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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些举棋不定的狐疑,似在担忧着什么:“只为何,瞧上去冷清了一些?” 鸨母忙不迭把金子塞进襟口,贴着丰盈的雪浦,踏实极了。 许是怕贵客以为这叠春坊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货不对板,这才坏了名声,她又收了人钱财,便肯稍稍露一点不损生意口风:“贵客勿怪,我这里的姑娘都是顶尖的,弹拉唱跳就没有不通的,这不,前几日出了个小意外,被那不知情的大肆宣扬了去,才伤了生意,奴家正愁着呢。” 作者有话说: 寒河:我跟了老婆姓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老婆在某些事上过于熟练,怎么办! ◎最新评论: 【不够看呀!!!多写点,加油!!!】 【按爪】 【我都抱着营养液来看你了,快把存稿君交出来!!!】 -完- 第28章 ◎寒河顿时觉得受到了质疑◎ 孟香绵与鸨母周旋之际, 寒河已放出神识,游走于叠春坊上下。 孟香绵有些想提醒他,这楼中都是女子, 若有不方便窥看处, 他可要注意避讳着点。只是碍于有鸨母在场, 到底没开口。 正在此时, 一名单衣女子轻悄悄地走近了牡丹屏内, 附耳与鸨母嘀咕了两声, 那女子说完,趁着离去前的空挡,抬眼瞧了瞧雅间中的二人, 端的是秋波移注。 她看了寒河一眼, 又盯了孟香绵一会儿,惊讶于二人的俊俏, 羞怯怯一笑,才又原路折出去了。 鸨母面上堆笑不改,眼珠子却是轱辘一转。她替二人满杯:“瞧我,哪能误了二位公子的正事, 奴家这就去叫姑娘们过来。” 便也随之而去。 寒河显然效率可嘉, 人一离开,他就道:“宋缘音被锁在二楼客房,昏迷着, 手脚皆被捆缚, 口中塞了一枚丹柰果,又以布条紧勒加固。” 他的眸子眯了一眯:“看样子, 是已被楼中的人发现, 阻止她自伤自戕。” 孟香绵被酒水噎了下, 喉头的感知似被放大了,又甜又辣的。她感慨:“苹果……绑她的人真是个人才。” 不过苹果就苹果吧,无论如何,知道宋缘音暂时脱险,这一趟来的就很值!只待灵萝教习她们一到,想必就可以带她离开了。 这一刻,才真的可以松懈下来,孟香绵眼睛红红,莫名生出一丝劫后余生的悲酸与欣喜交织之感,又灌了好几杯酒。 她每饮一杯,寒河就看一眼杯子。几次下来,他终是想了个理由,名正言顺地劝道:“尚有正事,不宜多喝。” 孟香绵听了,觉得有点道理,极不情愿地哦了一声,弃下了杯子。她用双手捧了捧渐烫起来的脸颊,心想,确实饮了不少。 鸨母这才出去没多久,外头竟就忽地喧闹了不少。仔细一听,正是那鸨母将嗓门拔高了好几个度,在与人争舌。再不见方才立在这雅间内的一点千回百转的柔婉。 既不能再饮酒,孟香绵便起身从屏风后探出半个头去,看看情况。 一楼的雅间大多不是封闭式的,只以一架屏山作隔断,屏山一撤,那些寻芳来的王孙公子,就能尽享楼心舞台上的舞乐声色。 也因此,楼心的大厅百灯千灯的点着,务求明亮,雅间却是灯火幽微,如此一明一暗,一个易窥探,一个则易供人观览。 没人发现了暗角中的孟香绵。 而她却清清楚楚地瞧见了,老鸨面前站着的正是灵萝教习。 她身后跟着几个弟子,看样子刚刚赶到,便与老鸨起了冲突。 灵萝教习的眼尾飞着一抹桃色的胭脂,横人的时候也娇得压尽了叠春坊内的春色。 鸨母气势上不肯输,叉着腰道:“要带人走可以,但见到人,你们必须马上离开。” 她如今可不怎么信这些修士。想想日前,两个自称是修士的人一来,鸨母自然将他们奉为上宾,全指望着他们能把邪祟除了去,她也好早日恢复从前这楼中的堆金积玉的盛况。 他们说住要进来,她就立马安排他们的食宿,可结果呢?芙蕖还是在他们入住后寻了短见! 原本楼中倒也过了大半月的安生日子! 最叫人气闷的是,那男修紧跟着便不知所踪,女修倒是没跑,却忽然就跟着了魇似的,拿着簪子、碎瓷片就往自己身上招呼,得亏楼里的姑娘们听见房中动静,海棠更是胆大,直接冲了进去。然后便看到她拿着簪子,抵在自个儿胳膊上。 那胳膊旁人是没瞧见,鸨母在门外却是看的一点不落,胳膊上划开了好几道狰狞的大口子,袖子都被染得通红。 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开了,现在县上的市头巷尾,都在说她这楼邪门的很,连修士也要遭毒手。 早先自戕的都是楼中的姑娘,她还有些生意可做,如今牵累了楼外的人,那真是没人愿意登门了。 鸨母以身作挡,半步都不让她们再深入。灵萝娇便笑道:“我等都为除妖而来,怎么,这位妈妈,信不过我们?” 还真是信不过!鸨母哪能不恨,她银牙暗咬:“不答应就别想带人走,反正那女修在我这儿,奴家也好吃好喝伺候着她。” 此人如此泼赖,弟子当即就要上前拔剑,灵萝伸臂一拦,一股无形之力便将出鞘一寸的剑按了回去。 鸨母却没那么容易放过这名弟子的行径,大肆讥嘲道:“怎么着,你们还想抢人啊,来来来,什么剑术法术,尽管冲奴家使出来,依我看呐,这楼里的妖怪指不定就是你们这些修士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