,只要不在阳光长时间暴晒,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当然初筝口中的我们这样的,是指像她那样的纯血种。 其他的血族依然得遵循这个法则。 “这……这样啊。” 初筝狐疑:“血族真的存在,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正常人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吧? 印白小脸蓦地认真起来:“为什么要惊讶?世界上存在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初筝:“……” 行吧。 这不是个正常人。 —— 初筝联系上原主的人,等他们来接自己。 初筝也不知道自己养伤得多久,所以给印白留了联系方式。 “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你不去学校吗?”印白拿着纸条,小心翼翼的问。 “暂时去不了。”原主当初养伤可是用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她还是用的这个身体,恐怕也差不多。 “哦……” 印白将初筝送到楼下。 初筝的人就候在外面,所有人撑着黑色的伞,此时阳光正好,这场景瞧着有点古怪,路过的人纷纷绕道走。 印白目送初筝上车,冲着车子挥手。 他身体往前走了两步,脚踩着阳光和阴影的分界线上,又慢慢收回来,退到里面,似有些难受的抱着胳膊,目送初筝的车子离开,直到消失不见。 —— 初筝在车上把印白的资料从王八蛋那里要了一份。 印白家境还算殷实,父母健在,可是父母的感情并不是很好,两人还经常不在家。 两人也关心印白,可更多的时候是用物质满足他。 而印白的性格更是……善良得有点过头。 他谁说的话都信。 简直像是瑰蓝的复制品。 不过不同的是,瑰蓝的善良总会给别人带去麻烦,可印白的善良最后遭殃的总是他自己。 初筝觉得那哪里是善良,那根本就是傻! 印白的父母给了他不少生活费,这就导致印白在学校经常被人当成肥羊。 而印白又是那种性格,可想而至他遇见的都是些什么人。 进了现在就读的学校后,他很快就被人盯上,傻乎乎的把人当朋友,人家却只是把他当小弟使唤,顺便从他身上搞点钱。 这次他被骗到那荒郊野外,然后遇上大火,被烧毁了半张脸。 自从那件事后,印白不愿见人,性格也越逐渐古怪起来。 回到学校,也是被人指指点点,当成怪物。 倒不说有多少人实质性的欺负他。 可是那些言论,眼神,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暴力。 所以最后走上了黑化的路…… 遇上大火是意外,不过那些人把印白骗到那种地方去……恐怕也没安什么好心。 “阿鬼,去查一下印白身边的朋友都是谁。”初筝吩咐前面的人。 阿鬼疑惑:“小姐,印白是?” “刚才那个少年。” “好的。”阿鬼顿了顿,又道:“小姐,您这次受伤是怎么回事?” “遇见了狼人和血猎。” 阿鬼皱眉:“血猎?那些家伙难缠得很,被他们盯上,可就麻烦了。我们也没招惹他们,更没有违反规则,他们怎么会盯上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