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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是鬼!” “过去看看……” 太监们没人权,就算害怕,此时也得迎着头皮去看。 宫灯离得近了,光亮将那‘东西’照出来,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太监视线里。 “摄……摄政王!是摄政王!” 太监指着大叫一声。 后面的朝臣一听,有几个迅速上前。 “摄政王?” “还活着。” “快,把人放下来。” 初筝系的结扣不好解,折腾半天也没弄开。 有人拿刀砍绳子,结果绳子的结实程度也出乎他们的预料。 离宫的朝臣越来越多,很快就在这里被堵下来。 所有朝臣都知道,摄政王不知道被谁扒光,吊在这里。 后背和胸前分别写了字—— 我无耻。 我贱。 摄政王被这么折腾都没醒,大家就想着,赶紧把身上的字给洗掉,免得摄政王看见。 帮凶手? 不! 他们是在帮自己。 要是摄政王知道他们都看见了,那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那字也洗不掉,像是长在皮肤上似的。 把一群朝臣急得直想哭。 初筝藏在灌木从里,深藏功与名。 好不容易写上去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洗掉! 今天也在努力做好人呢! “这事谁干的?” “不知道……这胆子也太大了。” “这哪里是胆子大?这是找死。” “可惜……” “嘘!别乱说话!” 第1393章 将门权后 3 摄政王终于被这群人折腾醒了。 然而他还挂在树上。 一群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 甚至有点想集体隐身。 安静的环境里,此时只能听见草丛里的虫鸣声,聒噪刺耳。 “怎么回事!!” 摄政王被吊太长时间,说话声音都有些不对劲。 他怎么会被吊在这里! 还这么多人…… 谁干的! “摄政王,我……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个摄政王党派的大臣,大着胆子回答。 他们来的时候,摄政王就吊在这里。 摄政王混乱的思维,很快清晰起来。 他最后的记忆是在安宁宫。 是……她干的? 摄政王心底存疑,不过这件事肯定不能说出来。 “还不把本王弄下来!”摄政王身上已经被人裹上衣服,所以他此时还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光着的。 众人:“……” 他们也想啊!可是不行啊! 绳子太结实,结扣也太难解了! “愣着做什么?”摄政王不知道这些,火大的呵斥:“赶紧把本王放下来!” 摄政王吼完就觉得脑中缺氧,赶紧喘两口气。 旁边的人也不敢就这么干站着,赶紧活动起来。 然而半天没有任何效果,摄政王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们在干什么?” “王爷……这绳子,解不开。” 摄政王近似咆哮:“解不开不知道直接弄断?你们是猪脑子吗?” “……”猪脑子们已经试过了! 摄政王脸色由青转红——憋的。 倒吊太难受了。 “容将军。” “容将军……” 后面的人群忽的自动分开,有人影从黑暗中走过来。 大臣们似乎很怕这个人,纷纷弯腰行礼,并往后退开一段距离。 那人并没走到宫灯所及之处,就站在阴影里,只有一个颀长挺拔的模糊轮廓。 那人冷声问:“你们不出宫,聚在这里做什么?” “容将军……这……” 大臣们不好说,只能让容将军自己看。 容将军顺着大家指的方向看过去,瞧见被人托着,形象堪称狼狈的摄政王。 宫灯的光照得摄政王神情扭曲,看上去颇为骇人。 阴影里的人缓步走出来。 男人穿着墨青色的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挽起,用一个玉冠固定。 宫灯柔和的光缓慢将男人的轮廓照得清晰起来。 男人年纪并不大,身姿挺俊,眉目疏朗,神情冷峻。 他身上有一股杀伐果决的冷肃气势,让人自然而然的对他肃然起敬,不敢逾越。 男人右手拿着一把佩剑,踩着地上的碎影,走到摄政王跟前。 摄政王对上容将军的视线,表情更加难看。 容将军却恍若未觉:“摄政王好兴致。” 摄政王:“……容弑!” 摄政王直呼其名。 大臣们各自垂下头,降低存在感。 如果说如今摄政王还忌惮谁的话,那就只剩下这位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的容弑容将军。 他半个月前赢了打了三年多的仗,班师回朝。 朝堂本来快要是摄政王的一言堂,容将军回来后,局势便变得诡异起来。 这位容将军手握重兵,摄政王暂时都不敢惹他。 容弑微微弯腰,对上摄政王的视线。 空气里忽的安静下来。 草丛里的虫鸣反而越发起劲,像是在为这场无声的硝烟呐喊助威。 容弑忽的起身,退后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