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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梦境,还是他真的问过? 耳畔还浮动着的声音很真切,不像是她昨天梦见温言梵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人杀害那样虚幻,因此她潜意识里总感觉宋予深是真的问过她喜不喜欢孩子。 但宋予深对孩子不是完全不在意,也从来不看重吗?怎么会突然想要孩子? 应如笙对孩子不排斥也没什么喜欢,顺其自然而已,她只是诧异宋予深怎么突然会想起要孩子,难道还是觉得不放心她和温言梵的关系吗? 可别说她已经不爱温言梵,纵然她真的还爱着温言梵,但温言梵都已经去世七年了,她怎么也不可能和一个去世的人在一起。这样一来,根本不喜欢孩子的宋予深要一个孩子来做什么? 然而纵然她如何猜想,现在也无法得到回答,因为宋予深今天又早起离开了。 她取过他留下的纸条,大致知道他又忙公务去了后也就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了,她准备最后再去一趟洛山陵园。 因为今天去洛山陵园是想处理一些东西,因此她并不是直接去的陵园,而是先回了一趟宋宅,然后才去的陵园。 不过时隔一天,然而却是全然不同的感觉。 草木苍郁的墓前,一张张保护得很是完好的照片被燃烧的火舌舔舐着,照片上的少年少女渐渐融进了烈烈焰火里。 应如笙看着一张张照片烧完,又看着有关温言梵的所有记忆都融进火里,火光映进她那双温柔和婉的眼里。 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原身。 但温言梵和宋如笙都已经不在了,这些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最后一页日记被烧尽时,她久久没有过情绪起伏的心似乎乱了一分,不过也仅是一分,太少了。 一缕青烟升起,她轻轻把手中的白玫瑰搁在墓前,然后转身踩过一地碎光离开了。 记忆过去了很久,有关温言梵的记忆却似乎从没有褪色过,可尽管如此,她也没想到过一个温言梵会让她想起所有。 然而事实上就是如此,她在昨天想起了所有。 但也仅此而已。 已经太久了。 四月里,春光与春华交织。 风拂过时扬起了少女离开时的红色裙摆,最艳丽的红色和墓碑上黑白的笑颜相融,不过是世间最简单的纯黑、纯白、正红三色。 风过,二十二枝白玫瑰徐徐盛开,树枝吹落的白色与盛开的玫瑰融为一体。 * 下山后,应如笙一直压抑的心绪似乎缓和了,她便准备直接回宋家了。 然而她还没上车,便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宋沛年。 四年。 容颜精致昳丽的少年如今已经褪去青涩,气势俨然有和宋予深、宋疏南靠拢的趋势,矜贵清隽而威严迫人, “阿笙。”他唤。 这四年宋沛年虽然有时也会回宋家,但时间都不长,而且最近这几个月她甚至没有看见过他。因此突然在洛山陵园看见他,她愣了愣,“沛年?你来这里……” 她有些迟疑。 “我是来找你的。”宋沛年目光扫过应如笙身后的洛山,他很清楚,温言梵就葬在这座山上,她应该是来看温言梵的。 说不清是确定她不爱宋予深的轻松多一些,还是知道她也许还爱着温言梵的压抑更多一些。 “找我有什么事吗?”应如笙纠正了很多次宋沛年应该称呼她为姐姐都无果后选择了放弃。 宋沛年笑着道,“快中午了,我们找个地方说吧。” 宋沛年找的地方离洛山不远,雅致又安静。 应如笙坐下后,宋沛年把请柬和备好的礼服都推了过去,“过段时间我正式接任秦家,希望可以在宴会上看见阿笙你。” 他本来是准备让助理送请柬,礼服制完后他亲自送给她,但后来他还是决定自己把请柬和礼服一起给她。 应如笙却是看着宋沛年,没有把请柬和礼盒接过来。 她记得很清楚,前不久宋予深是接到了宋沛年的请柬的。无论以她和宋予深没分家的叔侄关系,还是未婚夫妻关系,眼前这份请柬都不应该单独存在。 可偏偏它存在了,还摆在她面前。 宋沛年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认为她和宋予深有关系。 她客套地祝贺了他正式掌权后,婉言拒绝道,“我会去的,不过叔叔已经收到请柬了,礼服也备下了,有劳沛年费心了。” 宋沛年虽然早知道应如笙不会收下,却难免有些失落。 不过他掩饰得极好,并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强迫她接下礼物。他只是把这一茬揭了过去,又问道,“我听说你和三叔的婚期定下了,在七月三十,你真的准备嫁给三叔?” 是了,他今天来见她,一则是为了给她送礼服和请柬,二则也是为了试探她的态度。 他始终觉得阿笙不会爱宋予深,当初他还在宋家时,她和宋予深只是最简单的叔侄关系,没有一丝一毫的暧昧,可在他离开宋家短短一个月内,她却是答应了和宋予深订婚,他不觉得是因为爱。既然不是因为爱宋予深才决定嫁给他,那就不是他放手的理由。 “怎么突然有这样的疑问?”应如笙笑了笑,“我和叔叔已经订婚四年了,之前他一直在等我,现在我年纪到了,自然是该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