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一品嫡女在线阅读 - 第8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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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起身,道,“你在这等着,我,我去洗漱。”

    他得眼神太过火热和专注,房中暧昧的气氛让她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站在屏风后面,慢慢地拧开帕子擦拭着脸颊,逐渐平复紧张的心情,等她终于洗漱完,回到床前的时候,他头靠在床边,闭上了眼睛——

    她站在面前,细细地端详着他,这么一会就睡着了,是了,他最近是太累了,为了大婚的事,从皇帝到王府的奴婢,他都亲自过问,势要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特别是今天,喜宴上定喝了不少酒,他这么站着,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味。

    人人都说他是京都第一美男子,她心头突然一动,抬起手,用指尖描绘着他的五官,英气十足的剑眉,狭长的睫毛,笔挺的鼻梁,还有——厚薄适中的嘴唇。

    他仍旧闭着眼睛,但手却突然间伸出来,手搂住她的腰,唇角露出一丝莞尔的笑意,手下一个用力将她往怀里一带——

    “啊……”连似月轻叫了一声,猝不及防地便跌入他的怀中,他顺着她扑倒过来的力量,倒在了床上,她便暧昧得趴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攀住了他的脖子,那乌黑的头发散落在他的身上,缠绕着他的身体,两人的发丝也缠绕在一起。

    连似月手撑着他的胸膛,连忙要站起来,谁知道手一碰到他滚烫到灼人的胸膛,她便急忙收回手,结果越慌越忙,越忙越乱,两人的头发彻底纠缠在一起,她动都动不了了。

    “别动。”他双手环绕过她的背,紧紧搂抱着她,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膛,另一只手握住她乱动的小手,贪婪地闻着她发间的幽香,闭着眼睛,道,“乖月儿,陪我一块躺一会吧。”

    连似月这才不动了。

    但是,她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热,令她的身子也跟着要燃烧起来了一般,她还听到了他渐渐粗重起来的呼吸声,还有他抱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力气大到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云……”她刚要出声,他却猛然间一个翻身,将她纤细的身子压在身下,然后轻咬着了她的脖子,在那光滑细腻的肌肤上——

    原来,他已经忍耐到了快要抑制不住的边缘了,他呼吸粗重到令她害怕。

    “云峥,我,我……”

    终于,他费了好大的力量,才遏制住自己邪恶的念头,终于从她身上翻身过来,拉过被子将她紧紧裹住,他自己则抱着被子,尽量让自己不要伤害到她——

    “别怕,我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你还未及笄,我不会逾越的,等你长大一些再说。”最后,他朝她眨了眨眼睛,故意提示道。

    连似月却再也不动弹了,任由他这么抱着。

    过了一会,他突然又蠕动起来,最终是猛地松开了她,跳下床,飞快地跑到沐浴桶处,脱了吉服,跳进了已经冰凉的水里面,让自己过于灼热的身体冷却下来——

    连似月包裹在被子里,听到他那边传来的水声,虽然有些心疼她,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凤云峥足足在水里跑了半个时辰,身体才恢复了冷静,等他换了干净的衣裳出来,连似月这回是真的睡着了,脸蛋埋在被子间,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凤云峥笑了——

    妥了,妥了。

    *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连似月发现凤云峥已经起了,昨晚两人虽未洞房,只是抱着,但她还是感到有些害羞,一双眼睛与他对视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

    “月儿……”凤云峥刚要说话,外头便传来夜风沉重的声音——

    “殿下,宫里出事了,八殿下在荣元殿门口跪了一天一夜,皇上最终答应他将徐贤妃从冷宫放出,并且重掌冬熙宫,冬熙宫一切照旧。”

    夜风话落,连似月脸上表情恢复了往常的冰冷,道,“意料之中,那时候让她露出真面目是为了让十一殿下名正言顺归位。”

    “如此,徐贤妃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今日要去宫中面见父皇和母妃,也要小心些。”凤云峥眼底也沁出一丝冷意,道。

    “嗯。”连似月点头。

    不一会,青黛等人便鱼贯而入,替她梳洗,准备入宫。

    *

    野草遍地,荒无人烟。

    一路长途跋涉一个月,凤千越终于被流放到了北疆边境——

    一个多月的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已经令凤千越完全变了个人,他脸颊瘦削,胡子拉碴,头发凌乱,年纪轻轻,鬓发间竟有丝丝灰白的发丝,看起来比先前苍老了十多岁,连那双眼睛也浑浊起来。

    因为他罪行深重,一路上羁押他的将士,显得也很不客气。

    他常常一整天坐在囚车里闭着眼睛打坐,端到面前的饭菜,往往一口也不碰,馊了就再倒掉。

    “到了!”那将士粗糙的声音响起——

    凤千越才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眼睛所及之处,是一片广阔无垠的荒草地,极目望去,没有人烟,也没有走兽——

    这便是他后半生要呆着的地方了——

    第748章 狠心的人

    这是北疆,和南疆不同,这里几乎是被遗忘之地,就算是战争也男波及此处。

    他将在这里以羊群风霜为伴,一日三餐再无锦衣玉食,他会长久看不到人,但是却有人时刻监视他,这里的羊有多少只,都清清楚楚。他们没有人与他说话,他能诉说的只有遍地野草和广袤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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