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三章开庭

    “这么快？”赵永齐抓抓乱发，有些迷惑的问道：“这才没几天吧？”

    另一名律师顺口借住话头说道：“目前外界的舆论压力很大，公检法机构的效率自然也是稳步提升。小齐哥，我们也不想瞒你，做无罪辩护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小，但是争取缓刑还是有很大希望的。所以，也请您不用过分担心。”

    “没什么担心不担心的，横竖该来的总会来，做了也没想过后悔。更何况，就算重新来一次，我估计我的暴脾气还是会照样揍死他！”赵永齐笑眯眯的点点头，这才带着几分真心说道：“不过，法律方面的事情就靠你们了，这些我是一窍不通。”

    “请交给我们吧，我们十二人的律师团会尽全力为您争取最有利的判决结果。”两名律师同时点头，也算是说完了这方面照会般的话题。

    眼看着正事都说完了，小包子这才抬起泪眼朦胧梨花带雨的俏脸，盯着赵永齐的俊脸，柔柔弱弱的说道：“齐哥哥，你都瘦了，是不是里面没吃好，没睡好？”

    “哪有的事。”赵永齐抬手揉了揉那张粉嫩的俏脸，温柔的说道：“我一向是没心没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反倒是你，这才几天，都变成这样了。这么下去可不行，我可不希望下次看到你，从小包子变成干巴巴的硬面团了。呐，我这个人可是很花心的，你要是不好好照顾自己，说不定我就喜新厌旧，看上其他漂亮女神了。”

    “都这时候了，还整天胡说八道！”气呼呼的鼓起了包子脸，狠狠瞪了赵永齐一眼的小包子，忍不住又伸手捶了他一拳。

    “哈哈……”大笑一阵的赵永齐，也不在乎这点力量，用力搂了搂更显消瘦的香肩，柔声说道：“好好照顾自己，没什么可担心，就算真进去呆一两年，也不过是个转眼的时间。你不是一直说我太忙了嘛，正好的当成是合法休假，知道了没？”

    “嗯。”微微点动螓首的小包子，心情似乎比之前好了一些，螓首努力贴在赵永齐的胸口上，柔柔的说道：“智孝姐、木木姐、智恩、飞飞、还有朝哥、辰哥等等，都在首都，只是警察局只允许我们最多五个人见你，所以没办法来看你。齐哥哥，你得照顾好自己，不然大家都会担心的。”

    “我知道。你也转告他们，又不是再没相见之日，没什么可担心的。特别是让那些个丫头，别整天哭哭啼啼的，哭花了小脸蛋，以后都丑的没人要。”赵永齐的温柔安慰让小包子又开始微微哽咽，好半晌才慢慢收住。

    紫叶看了半天，叹息一声，振作精神说道：“小齐，事务所的运营状况很稳定，我也已经暂时紧急停止了新公司的筹备，即便是制片商要求你赔付违约金，以目前的状况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而且，央视方面的两部戏已经明确表示，即便是停止两年剧组拍摄，也不会和你解约，所以不用担心。”

    “嗯，这方面的事情交给你，我很放心，叶子姐辛苦你了。”赵永齐微笑着冲紫叶点头，看着那暖暖的笑容也让女强人心中温暖了几分。

    接下来的时间里，程贺尽量用轻松的语调说着亲朋好友们的近况，紫叶则偶尔会说起公事，小包子反倒是最安静的人，似乎只要能赖在赵永齐的怀里，就万事大吉。

    不管众人怎么舍不得，一个多小时之后，探视时间还是被迫结束。在小包子勉强露出来的笑容，以及程贺郑重的承诺声中，赵永齐带着些许遗憾，再次被带回了先前的笼子。

    虽然始终在小包子等人面前装的无所谓，但独处之时，他还是有些无力的斜靠在墙上，望着铁栅栏静静出神。哪怕是心再大，恐怕也总会对即将失去的自由有些无奈。

    ……

    两天之后，一大早赵永齐就被叫醒，开始进行简单的梳洗。按照小徐偷偷告诉他的消息来看，这几天外界对于他的声援非但没有终止，反而越发强烈。就连一些老一辈的法学专家，也公开呼吁，这对起案件完全可以用特事特办的方式，给予全民一个公正的判决。

    虽说这些民间的力量并不足以挑战刑法，但是最起码法官迫于巨大的民意压力，在判决方面也会更倾向于从轻发落，不管怎么看，这都算是好事。

    要说两天前，见到小包子的眼泪时，赵永齐还会有些心有戚戚的忐忑，但到了今天，反而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基本上的后果他很清楚，就连大致判决范围他也是心里有数。所谓，人最怕的就是未知。既然都已经考虑到，那么剩下的也就是面对而已。没什么患得患失心理的小齐哥，反而显得更安然。

    迫于民间巨大的压力，这起案件成为半公开审理。受到批准旁观的一百多家媒体，加上赵永齐的亲友，几百人在首都地方法院开门时，就已经将一号审判庭挤得满满当当。甚至在最后一排上，假设了几十台摄像机，让那些法警们都只能精神抖擞，不敢有丝毫大意。

    早晨十点的时候，法庭准备开庭，身穿拘留服的赵永齐一出现时，就引发了现场一阵骚动，直到法官几次敲响庭审锤，这才算是安抚下来。

    正常的开庭，正常的开始控辩双方扯皮。作为原告方的律师，虽然陈述有力，但却显得没什么信心，在辩方律师团侃侃而谈的时候，甚至连什么反对都很少提出，完全像是在走一个过场。

    终于在近两个小时“一点都不激烈”的激烈辩论之后，做完最后陈词的双方，开始休庭半个小时，等待最后的判决。

    法官离席的瞬间，暂时要被带回候审室的赵永齐刚站起来，李辰就大喊一声：“小齐，不管法官怎么判，我们支持你，你做的没错！”

    就像是一个信号，瞬间响起的掌声响彻整个审判庭，让即将走出侧门的法官们，也不由凝了凝眼神。

    反倒是赵永齐，微微挥挥手，暖暖的笑着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乖乖跟随在法警身后离开。接下来，三十分钟之后，再各自不同的心思中，结局即将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