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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岁出头的画者抬起头:客人要不要来一张。rdquo; 巢瓦:多少钱一张。rdquo; 画者:十文。rdquo; 巢瓦看着他。 画者又弱弱的改口:要不然五文也成。rdquo; 巢瓦拿出了一把匕首递到画者面前:我现在没有两文钱,这把匕首是纯银的,我做个好人,就拿你二十张画怎么样。rdquo; 画者来劲了:客人真的是有眼力,我看你人不错,我再多送你十张,三十张都给你了,你若是愿意,你出题,我再给你画一张!rdquo; 巢瓦心里暗笑,文人一般都自视甚高,尤其是这画,素有饿死不贱卖之说,像他这般跟卖白菜似的,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巢瓦卷了卷这三十张画往回跑,塞到明澜怀里:挑几张。rdquo; 明澜莫名其妙的把画打开:你不是又要拿这些去小阁楼里找骂吧。rdquo; 有了刚才那瓷碗的经历,巢瓦不怎么自信了:应该会好一些吧,这好歹是画儿,怎么能跟碗比,希望这画的年代要比这里早个一千年,总有人喜欢这些古董,我去试一试。rdquo; 巢瓦让明澜把其他画卷好,然后自己抽了一张往小楼跑过去。 明澜对云昳道:我们就这么等着他再被打出来?rdquo; 云昳:应该不会了,若是不放心还是去看看。rdquo; 明澜:你不是不进去吗?rdquo; 云昳:总好过你一个人进去。rdquo; 明澜跟云昳随后跟上,小阁楼里环佩叮当,麝香兰幽,身着清凉的女人在楼内穿梭,抱着琵琶的女人坐在台上欢愉而歌,琵琶声碎,台下巢瓦躲避着打手拿着那画给一个客人看。 那客人漫不经心的看了两眼就被勾去了魂魄,他拿起来细细观摩:看这画的落款,怎么着也有一百年了吧,名字叫李素,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rdquo; 巢瓦有些失望:原来才一百年。rdquo; 客人:你出多少钱?rdquo; 巢瓦:不跟你多要了,你给我能在这里呆三天的银子就行?rdquo; 客人:三两?行!rdquo; 这时,旁边一直观看的中年胖子客人说:等等,这画虽然是没什么名气的人画的,但是我喜欢,有钱难买爷高兴,我出五两。rdquo; 客人冷笑:王老,你这就没劲了,是我先看上的,你五两也好意思和我争,此画没什么章法,不算正统,但我家就缺这么一个龙飞凤舞、大气磅礴的画做点缀,这么着,我出五十两。rdquo; 王老觉得五十两买一个不出名的画着实肉疼,但是他是真的喜欢,咬了咬牙:那我出五十一两,不能再多了。rdquo; 这时,一个粉衫丫鬟走上来做福:我们楼上的小姐远远的看到了这幅画,想拿的近一些看。rdquo; 明澜笑道:看来这里的人非常吃这个叫什么李素的画风,只可惜李素生不逢时,在自己的时代无人赏识,穷困潦倒,在这青楼里却这么招人待见。rdquo; 短短的时间内,明澜眼睁睁的看着这张画从三两变成了八十两,被花魁买走了。 八十两啊!够他们大鱼大肉大姑娘的住一个月的了。 巢瓦手里拿着八十两春风得意的走了过来:怎么样,来来来,好好吃一顿。rdquo; 别看巢瓦平常糙的很,人特别有情调,吃一顿饭,叫上来五个姑娘吹拉弹唱,而且不动手动脚,单纯的文艺交流,他整个人已经完全沦陷在这里了,完全忘了这怎么样一个诡异的地方。 明澜推开窗户向外看去,见这里是的是百步不同天,十步不同景,无数的空间交叠在一起天衣无缝,如同手最巧的女工织就的奇景。 明澜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恐怖的想法。 能将时间空间操纵于股掌之间的大能,明澜是见过的mdash;mdash;虚空殿。 虚空殿的人自称是神,但是其实是一群能操时间,逆天改命的疯子,他们天不管地不束,坐莲台,行恶事,将三千世界当自己玩物折腾。 如果这里真的是虚空殿的杰作,现在一切的欢愉都是死亡的葬歌 当年云昳一直想当虚空殿的走狗,后来虚空殿也成了他最大的靠山,人家雄心勃勃,神通广大,看不起沧溟教这巴掌大小的穷山恶水。 明澜正想着,看见云昳过来,她问云昳:一个人可以在时间上做手脚,并且以此来占便宜,就像巢瓦一样,会不会终究是乐极生悲。rdquo; 云昳:这世间本来就是不公平的,相等的因不一定有对应的果。rdquo; 明澜问:不啊,我一直相信有因必有果,善恶终有报,没有人能逃的过去,尤其是玩弄时间的人,他的代价必然凄惨。rdquo; 云昳笑问:你怎么突然你这么大的火气,你是在说谁?rdquo; 明澜:不是火气大,只是无奈而已,辛辛苦苦半辈子也抵不过人家一个时间云逆转,你说气人不气人。就像巢瓦说的,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东西,如果时间都疯了,那就真的疯了。rdquo; 云昳缄默了一会儿道:你说的不错,玩弄时间作恶多端者必定有报应。rdquo; 巢瓦赫的醉醺醺的,他扭过头咆哮:你们两个又在窗口干什么,来来来,继续玩斗地主。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