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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阿sir,这可是男人的屁股。男人的!屁股! “喂!”他慌张地喊了一声男保姆。 柳吉回头,直起身来,双手搭在膝盖处,屁股自然地坐在后脚跟上,边缘挤压出一些看着很柔软的肉。 “你!”池咏佑吼出来了,头上冒出的蒸气能掀翻整个屋顶。 柳吉茫然:“我?” 意识到自己被一个男人的屁股搞热,池咏佑惊慌失措,对这种感觉接受无能,搭建了许多年的钢筋世界开始扭曲变形。 他心虚地将视线从柳吉身上撇开,并将对方赶走:“你、你你你,别在这里搞了,去厨房!去花园!去哪都行,别在我眼前晃悠!” 柳吉愣住:“啊?” 雇主又开始间歇性失常了么?这番突然暴起又是为何?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好迷啊qwq... “这、这里干净得很,不用你擦,快去别的地方待着!”池咏佑觉得自己更不对劲了,故作跋扈地驱赶男保姆,“别、别在这儿碍我眼,烦死了!走!” 柳吉扭着手里的抹布,也跟着慌张道:“我就把这里擦完,还有一半,很快的......” 池咏佑的脸涨得像快憋爆的锅炉,胳膊挥舞胡乱比划着,口吻强硬且凶恶地驱赶:“叫你走就走!现在!立刻!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被泄了一通愤的柳吉吓坏了,他不敢抗旨,只能从地上起来,小小声地应了一句“哦”,就带上自己的小水桶和抹布,连滚带爬地去厨房了。 徒留池咏佑一个人在客厅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不得不说,柳吉有些丧气。 ???... 虽然明知道自己的雇主脾气阴晴不定,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每每被训斥的时候,他还是会真切地感到挫败、委屈。 不是因为受不了气,他天生能吃苦、韧性足,被骂两句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气受得莫名其妙、没头没尾......连原因都不知道。 说他蠢也好,说他笨也罢,他不明白,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要是有读心术就好了,真想看看雇主们的心里在想什么......”男保姆郁闷着,一边把水桶里的脏水倒掉,一边念念叨叨发泄小情绪。 隔天,柳吉再次来到男明星家里。 进门时,他没有看见池咏佑的身影,猜想人应该在房间。上次被吼之后,他心有余悸,这次便先不去客厅了,省得又招来雇主的一顿骂。 柳吉关上门,还是很有仪式感地对空荡荡的屋内打招呼:“我进来咯,家政服务~” 他系好围裙,打起精神来,将今天的清洁区域定在厨房。 对于每位保姆来说,厨房都是一个极具挑战性的、需要艰难攻克的区域。因为每家每户的厨房都容易藏污纳垢,有大量油烟附着,清洁起来难度很大。 不过,这些对于清洁小能手柳吉来说,当然是小菜一碟。 他搞来了些小苏打粉,加上自来水,配备出一些小苏打溶液,装在方便使用的小喷壶里。 “呲呲呲”,“呲呲呲”,他用这种溶液在厨房有油渍或茶渍的地方一喷,再用毛巾和清水擦掉,那些顽强的污垢就统统消失不见了。 一转身,池咏佑拿着杯子走进厨房,恰好跟他对上眼。 男人一点没有男明星的亚子,头发一如既往地乱糟糟,额前的发丝因为没整理过,随便耷拉下来,盖过了半眼。他这几天在新维度里思虑过度,所以胡渣也没刮过,只能用粗蛮生长来形容。 “先生,”柳吉停下手中的工作,礼貌地叫叫他。 池咏佑脚步一顿,微微朝他点了点头,神色不太自然。 他眼角淡漠,这幅样子像是不太想搭理人,柳吉垂着头,鼓了鼓腮帮子,也就没再敢搭话,安分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柳吉把平时用来切鱼的刀拿出来,放在水里浸洗,上面附有很大的腥气,很难去除。 他便切了一块小小的生姜,用它在菜刀上面均匀地擦拭一遍,然后再用自来水洗干净,菜刀上面的异味就被完全清除了。 一米之外,色泽油亮的咖啡豆被倒进机器,哗哗地研磨起来,池咏佑习惯用传统的方法做咖啡,这个过程令他觉得舒爽,能解压。 “呼。”他唇边喷出一口薄气,吹了吹遮住眼角的发丝,余光便能清楚地注意到柳吉在干什么。 一时间,厨房里有些安静,很平和,时不时夹杂些水声和电源开关的声音,两个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打扰谁。 白色墙上的小窗户被柳吉打开了,阳光从侧边照进来,将厨房一脚映得敞亮。 半晌,因为好奇,柳吉悄悄将脑袋往池咏佑那边探过去,多看了几眼,觉得新鲜。 “好香哦。”他的鼻尖动了动,不自觉地嗅着空气中弥漫的咖啡香气,还有牛奶的甜味,浓郁得令人垂涎。 一旁的池咏佑没开口。 他看似在专注弄咖啡,实际上心不在焉,冲出来的咖啡不是太浓就是太淡,他像是怀着某种心事般,专注力根本无法集中在咖啡上。 最近好像总是这样,只要有男保姆存在的地方,他就很难将注意力放在别的东西上。 一不留神,咖啡溢了出来,烫得他心里叫苦。 “操。”嘴上也叫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