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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渊看着这个中年男人,眸中闪了闪,接着笑道:“大夫,这段时间真的谢谢您,您先让我爱人跟你反应下情况,我就在外面,一会再进来。” 说话客气,临走时还记得把门轻轻带上。 看起来格外正常。 大夫看了看他这一套动作,对季衍道:“我瞧着挺好的。”当初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面色阴沉,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现在说话做事看起来好多了。 季衍抚了抚额头,给大夫说最近傅斯渊的表现:“我上一次来的时候他说要踏破虚空,最近说要.和我画契约结成道侣。” 沈大夫面上严肃了些:“你和他画契约了吗?” 季衍说:“他说失败了,就没再继续。” 沈大夫松了一口气:“这些是正常的,他的逻辑已经出现了漏洞,在确认自己不能画契约后就自发的停止这种行为,这是一个好现象。” 季衍面无表情:“他现在说自己是人格分裂,还说自己是第二人格。” 甚至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二房,还要跪着奉茶侍奉。 这说起来太羞耻了,季衍没开口。 沈大夫面上严肃了一些:“有没有出现伤害你或者自己的行为?” “那倒没有。” 沈大夫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这个病人有些棘手:“这样吧,我先和他聊聊。” 季衍点了点头,他出去后傅斯渊进来。 傅斯渊依旧面上带着笑,很客气地开口:“大夫好。” 沈大夫亲切开口:“你好。”他温声道:“你怎么称呼?” 傅斯渊微微一顿,他给季衍说叫傅卿卿不过就是为了让季衍叫他‘卿卿’,但对于一个外人傅斯渊还说不出来这话,于是他道:“傅斯渊。” 沈大夫抬眼深深地开了傅斯渊一眼,温声道:“我听季先生说你似乎有了第二人格,那现在你是?” 傅斯渊开口:“我现在就是第二人格。” 沈大夫推了推眼镜:“我记得你上次过来说自己想要一具新的身体,成功了吗?” 傅斯渊心里一紧,经过这么长时间了,他已经了解医生这个职业,也心里明白眼前的医生大概在套自己的话,面上很正常:“我不知道这件事情。” 沈大夫应了一声:“介意聊聊你的经历吗?” 傅斯渊将准备好的话说出,其中包括从修真界改编来的经历,沈大夫一问他不懂的事情便神情自然的扯谎:“不了解这些,我没有意识,多数时间都在沉睡。” 将自己第二人格的事情立地稳稳的。 在一番谈话之后,沈大夫道:“今天我们就到这里,我再和季先先生聊聊。” 傅斯渊摸不清眼前这个大夫的虚实,又绷着不能问,只得出去。 他出去后季衍又进来。 季衍道:“大夫,你看的他的情况是不是人格分裂?” 沈大夫反问:“你觉得他是不是?” 季衍摇头。 他对人格分裂了解的不多,但是知道一个特征便是和以前行为不同,傅斯渊一如既往的沙雕。 还有平时一些习惯性的动作,这些都没有变化。 沈大夫道叹了一口气:“人格分裂症是一个很严肃的疾病,一般来说要通过谈话、与病人家属沟通、查询病人过去的经历,特别是童年经历这些,还要结合录像、语音,经过一系列的手段才能确诊。” 他看了一眼眉头已经蹙着的季衍,慢慢道:“我说这话的意思是这个病不常见,至于多重人格、人格苏醒与沉睡就更少见了,一般人格分裂患者的特征是情绪淡漠,还有种种症状,但这些傅先生都没有。” 季衍懂了沈大夫的意思。 很好,上次傅斯渊修真小说看多了以为自己能飞升,这回看了一些人格分裂的电视剧,又说自己是副人格。 还是一个毛病。 想通了这些后季衍淡定了。 他对大夫道了谢之后离开。 傅斯渊看着季衍出来,暗搓搓地问道:“那个沈大夫怎么说的?” 季衍深深看了傅斯渊一天,稳得一批:“说你很好。” 傅斯渊心里还想再问问,可又担心多说多错,哪怕心里猫挠似的,也只得把话压下。 两人从医院出来,并肩走在马路上。 如今时间还早,离午饭还有段时间,季衍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根本不想上班,他和傅斯渊坐在树下的长椅上,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 远处是高楼大厦,街边行道树枝叶浓密,他们坐在树荫下,只有从缝隙里透出的光落在两人身上。 金黄、清透、亮眼如鳞片。 季衍浑身都懒洋洋的,他道:“我好久没看路上的风景了。” 出行都是车,像今天这样两人压马路已经过去了好久。 以前傅斯渊也曾说过和他一起走走晒晒太阳,但那时候他好忙,哪有心思去坐在长椅上看风景,他每次都说下一次,这样一拖再拖,竟然没有兑现过一次。 现在傅斯渊生病了,他们竟然在这里看风景,当初他许下的承诺竟然以这种方式兑现。 季衍想到这,心里微微不舒服。 他抬眼看着坐在身边的人,轻声道:“傅斯渊。” 傅斯渊转过头:“叫我傅卿卿。” 季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