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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不立,他的‘病’除非置之死地而后生重铸经脉, 别无他法。’ 虽然选在那个时候, 用那种方式, 的确有一点点被欺负后‘报复性’的恶作剧。 ‘难为你处处念着他。’黑七翻白眼。 白岐默了半响, 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不奇怪?’ 听不见黑七骂大猪蹄子有点不适应的白上神。 ‘几世下来,早习惯了。’黑七。 ‘认出来了?’白岐意外。 ‘除了他,谁还值得你去在意?’估计就算天塌地陷了渣渣宿主也不会皱一下眉。 栾常宗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无尽的黑暗眉间紧蹙,神情忧愁。 “都丑时了,还不歇息?”栾无责问。 “义父。”栾常宗道。 栾无责上前,温和的拍拍他的肩,“想什么呢?” 栾常宗沉默片刻,然后才道,“那日我跟诸葛佩苧遇刺,事后回回去想都觉得不对劲。” “你愧疚?”栾无责问。 “归根结底,她的确是因我而死。”栾常宗哑声回道。 栾无责不言语,他走上前两步和栾常宗并肩而站。 “你忘记自己的责任了吗?” “……”栾常宗指尖一颤,眼底浮上一抹痛楚。 “常宗不敢。” “诛杀诸葛律,用他项上人头告慰穆家满门亡灵。” 清晨,客栈。 睡梦中的庄崇敏锐的因一个陌生的气息惊醒,于是立即拔剑斩去。 “嗡——” 剑锋停在白岐项间半寸,白上神表情不变,依旧托腮含笑盯着他。 “早啊,庄郎~” “……”受到惊吓的庄崇。 白岐和庄崇同出卧室的一幕惊到了张璠和一众暗卫,正在用早膳的白归诩眸中微微泛冷。 “!!”看见白归诩在楼下庄崇蓦地呆住。 话说庄主怎么会起来?明明不到点啊。 是不到点,但禁不住早上被某人往屋里偷放两只蝈蝈啊,因此白归诩早早的便被吵醒了。 “有枣酥?” 看见桌上的美食,白上神毫不认生的上前占下一个座位。 庄崇刚想喝斥,却因白归诩一个凉飕飕的眼神哽住。 “坐下吧。”白归诩道。 庄崇“……是。”他突然不饿了肿么办? 饭桌上,白上神优雅又速度的享用着美食,每每吃到合自己胃口的都会不自觉的皱下鼻子。 白归诩眼中暗光闪过,表面默不作声的继续用膳。 “你们何时去寻宝?”白上神问。 “与你无关。”庄崇。 “庄郎,你跟我不用藏着掖着的。”白岐粘腻腻的道。 “……”庄崇的剑蠢蠢欲动。 “后日。”白归诩出声,众人错愕。 “可需本术士替你们算上一卦?”白岐装模作样的道。 “不用。”白归诩不上套,“我不信。” “装模作样。”白岐不屑一顾。 “庄主。”张璠从外面回来,“全道盟盟主诸葛律请见。” “回他,本庄主不问他和摘星十四塔的恩恩怨怨,孰是孰非。”白归诩漠声道。 “是。” 张璠离开,白岐嚼着早点置若罔闻。 曹长清带人进来时白岐正夹起一个小笼包,看见他,曹长清明显有点诧异他何时跟臧涧山庄的人牵扯在一起了。 但曹长清是聪明人,只隔着段距离颔首示意一下,便上楼了。 不自找麻烦,不多管闲事,不问不该问的,曹长清的‘圆滑’让白归诩不喜欢,却也不讨厌。 曾经,曹长清在一间客栈赠白归诩一行人两个房间,算是有个薄恩。 今朝,曹长清来白域城无处可落脚,白归诩将包下的客栈匀他一半,算是还了当初的恩情。 “他生的可好看?”白归诩突然问。 “眉清目秀,丰神俊朗,不错。”白岐回答。 “??”不明所以的庄崇。 吃饱喝足的白岐找上詹筲时,他正跟摘星十四塔的人在一起。 一次可能是意外,但两次呢? “詹掌门仔细考虑一下吧。”摘星十四塔的人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后便离开了。 “摘星十四塔的人找你……” “不用管他们。”詹筲打断白岐,话中的嫌恶显然是日积月累下来的。 白岐惊奇,穷屌丝詹筲和摘星十四塔当中竟有渊源? 见白岐意味深长的盯着自己,詹筲扶额叹气,“有仇。” 短短两字道出的却是居人之下,无从反抗的心酸和无奈。 “仇?摘星十四塔和你一个落魄掌门有什么仇?杀你师父,还是烧你宗门了?”白岐调侃。 “……”幽怨脸的詹筲。 “……”白岐。 不会蒙对了吧? 但一个是和全道盟齐名的摘星十四塔,一个是落魄穷酸的术士宗门,这两门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来找我有事?”詹筲问白岐的来意。 “我刚刚以身犯险,深入虎穴,惊现万分的从臧涧山庄庄主口中套出话,他们后日出城寻宝。” 白岐朝詹筲眨下眼,“年轻人,跟老夫一起去抱个大腿吧。” “……”詹筲。 他有拒绝的选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