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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了……”何洛惨白着一张脸哭得都快喘不上气来了,“找不到了……” “妈妈……”何洛抱紧抱住他的吴群芳,用尽全身力气在晕过去前呢喃了声,“我好像把我最心爱的那只袜子弄丢了。” “……” 急性心碎综合症。 何洛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病好后第一件事,就去理发店给自己剪了个寸头。 看着镜子里完全陌生的自己,他毫不犹豫地把傅薏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他现在已经彻底明白过来,傅薏那天跟他说的“放过你”是什么意思了。 那就是不要他的意思了。 虽然是他没有把话说完的错,但一向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的傅薏又怎么会把他说出的话收回,亏他还傻兮兮地翻了半个月的黄历,等着傅薏下次心情好的时候再重新给他说。 结果人家早就不要他了! 既然你不要我了,那我也不要你了。 何洛就像以前面对无数次不跟他玩了的朋友那样,既然你不跟我玩了,那我也不要跟你玩了,一点点地慢慢放下了有个叫傅薏的东西。 虽然他也不太明白,那么爱他的傅薏怎么就因为他没把话说完就不想要他了,但不想要了就是不想要了,没什么好说的。 厌了,烦了,腻了都有可能成为理由,他没那么霸道,非要人家喜欢过他,就要喜欢一辈子。 之后,何洛回归正常生活,每天上班下班,就像他过了三年的生活那样,看似好像没什么不同,只是他再没有续过头发,一长长就主动剃成了寸头。 晋远问过他:“为什么不留头发了。” 何洛只是笑:“这样多帅啊,特别有男人味。”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晋远知道他一定经历过什么,四年前,何洛家里破产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他带他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吃那些他以前从来都不会吃的廉价食物吃到身上过敏,打着点滴都嚷嚷着自己要努力适应。 就是有点晋远想不通,家里破产他都只用了一天就缓过劲来,得经历多大的事,才让他过了一个星期才缓过来。 “……” 平静地过了半年后。 突然有天晋远找到何洛说,他要请何洛去他家做客,正式把他谈了一年多的“女朋友”介绍给他们认识。 何洛惊了一下,他一直都知道晋远在跟一个有着S型身材的御姐在谈恋爱,但从来没有见到过真人,现在他终于可以见到人了!! 周六那日,何洛怀揣着一颗激动的心,买了束鲜艳的百合花和他们大学里的另外两个室友,一块去到晋远的新家。 晋远的新家在S市最顶级的小区里,何洛也没有在意,知道他卖了系统有钱着呢,在其他两个室友打量房子的时候,在房间里找到处他媳妇的身影。 “她去接朋友了,一会儿就回来,”晋远说了一句,又刻意解释了一句:“还有,这房子不是我的,是她的。” “厉害了,兄弟。”何洛给他竖起了大拇指,“怪不得藏这么死,谈恋爱这么久都不肯带出来给我们看,原来是抱上大腿了。” 此刻何洛心中具象出一个比晋远年纪偏大一些,成熟、性感、有颜有钱还有身材的富婆姐姐。 这么说来,忽略傅薏是个男人的话,好像也属于这种类型的富婆。 何洛想着想着脑袋里乱入了个东西,赶紧将他踢走。 这么想来,晋远简直就一人生赢家,自己长得帅还有才华也就罢了,找的媳妇也这么优秀。 果然优秀的人就该扎堆在一起。 不久后,晋远又给他们展示了他的电子女儿——江爱媛。 何洛打量着屏幕里活灵活现的江爱媛,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一样:“怪不得,你升职了都天天在办公室里敲代码,不会就是在做她吧。” 晋远没有否认。 何洛摸了摸寸头的脑袋,冷不丁问了一句:“这么喜欢孩子,怎么不让你媳妇生一个?” 晋远看了他一眼,直言道:“她不能生。” “啊。”意识到自己问错话了,何洛赶紧将放在脑袋上的手放下来,拾起他刚抱进来的百合花,问道,“你家有花瓶吗,我给你插上。” 晋远抬了抬下巴,示意一旁玄关上摆放着的几个花瓶。 何洛挑了个颜色素净的花瓶将花放上,感觉现场还是有些尴尬,自顾自地找话道:“都快到饭点了,你媳妇她们也该回来了吧,正好我们买花的时候,老板娘送了我们几个礼花筒,为了不让你媳妇她们看见我们几个尴尬,我们去门口迎接一下她们,活跃活跃气氛。” 都说尴尬的时候,闹一闹活跃一下气氛就好了,都是年轻人只要闹得不过分,很容易就能打成一片。 何洛也是一片好心。 正好门外的电子锁响了,他立马带着两位室友拿着礼花筒杀到门口,砰砰砰几声放了礼花,欢乐道:“Surprise!” “惊喜。”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何洛想象中,成熟、性感、S型的御姐富婆姐姐没有出现,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一身西装革履,高大英俊,气质温润儒雅的有颜有钱的富豪哥哥。 偏偏这人他还认识,正是他家破产后新上任的S市首富还兼他现在的顶头上司——江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