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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宋晓沙哑着声音问道。她已经不清楚自己问的是为什么杀她,还是为什么需要钱。 沈君逸咧嘴一笑,带着血色的双手扶着她的双肩道:“为母亲翻案啊……” 这一霎那,沈君逸浅笑的神情让她觉得,为了给母亲复仇,杀一两人并不在话下,因为,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在他复仇的道路上,任何人都不能阻碍他复仇! “母亲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那个人自然不可能是比她官职低的严武,严家的背后有两位皇女。不是太女凤琳,就是七皇女凤清歌。然而七皇女五年前不过十一岁,自然是不可能,那只有当朝太女凤琳!” “竟然是太女……”宋晓惊呼了一声,紧张地拉着他的衣袖,急急道,“君逸,这事关重大,你不可轻举妄动!” 沈君逸淡淡笑道:“母亲的案子是宗人府亲审的,还是女皇亲自下的处斩的诏,所以,那么多年,没有任何一个官员敢重查当年的案件。更何况,幕后若真是太女操控,我们翻案的机会更是渺茫……” “你不会要……”宋晓的嗓音嘶哑得不像话,“刺杀太女吧……” “我自然不会冲动地去刺杀她。因为,我想到了一个法子。我是待罪之身,不能亲自出面,只能让你用银子贿赂刑部官员,让其出面调查。只要一调查,无论结果是什么,闫伯母都会将此事提交给女皇,并暗中将所提交的证据交予女皇。这样即使是当朝太女,也难逃法网。因为,我掌握了新的证据!”沈君逸眼睛一亮道,“我在严武的房中搜到了她与太女通信的信。” 宋晓扯了扯嘴角,问道:“君逸,为何如此麻烦,既然有了证据,闫丞相为何不直接重查此案,直接交予女皇呢?” 沈君逸一愣,低声呢喃道:“不能让闫伯母冒这个险,如果失败……” 宋晓苦笑着,心里很不舒服:“不能让闫丞相冒这个险,但能让我冒是吗?君逸,我在你心中的地位,竟然这么低……” “宋晓,别钻牛角尖。闫伯母是一国丞相,也帮了我很多很多,和你是不一样的……若是失败,她就是与太女对立,将会有性命之危。但如果只是知晓母亲的案子重审,因为丞相和好友的身份,将此事转交给女皇。若是失败,也不会被太女针对,而有性命之危。” “那我呢?”宋晓的笑容有些勉强。 沈君逸握着宋晓的肩,急急道:“白芷不是会易容吗?你易容后,捏造一个母亲曾经学生的身份,为母亲的案子上诉。就算失败,太女有心追查你,也查不到你的……母亲曾经的学子何其多,更何况,你还易了容……” “宋晓……你可愿意助我?” ——刑部新任的侍郎是个贪财之人,只要出到她满意的数额,即使是天大的案子,她也会动心翻出来重审,她虽然会敷衍了事,但我若将此案再度转交给女皇,并提供证据,就是大大的不同了。 ——可是,晚辈并没有很多钱…… ——宋家近日蒸蒸日上,几乎满凤凰城皆是宋家的店铺,恐怕赚了不少吧。只不过散去一些银两,就能将计划顺利进行,宋晓应该会答应你的。 ——若是不答应,君逸贤侄,你或许并没有宋家在她的心中更为重要…… ——当然,即使她不答应也无碍,伯母愿意为你一搏……即使与太女对立……即使丢掉这顶官帽,我也会为子悦翻案的! ——不,闫伯母……你已经为晚辈做了很多了……如果毫无机会翻案……晚辈愿意舍命一搏…… 沈君逸的手紧紧钳制着宋晓的肩,让她忍不住呼痛出声。 宋晓的沉默,让他不自觉忐忑了起来,手越发用力,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什么,只是,如果宋晓不答应,他会觉得,心中的某块突然落空了起来。 宋家明明赚了那么多银两,宋晓何必在乎这些钱……难道他在宋晓的心中,真不如宋家的银子吗?又或者,宋晓之前信誓旦旦地说即使花去宋家的钱也愿意助他的话,难道只是哄骗他的谎言吗…… 察觉到宋晓的脸色诡异的惨白,沈君逸慌张地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声音哑哑低沉着: “如果这个方法不可信的话……我只能……做最后的一搏了……母亲冤死,亲人惨死,唯有我活了下来……不如最后一刻和凤琳同归于尽吧……” 宋晓的全身全部湿透,她素来畏寒,此时听到沈君逸说这样绝望的话语,整个人更是在雨中轻微颤抖着。她缓缓地抬头,扯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轻轻道:“我会……帮你的……君逸,你不要……做傻事……” 她知道自己心中即使有再多的不安,也只能压了下来。女皇正在调查林逸的事情,这或许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沈君逸说得对,她易容后行动的确比闫宁方便,如果官员不肯重新调查岳母的案件,就用钱砸到她心动,砸到她愿意调查的那刻。 或许,这的确是个好方法……只是……她之所以沉默,是因为,她最近发现,宋家的很多银子早就被凌灵挪空了。宋家只是虚有其表罢了,不,比虚有其表更糟糕。 但是,那时,沈君逸的面色极其惨白吓人,他身上的血腥味刺痛得她头昏眼花,她觉得,此时,即使沈君逸离她很近很近,近到彼此呼吸清晰可闻,却仿佛离得她很远很远,远到她看不透他在想什么。那一瞬间,她有种错觉,如果她不立刻答应,她和沈君逸的距离将会越来越远,似乎有一双手,正将他们深深地扯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