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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既然敢谋反,相信他一定计划好了万全之策,不会轻易失败。 所以,就请允许自己这个不孝子,再任性一段时间吧…… 想到了什么,容衍忽的摇头,表情变得咬牙切齿。 再说了,臭女人居然敢调戏本王,怎么能让她随随便便完成任务,然后一走了之! 冤有头,债有主,没错! 风,轻轻拂过发梢,带来了一阵阵痒意。 倏地,容衍的脸颊处一阵冰凉,刺激的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鼻尖那块儿还传来了丝丝的腥味。 “发什么呆呢。” 熟悉的声音近的像是从耳畔传来,隐约还能感受到浅浅的呼吸声。 原本还在出神发呆的他猛地回神,下意识睁眼侧眸,心脏猛地一跳。 “唔啊——!!” 似乎被他的叫声吓到,之前还乖巧不动的鱼立马疯狂甩尾,差一点打在容衍的脸上。 比弹簧还快,他一下子蹦的老远,受惊的手握成拳头揣在胸口,像极了被轻薄的小娘子。 “噗哈哈哈你也太娘儿们唧唧了!”容十二笑的在草地上打滚,形象全无。 恶作剧成功的杨挽,很是无辜地收回了抓着鱼的手。如果忽略她嘴角弧度的话。 回过神来的容衍很是恼怒,他狠狠的擦脸,冲着一旁笑话他的容十二怒吼:“笑什么笑!换你你不被吓到啊!” 出了一口气的他收回咆哮,这才对杨挽愤愤道:“臭女人,你干嘛吓我!” 略显委屈,但态度还算温和,和刚才判若两人。 啧,大型双标现场。 挨骂的容十二一点都没生气,她站在杨挽身旁“切~”了一声。 “没吓你啊,”杨挽睁着眼睛说瞎话,“是你说的,如果我能钓到鱼,一定要让你亲眼看看。” 说着,她再一次把手里的鱼递了过去,凑到他眼睛前。 “喏,亲眼。”她着重强调,神情十分严肃。 容十二憋笑憋的都快岔气了,她捂着肚子,受不了地背过身。 没想到姐姐除了杀人以外,整人也是一绝。 “你!”容衍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没办法,他只能佯装恼怒,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那我可就烤鱼了?”杨挽大声道。 见容衍没反应,容十二把手举到嘴边提高音量:“喂,不亲眼看烤鱼吗!” 只见容衍的背影一个踉跄,随后愤怒的转身,气势汹汹而来。 杨挽和容十二默契地对视一眼,噗嗤一笑。 等他们打打闹闹,到晚上准备就寝的时候,容衍摸着衣服皱起眉头。 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 他原地踱步,仔细体会身上的异样。 别的异常倒没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衣服好像变轻了一点。 “喂,你还睡不睡啊。”容十二被他来回晃的都快晕了,忍不住打断道。 容衍本来并不打算理她,只是他余光扫到了正坐起来好奇望着自己的杨挽,这才停了下来。 “烦死了,睡了睡了。”他把异样压在心底,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原因,索性闭上眼睛睡觉。 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 …… 第二天,杨挽开始带着他们俩赶路。 虽然他们对于突然赶路的这个决定有些疑惑,但基本上都很配合。 容十二还在凭空猜测各种原因,而容衍却已经注意到了杨挽眉间的愁容。 果然,是因为拖任务导致的吗? 虽然和容十二达成了拖时间的默契,但他们的本意绝不是想让杨挽焦虑。 哎,还是老老实实赶路吧。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尽管没有杀手追上来,但他们这一路上还是遇到了各种艰难险阻。 闪电暴雨、狂风冰雹,以及各种凶猛的野兽,硬生生拖慢了他们前进的步伐。 就这样狼狈前行了好几天。 某日,杨挽忽然放弃赶路,找到了一个较为安全的洞穴栖身,准备睡上一晚。 夜深。 容十二已经进入了梦乡,而容衍还在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忽的,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 他仰头,昏暗的火光中,杨挽绝美的侧脸出现在他面前。 她没戴面纱? 微微愣神,容衍连忙坐起来,他刚想开口问,冰凉的指尖已经抵住了自己的双唇。 杨挽偏头,示意不要吵醒容十二。 压住内心一瞬间的狂跳,容衍点点头,跟随杨挽站了起来,走到洞穴的另一处角落。 “怎么了?”他小声的询问道。 杨挽把锦囊拿了出来,轻轻放在他的手上,轻描淡写道: “今晚可能要辛苦你了,一会儿我随时有可能毒发。” 没等容衍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杨挽继续说: “上次解药吃得有些迟,所以这次不一定能保持清醒,只能拜托你了。” 容衍的大脑一片浆糊,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一时间却开不了口。 “记住,一定要等我最虚弱的时候再把药喂给我,这样才能保证药效的最大化。” 说完,她也不给容衍任何反应时间,把水壶往他怀里一递,就地躺好最舒服的姿势,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痛苦。 相比杨挽的淡然,容衍可以说是手足无措。水壶和锦囊仿佛有千斤重,重的他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