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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挺又直的小鼻子,樱花似的菱唇,还有那还在微微蹙起来的清秀眉头、鸦羽般浓密的长睫毛,无一不在昭示一个结果:这是造物主精心捏造出来的一件艺术品。 丝质睡袍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露出空调被外的一只脚丫,被暗光微笼,都显得十分秀气精致。 桑枝在姐姐讲故事的声音中,听觉慢慢模糊。 * 桑枝在陌生的床上醒了过来。 她的床上没有了高级鹅绒填充的厚厚床褥,那是她怕自己细腻的皮肤被伤到,花了大价钱高定的。 一套被褥就花了上百万。 而现在,取而代之的是很次的几千块一套的四件套,就连房间的装修风格都不是按照她的标准来的。 太阳已经透过落地窗洒了进来,照耀在她的身上。 有点刺眼。 虽然暖洋洋的,但桑枝的心情很烦躁。 睡衣滑落她白皙精致的肩头,她本想拉一下,但等眼睛适应了光亮之后,她才发现她身边还有一个人。 男人,剑眉,挺鼻,薄唇。 身上的棉质睡衣穿地工工整整,闭着眼睛。 突然,他的睫毛抖了一下。 桑枝就知道,他已经醒了。 与此同时,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从大脑深处袭来。 睡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男主那没骨气的残疾哥哥,书中的悲惨男配。 后来成为商业帝国大佬的明家长子,明煦。 桑枝漂亮的眉眼顿时冷若冰霜,开始死死地盯着那还没睁眼的帅气男人。 “准备装到什么时候?”她的声音带着娇娇的感觉,虽然在很正常地表达她的不满,却让人觉得她像是在假装生气。 软软地,带着一种七月栀子花的清甜。 闻言的男人睁开了一双眸,但是他没敢看桑枝,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的视线,便很快移开。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坐了起来,靠在了床头。 明煦从小双腿残疾,是车祸造成的截肢。 桑枝知道他在等什么,他在等她离开卧室,然后安装假肢。 从刚才他对她的态度,不难看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桑枝有点难受自己一觉醒来多了个残疾丈夫,但是看他那自卑又闪躲的眼神,桑枝还是收敛了她即将出口的咄咄逼人。 她不满地下床,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李婶,少奶奶起床了。” 卧室外面的李婶,听到明煦的声音,声音毕恭毕敬地问:“少奶奶要先洗澡还是先吃早餐?” 桑枝被这一切不合心意的东西搞地心烦气躁,包括这地上让她看一眼就不想穿的拖鞋。 她的拖鞋都是高定的,穿其他的会很难受。 所以她直接光着脚下床了,再没理会身后的男人。 出了卧室后,她本想发脾气,但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把卧室的门给关上了。 穿着丝质睡袍的女人,身材曲线婀娜无比,亭亭玉立。 卧室门口站着两排仆人,拿着各种新的洗漱用具,头都不敢抬。 桑枝知道他们在怕什么。 原主不但是个蠢的,还是个暴力狂,不但喜欢虐待残疾丈夫,还喜欢虐待家里的仆人,这就让家里的仆人都惶惶不可终日,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原主桑枝是为了男主才嫁到这个家来的,可是结婚两年了,始终还没和残疾丈夫圆房。 或许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她对待明煦,经常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糖,但刻在骨子里的嫌弃,让她连和明煦牵个手都充满了厌恶。 不得不说,为了男主,这个智障女配真的是拼了命了。 虽然和明煦睡在一个床上,却从未做过真实的夫妻。 按照正常的逻辑,桑枝要想回到和上辈子一样的爽文轨迹,第一件事就该是和这个残疾男配离婚。 但桑枝不那样想,因为她知道,这个残疾丈夫以后将是一个商业帝国的王者。 残疾又怎么样?他会很有钱。 谁会拒绝一个有钱又性无能的大佬呢? 况且,桑枝上辈子的精致都是靠家里的钱堆出来的。 她现在就非常需要钱! 但目前看来,这个家里还是过分寒酸了,虽然住着别墅,但和桑枝心目中的住所千差万别。 这栋别墅很旧,虽然看起来像被翻新过,但家里的陈设和家具都很老旧,也看得出来,这个明煦在家里其实并不怎么受宠。 不,应该说是不受宠,一个残疾人,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残疾人,除非对方很有钱,或者这对父母的脑子有病。 原主和她的父母可谓是把这个脑子有病诠释地淋漓尽致。 一般情况下,少奶奶起床如果心情不好,她会各种找茬打骂仆人,甚至会侮辱明煦,他们也在这样的环境里学会了察言观色。 看少奶奶那不悦的漂亮脸蛋,他们知道她今天很不开心,一个个地都已经开始害怕,连腿肚子都开始打摆子了。 今天少奶奶会先拿谁开开刀呢? 是李婶,还是小米,或者从辱骂大少爷开始? 大家都忐忑地等着下文,直到桑枝不耐烦地走向浴室,对他们说了一句:“以后别这么早站在我的卧室前,很打扰我的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