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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没有你的天空一定很冷，我想绕着你飞翔。”知道祝羿也是个黑心仔的陈小义领会到了那短信大概是想恶心自己，便一边吃着饭团一边面无表情地吐露爱语。 “我不能折去你的翅膀，去追逐梦想吧，你感受到了吗？我的视线织成了微暖的毛衣覆盖着你。” 场面陷入了一瞬间令人作呕的沉寂，直到捏饭团的大妈不耐烦地问道：“饭团里到底要加什么？背诗朗诵也别打扰我做生意，后面还排队呢。” “榨菜、香肠、油条碎。” 祝羿从大妈的手里拿过早餐，看了眼陈小义，只见他朱唇微启，决定发挥长辈的包容性制止这场无声的战争：“差不多了，还要吃早饭呢。” 陈小义按了按自己有些翻滚的胃，看了眼饭团里还没吃完的香肠，同意了祝羿的提议。 “不过……视线编织成的微暖毛衣？把视奸说得这么文艺，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人。” “客气客气，我什么学科都不好，就是语文好。”大概是完美配合打了好几把游戏的交情，祝羿在陈小义面前渐渐放得开了。 直接表现为脸皮越来越厚。 后来的几天，祝羿依旧每天送陈小义上学放学，有着恋爱的完美借口陈家父母也没表现出怀疑。 不过对祝羿倒也没特别热情。 他们的心理是：儿子一看就是个不安于室的，对象以后估计还会换，没定下要结婚之前都不需要太热情。 不安于室的陈小义…… 他倒是也没太排斥路上有祝羿的陪同，毕竟两人虽然在言语上总是不放过彼此，但若是在现实中叫认识陈小义的人看见一定会惊讶地掉了下巴。 因为陈小义这个人虽然看起来风趣幽默，但其实很难接近。 大概是天才总带着一种同俗人之间的疏离感，虽然没直说，但让人觉得他在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你。 和陈小义交好的那群相亲失败者们也都是这样的人。 每当那群习惯独来独来的天才聚集在一起讨论自己为什么单身的时候，往往会总结出十分玄学的一条：缘分没到。 然后继续去讨论其他领域的专业问题。 而现在，陈小义并不讨厌与祝羿相处，大概是因为他虽然成绩一般，有时候说话还带点蔫坏，但他并不会找些虚伪的借口矫饰自己的面子，只做个最坦诚的俗人。 今天除外。 在观察了祝羿连续几天的早餐后，陈小义终于忍不住问道：“我觉得你每天跟着我不是为了保护我，是为了决定三餐吃什么。” 自第一天的大饼油条第二天的饭团后，后续几天祝羿也总会买和陈小义一样的早餐。 而每天放学的时候，祝羿总会装作不经意地问起：你在学校午饭吃什么。 之后陈小义就能在晚餐的时候，看到祝羿的朋友圈发着自己提到的菜色。 被戳破的祝羿：“我只是为了……防止想害你的人投毒，就跟你吃一样的东西检验一样。” “……真是辛苦人民警察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第5章 十分有缘的借口 祝羿就这么尽职尽责的保护了将近陈小义两个礼拜，双休日的时候还不忘和陈小义保持联系。 陈小义一大早就收到了祝羿的信息。 祝羿：早睡早起之外，即便是休息也要注意保证一日三餐的正常摄入 陈小义：……说人话。 祝羿：你今天早饭吃什么？我在纠结到底是吃小笼包还是大饼油条还是馄饨 陈小义看了一眼手机，早上九点半。 陈小义：你几点开始纠结的？ 祝羿：七点起床后…… …… 你还说你跟着我不是为了决定一日三餐吃什么！ 在这段时间里，除了一日三餐的食谱有了参照，祝羿还和门卫大爷混出了嗑瓜子聊天的交情。 这天陈小义放学的时候甚至还听他们俩在争论到底是FM93.9的小雅声音好听还是FM93.3的红红声音好听。 “你放过门口的保安大爷吧，我看这几天他都快嗑出瓜子牙来了。”陈小义从祝羿的手里拿过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道。 祝羿满脸的冤枉：“这是门卫大爷给我的。要是我自己买光是味道我就要挑半天呢。” 陈小义决定暂时不去讨论祝羿的选择困难：“你是用什么借口上班打卡似的赖在门卫室而不惹人怀疑的？” 祝羿一时间连嗑了好十几颗瓜子，装作忙着吐皮的样子，跟个豌豆射手似的。 陈小义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你到底用了什么借口？” “没什么，我就说你最近被变态跟踪，我是你们家请来的保镖。”祝羿含着瓜子含糊不清地说道。 陈小义没说信或是不信，只是第二天课间的时候，他趁着祝羿回警局上班去了一趟门卫室。 “大爷，麻烦您给开个门，我有事出去趟。”陈小义看起来十分乖巧地说道。 “出校证明呢？”虽然这几天大爷已经熟了祝羿和陈小义两人的脸，但该有的规矩他还是遵守的。 “班主任不在，开不了证明，我很快就回来！”陈小义满脸真诚地说道。 “大爷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是你要是在外面出了事，这就是我的责任了，这可不行。”大爷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收音机，听起了他最喜欢的红红主持的交通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