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感官大部分被疼痛占据,迟钝地感到身体里进了一个陌生的东西,长长的、粗糙的,带着明显骨骼凸起,僵直地送了进来。 隆起的骨节不小心蹭到破皮的肉珠,汤年抽了口气,下意识双腿合拢夹住了他的手掌。 “对不起宝贝,很疼?” 她含着鼻音点头,瞧见爸爸小心翼翼的模样莫名难过,张开腿软声催促:“你…你快点。” 用这种姿势,把女孩最私密的地方展露在亲生父亲面前,她内心感到几分羞耻,有些后悔让爸爸帮自己上药的决定。 “…好。” 汤国安身侧的手掌握紧又松开,如临大敌地将手指一点点送进去。 里面严丝合缝的软肉被迫分开,挟裹着发凉的药膏和手指。他仔细地将药膏涂抹在内里,鼻梁涌出一层汗珠,宽阔的脊背挡住大半阳光,男人沉重的阴影投射在她身上。 汤年很少仔细看过父亲,今天才发现原来他耳垂有一枚小小的痣,黑色的不太明显,要仔细去分辨才能看清。 想摸摸,她忍住了。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大概是因为长得冷硬不笑时挺能唬小孩子的,其实性格是随意温和的。 思绪一会跑到那一会跑到这,她努力去忽视身体里的异物,试图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东西上面。 粗糙的指腹摩擦着甬道里柔嫩的肉,唤醒密密麻麻的痛,药膏散发的阵阵凉意丝丝缕缕的往里钻,又很大程度的缓解了摩擦的疼。 一会热,一会冷。 时间漫长的像是折磨。 “好了。” 将药膏最后涂抹在肉唇口,汤国安拉下裙子盖住她的腿,下床药膏放在她的床头嘱咐:“连着涂叁天,消肿了就不用再上了。” 用来给她上药的手他握成拳垂在身侧,“你休息会,爸爸去刷碗。” 晚饭两个人都没吃。 汤年在房间写作业,客厅里有隐约的电视声,猜测着这个时候爸爸应该在看新闻。 初叁作业很多,写到很晚。 门外爸爸敲了敲门催促她早点休息,她看了眼表,惊觉已经十一点了。 揉了揉疲累的双眼汤年上床休息。 今天一天实在是太累了,上了床她几乎立刻睡着了。 后面几天两个人相处的很尴尬。 但凡独处在家汤年总是躲在房间里,汤国安有意缓解不知从何下手。 他想带她买些东西,她借口写作业拒绝。 买她爱吃的巧克力,她尝了几个放进冰箱再没动过。 学校晚自习结束她到家就九点多了,早上不到七点离开家,两个人一天说不上一句话。 以前她是缠着爸爸的。 汤年觉得别扭,不知道用什么态度跟爸爸继续相处,选了最没用的一种,逃避。 她挺没出息的。 那天后,一起偷喝酒的同学约过汤年要不要再去一次,汤年硬邦邦地拒绝了,一连几天没跟同学一起去食堂。 同学莫名,问了她几次她什么也不肯说。 周四晚自习结束,成群结队的学生往外走。 住校的学生手挽着手回了宿舍,只有零星几个走读生朝着来接的父母跑去。 一个个子比她略高的女生跑过来,单肩挎着书包留着俏皮的短发,扑上来搂着她,一脸不舍:“年年宝贝,我们今天又要分开了!” 汤年微微后仰避开她的热吻,没什么力道的威胁:“咬你哦,朱婕。” 朱婕也是他们偷喝酒小分队一员,那天就是她哄着汤年喝了一整杯啤酒。 “哈哈!” 朱婕揉了揉汤年圆润的脸蛋,“你怎么了?这几天都不爱笑了?” “我要回家了。” 她踢走脚边的石子避而不答,“你也回宿舍嘛,等会熄灯了。” “我去,我还没洗澡呢。” 朱婕响起了什么背着书包就跑,还不忘回头跟汤年挥手。 汤年笑着回应,转过身笑就收了起来,踢着石头慢吞吞的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