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凤临朝在线阅读 -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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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往今来,最受宠的公主也不过是多食邑几户,哪还能拥有封地?

    拥有封地和府兵的昭德公主,地位其实等同于亲王!

    只可惜,高祖的确宠爱昭德公主,可高祖薨逝后,作为亲生爹娘的承顺帝和冯皇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承顺帝沉迷修仙又广纳后宫,后妃们一个赛一个生娃,皇室高达三十几个公主。这些公主别说名号府邸了,有的到了如今连名字都没起,外人只能称其排行。

    冯皇后又极度重男轻女偏爱太子,是以整个夏王朝的公主地位都越来越低。

    所以当朝驸马纳妾实属正常,更甚,还有两公主下嫁同一人的荒唐例子!

    这种情况之下,即便嵇玉姝身为夏朝皇室的嫡长公主,依然也不受人敬重。

    更何况,薛松之的祖父是开国勋臣,高祖感念他殚精竭虑,赐了薛家一枚免死金牌。有这免死金牌在手,薛松之行事才更加肆无忌惮!

    这也是导致薛松之敢打死昭德公主的原因之一。

    玉姝听了系统的话,点点头,表情柔和下来:“我知道了。”

    她忍住后背疼痛和腹中的饥饿感,起身慢慢挪到了柴房门口,然后用力拍了拍。

    外面寂静半晌,最后传来一道婆子颤抖的声音:“公主?”

    玉姝低哑开口:“是我……”

    柴房外顿时喧杂声四起,还掺杂着几道慌乱的声音:“快去禀告夫人和公子,公主还活着。”

    有脚步声跑远了,柴房门被推开,强烈的光芒突然照射进来,玉姝下意识抬手遮眼。

    好一会儿后,她才放下手,看着站在门外探头探脑的人。

    一个婆子两个小丫鬟,衣着打扮都不怎么样,应该是院子外围做洒扫等粗使活计的。

    许是不确定玉姝是人是鬼,这会儿她们也不敢进屋来,就在外面心惊胆战的看着玉姝。

    玉姝打量她们片刻,突然上扬唇角,语调哑哑的说道:“没想到吧?我嵇玉姝又回来索命了……”

    阳光下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配上她诡异的笑容和阴森森的语气,登时将丫鬟婆子吓得魂飞魄散!

    尖叫声此起彼伏,几人如同鸟兽般迅速散开。

    玉姝这才轻笑一声,拖着残破的身子慢慢走出了柴房。

    ……

    前院。

    薛松之坐在桌边,看着曹氏和林萱月逗垚哥儿玩。

    垚哥儿如今身体已经大好,面色也红润了许多,大夫说最近只要别着凉,三五天就能完全康复。

    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薛松之和曹氏脸色都不太好,两人甚至还经常笑着笑着就走了神。

    第005章 公主当真还活着?

    林萱月知道这母子两是在担心嵇玉姝的事,吩咐丫鬟将垚哥儿带走之后,这才轻声细语道:“母亲,文柏哥哥,你们可是在担心公主的事?”

    曹氏叹了口气,语气忧心忡忡:“公主毕竟是天家女,如今在咱家一命呜呼,我担心圣上怪罪下来,到时候可是砍头的大罪!”

    砍她们的头也就罢了,万一株连九族……

    那她拿什么颜面去面对已逝的公爹,以及薛家的列祖列宗?

    曹氏想到这里,忍不住偏头瞪了眼薛松之:“你昨日怎这般冲动?让她吃个教训也就罢了,怎能下这重的手?毕竟是养在深宫的金枝玉叶,不如你们男儿皮糙肉厚,这下可好……”

    林萱月就听不得别人说嵇玉姝是金枝玉叶,闻言立刻打断曹氏的话,笑吟吟道:“母亲,究其缘由也是公主有错在先,怎能怪文柏哥哥呢?再者,公主身子骨一向不好,近日染了风寒又突然暴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吧?便是天家,也要讲道理的。”

    而且嵇玉姝是天家女又怎么样?

    如今宫中遍地都是公主,这几年皇室出嫁了的公主,暴毙而死的也不止一个,最后又有哪个驸马被皇室追究了?

    还不是不咸不淡的被指责几句,再闭门思过一段时间,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她嵇玉姝就是真死了,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厚葬一番得个身后名罢了。

    林萱月心中冷笑,语气却温顺柔和:“这两日,我们管好府中下人口风,母亲再往宫里递个帖子请太医来。到时候把太医应付过去,剩下的事还不是由咱们自己说了算?”

    林萱月打算的好,薛松之听着竟也觉得有些道理,只有曹氏仍旧皱着眉头。

    打死公主可不是小事儿,就算他们薛家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可……

    曹氏还在走神,外面突然传来婆子气喘吁吁的声音。

    “夫人……夫人,公主还活着!”

    听到嵇玉姝还活着,曹氏猛地站起身来。

    她往前走了几步,看着院子里的婆子,扬高声音问道:“当真?”

    婆子连连点头,顺了口气之后这才道:“千真万确,老奴还亲眼看到公主站起来了,就在柴房门口……”

    曹氏顿觉压在心头的阴云全部散去,就连身侧的薛松之,也不自禁的松了口气。

    “我就知道她没这么容易死,想必先前那会儿,又在装死扮可怜了,这可是她嵇玉姝的老伎俩。”

    说着,薛松之慢慢起身往外走。

    走到前厅门口时却又停下,侧过脸很是傲慢的问婆子:“她可有说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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