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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让她不自觉地慢慢往后面退去。 她退一步,君夜寒就进一步。 退着退着,云初觉得不对,她是严厉的教导主任,怎么能在学生面前输了气势! 刚好退到会议桌边上,于是,她想也没想,两手往后一撑,屁股一抬,“噌”地坐上了会议桌,想着垫高一点。 君夜寒步步紧跟,此时正好顺着她的动作,双手往桌上一撑。 随后,就把云初整个圈在了怀里。 云初……太尴尬了! 尴尬到她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些不和谐画面。 前段时间,一些关于学校的、男同学欺/负女老师的新闻。 那些男生都挺胆大妄为的,丝毫不顾及后果。 被同学排挤,被老师批评,然后就想报复,就……好像孟同学这样的。 虽然万乘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事,但,谁也不知道孟同学会不会做第一个吃螃蟹的“勇士”。 云初越想越紧张,仿佛下一秒,眼前的人就会说出“女人,你逃不掉的”等经典霸总语录…… 会议室的隔音很好,如果她使劲喊的话,不知道外面路过的人能不能听到…… 君夜寒正如她所想的那样,更近地压向了她,近得她能看清他脸上的绒毛,细细软软的,让人想起初生的婴儿。 总裁同学婴儿时一定很可爱,至少比现在可爱! 云初一个劲儿地往后倒去,都快要贴上办公桌了。 这样是要不得的!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你还没成年你知道吗!”云初手上摸到一个东西,想也没想就挥了过去。 君夜寒抓住云初挥过来的鸡毛掸子,人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拆迁通知扫了一眼,眉头轻皱,哂笑一声,“未成年不能看文件?还是,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原来他刚刚只是想去拿拆迁通知? 尴了个尬的,误会了哈! 第5章 也不知道调/戏得对不对 云初懊恼地拍了拍脑袋,为自己不纯洁的想法感到羞耻,默默背起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净化心灵。 一边想着怎么自然地给他道个歉。 君夜寒斜睨着云初,把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对方无意识的小动作,让他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突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拿着鸡毛掸子在云初的手背上扫了扫。 “云老师是在忏悔吗?” 这是他第一次叫云初老师,“云老师”三个字被他叫得极软,就好像暖融融的秋阳中,一只小猫用尾巴尖挠着你手心的那种软。 软得你的心想要化为一汪春水的那种软。 手背上传来一阵酥/痒,云初抬起眼,在这一声极软的叫唤中失了神,十分实诚地点了点头。 君夜寒很满意她的反应,勾起一抹极浅极魅惑的笑意,凑近她右耳边轻声说。 “云老师莫非有某种特殊癖好,喜欢在会议室里……不过,没关系的云老师,其实我已经成年了!” 说完他站直身体,放下鸡毛掸子,打开会议室的门,从容不迫地走了出去。 云初的右耳肉眼可见地红了,然后是整个脸庞。 红得滴血。 “!!!” 他……他什么意思? 他刚刚那样算不算调戏她?! 现在的男生都这么会了吗?! ……不对,你给我回来,把《中学生守则》抄一百遍! 现在的学生真的是太百无禁忌、太要不得了! 云初觉得自己心跳得有点快,不行,她得多背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门外,君夜寒的心跳同样有点快。 这么多年,第一次想要调戏一个人,也不知道调戏得对不对。 他也不敢问。 想到最后小姑娘呆愣的表情,心情愉悦了点,不自觉地又勾起了一抹极惑人的淡笑。 万乘学校里有住宿,提供一日三餐,初高中大多数学生都住校。 但君夜寒来得太晚,宿舍里已经没有空位了。 联系不上孟飞天父母的云初,只好每天带着假孟飞天真君夜寒一起上下学,像突然多了个大孩子。 这周五不用上晚自习,放学时正好是晚高峰,云初骑着电瓶车,带着君夜寒在长长的车流中左奔右突,根本没注意到,有辆黑色的宝马从校门口就一直跟着他们了。 宝马车上,冯俊驰一度怀疑自己瞎了。几天下来,他终于淡定了:没错,那个坐在电瓶车后座,眉毛倒竖的人正是他家老板——身价千亿的江州第一总裁君夜寒。 老大经历了什么?居然沦落到坐电瓶车了,呜呜呜,他这个助理太失职了! 冯俊驰无数次想靠上去接自家老大,都被他眼神制止了。 难道是被那对仙气飘飘的父子绑架了? 在他毫不靠谱的脑补中,电瓶车很快来到了一座院子跟前。 粉墙黛瓦,秋菊满架。 几只大公鸡在院里追着跑,母鸡则闲散地在树下打盹,烟火气十足。 正是冯俊驰根据老大的提示,第一次找到的院子。 云初把电瓶车往门口随意一停,打开门,穿过院子,走进厅里,从君夜寒房间旁边的一间屋子里,拖出一个超大的袋子,云允中抱出几个大木架,两个人又急匆匆地往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