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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姜寒的旨意,周慎便径直往清漪殿去。 来到殿前,才见大宫女丹青立在殿外,见着他只微微行礼,便要进去通传。 周慎这厢却直接开了口。 姜姒听到是周慎,连忙推了谢凛一把。 “你,你,你要不躲躲?” 谢凛面色阴沉,也不动,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姜姒,沉声道: “公主想让臣躲去哪儿?” 谢凛垂眸,抓住她的手臂,倾身道:“公主难不成还想让周慎进你的闺房?” 男人嗓音低沉,面上不显,仔细听不难听出几分不快。 可姜姒满心都在谢凛不能被发现这个问题上,并未注意,听到谢凛这样说,转头想想也是。 今日纵是她不召见周慎又如何? 丹青见公主没应声,拦住了周慎道:“世子爷莫急,容奴婢进去通传一声。” 周慎稳住心思,点了点头。 少顷,就见丹青转入寝室,朝着姜姒偏了偏头。 姜姒懒得应付周慎,轻声道:“就说本宫睡了。” 丹青点头,又走了出去。 姜姒见谢凛还杵着,瞪圆了眼,“一会儿他走了你也赶紧走,若是被别人看到,本宫,唔……” 姜姒话还没说完,谢凛便以唇相封,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男人强势霸道,掐着她的腰,唇齿相依间,隐隐能听到口水的滋滋声,在寂静的寝室里暧昧极了。 因着外头有人,姜姒又羞又急,生怕周慎会听到。 可谢凛仿佛刻意在同她作对,狠了心一口咬紧姜姒的下唇,轻微刺痛令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能听到丹青朝着周慎道:“世子爷真是不赶巧了,公主身子虚,服了药现下又睡过去了。” 周慎听到姜姒睡了隐隐有些不悦,他紧赶慢赶的,竟连她的面都见不着。 还不如呆在府里同新得的丫鬟滚床榻。 周慎悻悻的,可这毕竟是在宫里,姜姒又是公主,他自然没胆子硬闯。 “待公主醒,同她说一声我来过。这是我特意拿来给公主补身子的,替我转交给公主。” 周慎递过云阳侯夫人塞给他的血燕,交代了几声,转身离去。 屋内二人贴得近,谢凛高大颀长的身子阻隔了顺着窗棂吹进来的寒风。 姜姒忍不住颤栗。 谢凛将她抱紧,更深地探了进去。 屋内温度高,姜姒方才还觉着冷,这会儿却是连着耳朵根都红了。她轻靠在紫檀屏风上,身体被谢凛掌控着,重心全搭在他身上。 听着周慎的脚步声,姜姒心如擂鼓。仅是几步之隔,她和谢凛却在里头做着如此亲密的事。可身体的本能,又免不了让她沉浸在谢凛带给她的欢愉中。 趁着换气的间隙,姜姒蹙眉偏过头,轻喘道:“会传染……” 她还染着风寒呢。 姜姒轻推他,谁知男人的薄唇又追了过来,他嗓音暗哑磁性。 “臣没公主那么娇弱。” 说着他的唇又贴了过来,辗转浅呷,倏地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浮上心头,谢凛故意比方才多使了几分力道,惹得姜姒痛吟一声。 “啊……”她忍不住低叫一声。 周慎本就没走远,自然听到了寝室里发出的声音,他陡然停了脚步,回过头。 “里头什么动静?可是公主醒了?”周慎打小习武,自是耳聪目明的。 丹青急忙瞥了里屋一眼,解释道:“许是公主梦魇,公主近来身子不适时常会梦魇,不碍事,奴婢且进去瞧瞧。” 周慎闻言没做他想,只觉着丹青有些古怪,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既然今日见不着姜姒的面,周慎是一刻也不想在宫里多呆,迫切地想回府与丫鬟重温旧梦。 直等着周慎走出清漪殿,丹青这才舒了口气,她来到屏风前,对着里头道: “公主,人走了。” 半晌没得姜姒的回话,丹青还当谢凛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正当她要绕过屏风时,才听姜姒道: “本宫知道了。” 公主声音含糊,略带颤意,丹青不敢多问就退了出去。 直到殿门阖上,姜姒才推开男人。“你疯了啊……” 万一周慎瞧出端倪来怎么办,这不是平白给他送把柄么。 诚然姜姒此时已有些站不住,她被谢凛亲的,腿软、心软,纵是生气质问出来的语气也不似平常那般盛气凌人,带着几分娇嗔。 谢凛颇为餍足,指腹擦过嘴角沾上的津亮,一双黑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姜姒。 姜姒被看得身子发麻,转身睡回榻上。 不知道是不是亲太久有些缺氧,姜姒顿时更喘不上气儿了。 谢凛拢拢大氅,轻声道:“公主按时喝药。” 姜姒缩进被褥,不吱声。 谢凛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走了出去。 * 连着几日,辰时刚过,小全子便从宫门口取过一捆包好的聚芳斋果子。一连好几日,风雨无阻。 直到姜姒的病彻底见好,再闻到聚芳斋的果子味,她都有点儿反胃。 不止姜姒,清漪殿上下怕是都见这果子怕了。 起初还好,姜姒每日都能吃上新鲜出炉的果子,连着药也是一日三顿正常喝了。可时日长了,她便觉着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