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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晓被这个想法大惊,她恍然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已经摸到了对方的胸口。她的自控能力何时那么差了,还是因为这是女尊世界所以女人的**比较强? 那种欲念越发强烈,宋晓的眼睛也染了微红。她惊吓地后退了一步,望着沈君逸缓缓垂下了头,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也不知沈君逸是太过劳累还是怎么回事,竟完全没有醒来。宋晓轻抚一口气,安抚着自己那颗受惊的心脏。 见他如此劳累,宋晓的心中划过怜惜。这厚厚的十几叠账簿,他一晚上怎么可能看得完。宋晓仍记得,自己在公司里做会计时,每逢月底都忙得要命,为了赶工作,那段时间一直熬夜,每天都顶着一张熊猫脸。 可如今是月初啊,为何沈君逸在月初也要看账本? 翻着账本的手一顿,宋晓眉心直跳,忍不住无语。上次只看了一本账本,她几乎看不明白,如今看了连续几本,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宋家在东沐国的产业极多,特别是江南一带,总共加起来几乎有上百本账本。这里面包含了宋家的各种产业,其中有四项最为鼎盛,饭店,布业,药业,粮食。 每个掌柜呈上来的账簿各不相同,都有自己的记账方式。你想,几百本账本,要统一归纳整理,盘算盈亏,这要看到什么时候,也只有沈君逸这种非人类才会消化得那么快。 此时,宋晓对沈君逸万分佩服加膜拜,他每天打理那么多生意,核算那么多的账目,竟然还能将所有有疑问的地方都圈了出来,做了标注。 宋晓自从学会计以来,一直遵循着借贷守则,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而古代的记账方式原本就落后,借贷方不写清楚就算了,竟连账目一条一条出入也没有分类。若有人作假,查账的人也不一定有精力将他们一一揪出。 所以,沈君逸即使查出了一丝诡异之处,若不将整本账从头到尾核算一遍,也是看不清究竟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这样又费时又费力,还容易让人钻空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病犯了,一想到此,宋晓只觉得一阵怒火涌上。那些掌管掌柜轻松了,随意记记,倒是苦了看帐的人。如果是她,一定把账本甩回去,让他们重做。 还有这本!宋晓抽出一本,记下了它的名字——益州粮庄。这上面数字涂涂改改,一看就有问题。果不其然,结尾竟然赤字,竟然还希望宋家住宅拨款。 林如烟和林如言便是从益州来的,近月时常水患,粮食的收成虽然受到了不小的波及,但毕竟秋月收割,现下还影响不到。此时买的粮食都是春季遗留的,如今粮食价格飞涨,几乎比往年翻了十倍。粮庄竟然没获利,说出去谁信! 想着账本的怪异,宋晓不死心地又翻了几本。难道就没有做账做的好的吗? 亏损四千两。 亏损三千两。 亏损一千五百两。 亏损三百两。 这个…… 手一顿,她才发现旁侧一叠的竟然全是月星楼的,整整十二本,竟然没有一本盈利的。 ——我听母亲说这次宋老夫人对沈君逸的第一个考验是一直亏损的月星楼,我猜他是没能力…… 月星楼竟然亏那么多?而且越亏越多!虽然她有信心将月星楼重振,但她们竟然拿亏损这么多的月星楼当考题来欺负沈君逸,她越发觉得不公平,这简直欺人太甚! 宋晓怒气冲冲,恨不得把桌上的账本全部撕烂,这时耳边传来一道轻喃声。她低头瞧见,沈君逸趴在桌上,睡相极不安稳,眉头轻蹙着,身子渐渐地向她倾斜着,似乎想要吸取她的暖意。 鬼使神差的,宋晓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抱起,心中对他又是愧又是疚。这是女尊世界,男子不该如此辛苦的。 他的身子很轻,或许是最近吃得太少的缘故。她自己也纳闷着,她何时如此大力水手了,最近没吃菠菜啊。 可真相就是,她很轻松的,甚至极其轻松地将沈君逸抱进了里屋,整个过程脸不红,气不喘,除了心跳不断不断地加速似要跳出她的胸口一般。 她小心地弯下身子,将他轻轻地放至在床上,甚至体贴地为他盖上了被子。 “谁?!”寒目猛然一睁,从中散发的杀气与威压将宋晓定在了原处,身子轻颤了一下。她清楚明晰地看到沈君逸的手摸到了枕头底下,那迅速麻利的自卫动作让宋晓不由地猜想莫非他把他那把宝贝的银剑放在枕头低下了? “是你?”沈君逸的手一缩,眉头皱成了一条线,脑袋空空的,整个人都处于混沌的状态,似乎还没想明白宋晓这么晚为何在他房里,她不是睡到隔壁间了吗?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怎么睡在床上? “你没事吧。”沈君逸的神情很奇怪,脸色泛着苍白,额头竟有汗渍滑落。他莫非又做噩梦了?刚才的杀气是对着谁的?这样的杀气让她很惊慌,心头萦绕着一丝不安和惶恐。 “我没事。”沈君逸用手揉了揉眉间,整理完了情绪,他疲惫地垂下了眼睑,“这么晚,大小姐找我有何事?” “我……”宋晓上前一步,手微抬,刚想再说一些关怀的话,谁知胸口的某样东西竟顺着袖子滚落了出来。那长长的玉柱,坑坑洼洼的形状就这样大刺刺地展露在两人的面前。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