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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伸手去腰间摸荷包,摸了好几下,都只摸到腰带,何欢心里一沉,低头细细查看,她腰上的钱袋跟荷包都不见了! 想来应该是刚刚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被树枝给挂掉了吧! 胸口翻滚,何欢强压住想要吐出口的腥咸,不行,她必须得回去拿药! 那个,我突然发现有东西丢在树那里了,我得回去找找,你们先回去吧!rdquo;何欢将衣裳交给毒牙,调转了马头。 雾晨拧眉,什么东西竟比将军还重要吗?rdquo; 何欢咬唇,低声又坚定道,是挺重要的东西,你们赶紧回去给白起送药,不用等我,我找到了马上就回去!rdquo; 我跟你一起去!rdquo;毒牙将衣裳又扔给雾晨,策马就要跟过去。 毒牙,你还是去照顾白起吧,我只相信你。rdquo; 何欢目光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殷殷叮嘱毒牙。 我跟她一起去,你们赶紧回去,放心,我一定会将何欢安全带回去的!rdquo;吴忧牵马来到何欢面前,冲毒牙说道。 毒牙看了一眼雾晨,心中也着实牵挂白起,想到他们也不过是去找件东西,应该很快就能回来,当即点头,跟着雾晨朝着雪州城中跑去。 见他们远去,何欢终于坚持不住从马上栽了下去! 吴忧一愣,慌忙飞身下马冲到何欢跟前,一把将她扶起。 噗!rdquo; 一口鲜血喷出,何欢只觉得胸口还在不断翻涌,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瞬间染红了白衣。 这要是照这个样子,她再发作几次,估计就得把全身的血都吐光了。 何欢,药呢!rdquo; 吴忧见何欢如此,心中了然她是毒发,急忙询问解药。 好像是hellip;hellip;丢在树那儿了。rdquo;何欢勉强说了一句,连忙抿住唇,将口中的腥咸生生地咽了回去,可是真不能再吐了! 我去帮你找!rdquo; 吴忧飞身朝着远去掠去,何欢受不住地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看着头顶的蓝天,只觉得心中万分难受,有种神经奔溃的感觉。 这毒,着实折磨人,不行,她还得想办法研究彻底能够解这毒的解药,不能就这么被它控制了。 胸口越来越痛,何欢紧紧蜷缩在一起紧紧地抱住自己。 找到了!rdquo; 顷刻中,吴忧返身回来,手中拿着何欢的荷包,从瓶子里倒出一粒药丸,急忙塞进何欢的嘴里。 苦中带涩的草药味道在口中蔓延,隐约还带着一股子腥气。 胸口的疼让何欢连呼吸都不敢,只能小口小口地快速喘息着。 见何欢难受的模样,吴忧不由自主地将何欢抱起来,让他靠在他的怀里,这样也许会好受一些。 死死的抓着胸口,何欢只觉得无比难受。 感受到怀中人颤抖的身体,吴忧紧了紧手臂,呢喃道,别怕,马上就没事了hellip;hellip;rdquo; 口中的苦涩尽数滑入胸口,直冲着那抹疼痛冲了过去。 疼痛渐渐消失,何欢大大的吸了口气,刚刚真的快要憋死她了。 全身无力地往后靠,才发现她竟靠在了吴忧的胸前。 几乎是出自本能,何欢不动声色地往一旁的草地上栽倒,转头笑看着吴忧,我没事了,谢谢你啊!rdquo; 吴忧看到她的笑脸,心知她必是真的没事了,当即重重松了口气。 阵风吹来,何欢觉得身上一凉,这时候才发现她浑身都被冷汗打透了,衣服都是湿的了,如今被风一吹,忍不住让她打了个激灵。 看着何欢汗湿的头发,吴忧想到什么,脱下他的外衫给何欢披上。 真的没事了吗?rdquo; 吴忧面带关心地看着何欢。 何欢点头,真的没事了,我们回去吧!rdquo; 心里记挂着白起的身体,何欢撑着站起来,就觉得双腿还有些发软。 用力跺了跺脚,何欢拉着马缰,爬到了马背上。 望着何欢有些费劲的样子,吴忧想要伸手,却还是不自觉缩了回来。 两个人一路快马加鞭回到雪州,经过一家成衣铺子前,何欢看了看她身上沾了血的衣服,勒紧缰绳,叫停了马儿。 那个,我去买件衣服,你稍等我一下啊!rdquo; 何欢跟吴忧说了一句,转身走了进去。 一进门,何欢才发现这家铺子好像挺高大上的,里面挂着卖的都是绫罗绸缎,几乎没有粗布短衫,想必这个店的衣服时专门为大户人家准备的吧。 姑娘,您看什么?rdquo; 店小二走过来,瞄了一眼何欢没有任何头饰的发髻,又看了看她手腕上什么都没带,心下好似有些了解,脸色当即垮了下来。 何欢倒是没有注意,一眼就看中了一件跟她身上颜色跟花纹样式都差不多的衣裙。 我要那件。rdquo; 何欢伸手指了指那件裙裳,打定主意要这件了。 店小二却有些犹豫,看了看何欢,犹豫道,那件衣服乃是上好丝绸所制,要五两银子,您确定要吗?rdquo; 何欢拧眉,对啊,就要它了,我这就给你银子!rdquo; 说着低头去拿银子,忽地摸到腰间一空,她倒是忘了,荷包跟钱袋被吴优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