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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十四塔栾常宗迎面走来, 目光看向诸葛帆青时纠结复杂,欲言又止。 见二人相撞,白岐预想中的剑拔弩张, 天雷勾地火却并未发生, 诸葛帆青对栾常宗视而不见, 漠然擦肩而过。 “??”白上神。 周围人八卦着两个少年天才, 从他们的议论中白岐将事情捋个大概。 全道盟诸葛佩苧钟情栾常宗,两门主做主二人订亲当日却遭栾常宗以‘已有意中人’做借口回绝,让诸葛佩苧沦为全江湖的笑柄。 不久,一日栾常宗约见诸葛佩苧,谁知遭遇刺客,诸葛佩苧以身相救香消玉殒,摘星十四塔和全道盟彻底闹掰。 ‘护姐狂魔’诸葛帆青将诸葛佩苧的死的责任全归于栾常宗,恨不得杀他偿命,两个本该成为朋友的少年郎僵在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白岐唏嘘不已,黑七也暗暗咂舌。 ‘人生真是好大一盆狗血啊。’ “可惜了。”一人感慨叹道。 白岐望去,竟是熟人?曹长清。 一身江湖人装扮,却又带着不属于江湖莽夫的与生俱来的贵气,此人肯定家教很好,非富即贵。 “砰!” 詹筲的招牌让一持刀壮汉踹翻,只见壮汉横眉竖目,两眼喷火的瞪着詹筲。 “又见面了,人生何处不相逢,缘分呐小子。” 白岐看向詹筲,却见詹筲一脸心虚,眼睛瞟着四周不着痕迹的寻找跑路的机会。 “陈哥,好久不见。”詹筲讪讪陪笑。 “不久,才半年而已。”壮汉一把抓住詹筲的衣领。 “上回你骗走老子四十两银子,还害的老子出大丑让人嗤笑,今日咱得仔细算算这笔账。” “……”白岐无奈望天,突然很不想插手管,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陈哥,息怒,息怒啊。”詹筲慌神了。 壮汉将詹筲摔到地上,抬脚欲踹,“你不是玄凌门掌门吗?自诩法力通天,通晓阴阳神佛,让老子见识一下你的本事。” 在詹筲要受上那一脚时,一根木棍蓦地挡下壮汉的一脚。 “壮士,得饶人处且饶人。”白上神浅笑,露出浅浅的梨涡。 常茗梧的皮囊生的乖巧可爱,笑出八颗牙时有两个浅梨涡,眼角弯弯,乖的像画上的小仙童一样,极具有欺骗力。 白岐瞄眼詹筲,补充道,“贱人自有天收。” “……”詹筲。 “你和他是同伙?”壮汉不善的问。 “同宗。”保持人设的白岐笑得像个‘智障儿童’。 “此事是我们间的私人恩怨,你少管闲事!” 壮汉抽出刀便凶狠的朝詹筲砍去,四周顿时一片惊呼。 指上萦绕一缕白光,壮汉的刀生生停在半空,任由他再使力也移不开分毫。 周围人一脸错愕。 ‘宿主!’黑七气急。 白岐眼中冷光乍现,声音如寒冬腊月般刺骨。 “玄凌门乃术士大宗,祖师慕容漴为前朝大魏国师,占星测国运,受苍生敬仰,地位何其尊贵!” “即使如今玄凌门没落,也轮不到尔等俗人欺侮!” 詹筲呆怔住,傻呆呆的望着白岐的背影久久无言。 ‘……原主的遗愿?’黑七问。 ‘不闹脾气了?’白岐含笑问。 ‘……’黑七。 自知愧于黑七的白岐也不再逗它,坦白解释道,‘原主遗愿,报恩詹筲。’ ‘詹筲的毕生所愿是振兴玄凌门,我帮他立威,也算是报恩的一种吧?’ 吓住了找茬的壮汉,白岐弹指间便将他的刀折断,大大震慑了一众吃瓜群众。 目睹一切的曹长清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随即上前,“早耳闻玄凌门上可窥天道,下可入阴间,玄凌门术士个个法力无边,今日一见,果真大开眼界。” “过奖。”白岐噙笑假意回道。 “一帮上不得台面的神棍而已,江湖戏法雕虫小技罢了。” “……”碰壁的曹长清。 在万众瞩目中,白岐和詹筲‘仙风道骨’的离开了。 黑七‘……’论装逼,它只服白渣渣。 初衷只是跟‘掌门’摆摊赚个伙食费白上神‘一战成名’,消息像风一样,半日便传遍了全白域城,而且‘以讹传讹’愈传愈离谱。 有人不信怪力乱神一说,对此嗤之以鼻。 也有人扒出玄凌门祖上辉煌,一个个心思各异。 白岐的‘炫技’就像是一滴冷水,落入了白域城这锅沸腾的油中。 生阙酒楼一间雅间。 白上神和詹筲站在屋中央,正前坐着白归诩,左右是庄崇和张璠。 至于为何会是现在的局面还得从上午说起。 上午,白上神和詹筲坐在街口,面前是一队长长的‘慕名而来’的队伍,测字的,算命的,问运势的,还有来买白上神自制平安符的。 正当‘生意兴隆’‘供不应求’时,张璠带人找上门,不容置疑的将二人‘请’到生阙楼。 半年未见,小黑花似是消瘦许多。 白岐不着痕迹的微微蹙下眉,这傻孩子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你——” 似是静止般尴尬的气氛僵持许久,正当白归诩开口打算说话时,白岐突然动了。 白岐的速度很快,快的屋内的暗卫都来不及反应,他已核弹般的冲上前挂在了——庄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