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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猫围观两天后,岑立柏把猫放肚子上,握着书给它念。 起初是无聊,随便念念,但他发现,小乖似乎能听懂。 讲到惊险刺激的地方时,它的爪子收紧,隔着薄薄一层睡衣能清晰感觉到,偶尔会有轻微刺痛。 有次可能真把它吓到了,喵呜一声后不停发抖,垂下的尖耳朵可怜兮兮。 岑立柏哄猫时深刻反思自己的恶趣味,得出结论。 戒,必须得戒。 但第二天,傻猫像是格式化了昨天的记忆,到点主动跑到他肚子上压着。 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姿势。 岑立柏挠挠它的肚皮:“还想听,不怕被吓到?” 小乖的眼睛清亮透彻,一眼能看出它的心思。 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又菜瘾又大”。 岑立柏的音调低,不刻意加大音量时,有古人吟唱和诗的韵味,尤其是念书时。 许原可喜欢了,到点清醒,等他结束了每日一读后,再睡回笼觉。 只有一点不好,书的内容太吓人了,有时候晚上会被吓醒。 他以前不会主动去看这类的书,以至于活了二十一年,才知道自己人怂胆子小。 岑立柏记着昨天猫被吓狠了,不刻意营造恐怖氛围,遇到吓人的地方,即使小猫听不懂,也会压低声音,冲淡故事的恐怖。 许原不是真的小猫,且心思细腻,能剥丝抽茧,得知对方的心意。 他很难形容此时的心情,比现拉的棉花糖更甜更柔软。 喜欢在一瞬间达到顶峰,像拧开被用力摇过的可乐,噗得一下往外溢出。 许原太想以一个人的身份和岑立柏待一块,或许猫形相处的时间锻炼大了胆子,他竟然想变人后大胆告白,被拒绝了死缠烂打不放手。反正对方没有对象,多磨一磨不就成了。 越想越觉得靠谱。 岑立柏正念着书,肚子上的小猫顺着衣服爬到手上,脑袋贴着他的手喵喵叫。 很嗲,一听就是在撒娇。 岑立柏体会到了一把受宠若惊。 这猫懒仿佛刻进天性,平时只有他找猫玩的份,主动撒娇可是头一回,不得不从。 岑立柏把猫压在书上,从橘色的耳朵尖尖,揉到晃成小风车的尾巴,连白肚皮都不放过。 把它揉得发出咕噜咕噜。 不要揉了!再揉我要狠狠地亲你一口! 许原推爪抗拒,轻飘飘的,使不上劲。 这么一个软软的小猫献上它的肚皮与爪子,想要和人贴贴,谁能拒绝。 曾经的岑立柏或许会拒绝,谁要摸脏脏的猫,但他现在被猫的糖衣炮弹腐蚀了。 送上门的爪子,不要白不要。 岑立柏按住粉色的肉垫:“什么时候找丢丢进修的?” 呆头猫也会挥舞肉垫撒娇了,稀罕事。 猫喵呜一声,躺平任摸,眼睛失去高光,放弃挣扎。 有平时的样子了。 现在这种状态,讨好老板的社畜猫? 岑立柏眼带笑意,捞猫上肩:“走,给你发工资。” “一瓶奶够不?” 许原胆子肥了,仗着岑立柏听不懂他的话,大胆发言:“喵嗷嗷嗷——”不够,亲我一口来抵工资。 岑立柏以为它在讲价,拍它日渐圆润的脑壳:“最多一瓶,没有多的。” 许原抬起头犹豫再犹豫,他是礼貌的人,变成小猫也是只礼貌猫猫,不可以直接亲。 最后他在岑立柏脖子上亲昵地蹭了下。 先收利息。 第6章 体重 周五,天气晴朗,岑立柏趁着猫还在呼噜噜地睡觉,把它提到秤上。 醒了也反应迟钝,足够称重的。 看到秤上的数字,岑立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情复杂。 他养的是猪吗? 这才多久,还没半个月。 许原迷迷糊糊睁眼,看到显示屏上的“1.52kg”,没多大概念,有点不解岑立柏怎么老想着把自己往秤上放。 因为那天发生在秤旁边的事,他心里抗拒,岑立柏几番要把他放上去,都被躲过了。 岑立柏把猫抱起来掂掂重量,确认秤没问题。 “小乖,没想到你实心的。” 许原被摸多抱多了,现在有一定抵抗力,不像开始时一句话就被迷得晕乎乎,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会听他的话,迟钝的脑子咔吱一响,开始运转。 他在说我胖? 许原舔了下爪子,正反看一遍,和他看过的视频相比,差不多,比阿拉斯加猪瘦多了。 岑立柏抱住小猫腋窝,让它和自己对视。 眼睛已经褪去了灰蓝,成了像龙眼核一般的黝黑。 他怀疑小猫真正的年龄。 除了异常增长的体重,就是它的眼睛,灰蓝色的膜已褪。 岑立柏一开始以为猫病了,一天早上一个颜色,直到转成浓墨般的黑。 去医院检查,没问题,很健康,眼睛只是它生长发育的正常变化,和搜到的月龄不同,医生说可能是个体差异。 回来后,岑立柏观察过小乖,睡眠时间缩短,食量增大,确实成了另一生长阶段的猫。 它是健康的。 岑立柏只需要它能满足这点,其他怪异的事随缘。 耀眼的挑染在眼前晃动,像逗猫棒一样的存在,身为一只猫,很难抵挡得住它的诱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