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和死对头互穿后在线阅读 - 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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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滚上了床,挨着萧琢躺,然后死死盯住萧琢的眼睛。

    “既然您老人家千金玉体都不介意,我就没什么好介意的了。”她说着,便往里又挤了挤。

    萧琢下意识往后一缩,将被子一扯,把自己裹住了,然后半是警惕半是发懵地看着她。

    逢喜见状,眼睛一转,于是又挤过去,她亲耳听到萧琢的背部撞到墙,发出“咚”的一声。

    “呦,您老人家躲什么啊?这晚上了,挤挤还暖和。”

    她抬起胳膊,将他堵在墙角,两个人面对着面,距离仅仅一拳。

    萧琢喉结上下滚了滚,屏住呼吸,几乎要将自己窒息憋死。逢喜亮晶晶,杏核一样的眼睛,就一错也不错看着他。

    她天生就一副温柔乖巧相,这样近乎直白的看着人时候,会让对方产生一种错觉。

    他就是逢喜的心上人梦中人,是她最爱的情郎。

    被子里,他的手发抖,不知道该蜷缩起来还是放下,只能狠狠抓着被子。

    逢喜眼睁睁看着只一息的功夫,萧琢的脸从白一下子变成熟虾子一样的红,睫毛颤的飞快,一看脑袋瓜里就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他一下子从缝隙里弹起来,像个炮仗似的蹿到地下,然后拍拍衣角,故作淡定:“我就逗逗你,你还当真了,男子汉大丈夫,哪有让女人睡桌子的道理……”

    萧琢将灯飞快吹灭,“行了行了,天不早,真该睡了。”然后蜷缩着躺在桌板上,手指死死扣住桌角,才让自己呼吸不至于那么急促。

    他脑子里的东西乱七八糟拧成一团,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有。

    譬如逢喜这个年纪,应该在书院谈过几个相好的了,跟人家一起背背诗牵牵手逛逛街什么的。

    然后她用那种澄澈又专注的眼神看着她那些相好的……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萧琢将这个念头甩出去,然后愤愤锤了一下桌子。

    方才,方才她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离他那么近像什么话!

    逢喜咳嗽了一声,他身体瞬间僵硬,良久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才逐渐放松下来。

    他脑子还是乱的,睡不着。

    萧琢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这条件这么艰苦,干什么非要大晚上来找罪受?

    算了吧,来都来了,谁让他心软,本来觉得逢喜一个人来陈家村也行,但又怕她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家家再出什么事儿。

    他人是不怎么样,但也没坏到根子里去。

    逢喜也没好到哪儿去,她这个人不是个没良心的,萧琢虽然贪财抠门,嘴又贱,但并不是那么差。

    毕竟昨天也是他保护了自己。

    今天晚上,虽然有可能是她自作多情了,但他大晚上从凉水镇赶过来,就为了闲得好玩和她抢床?

    她也实在不觉得这硬邦邦地床有什么好睡的。

    或许他是担心自己出事才跟过来的。

    逢喜这样想着,安慰自己,忽然就为自己接下来的举动找到了借口。

    她等了一会儿,见萧琢没动静了,于是坐起来,轻轻喊他:“萧凤娇?”

    并不理她,看样子是睡着了。

    逢喜蹑手蹑脚下床,将被子搭在臂弯处,小心翼翼靠近萧琢,见他紧闭着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下垂着,像个小孩子一样乖巧。

    的确是睡熟了,逢喜将臂弯上的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

    就……也没办法,总不能真让他这么睡,自己实在是狠不下这个心。

    她又蹑手蹑脚回了床,躺好,心里安了,不一会儿便陷入睡梦。

    萧琢从她下床的那一刻就听到了,全身肌肉都不自觉紧绷起来,在逢喜低头观察他自己的那刻,这种紧绷达到了最顶峰。

    接着他身上一沉,覆上了什么东西……

    随后又是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是她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萧琢才睁开眼睛,看着逢喜侧卧的背影,他抓了抓被子,将自己半张脸都缩进去,像只乖巧可怜的小狗崽子。

    在清冷的月光下,他那眼眶里好似浮动着一圈脆弱的水晶。

    萧琢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直到下半夜也没睡意。

    他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骤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声。

    他立马警觉起来,从桌上坐直,去侧耳听。

    月影照着枯树,夜风阵阵,那沙沙的枯枝好似鬼魅一般浮动在老旧泛黄的窗纸上。

    他听到了铁器摩擦在地面的声响,还有似有若无的脚步声。

    一个……两个……三个……

    并不止这些。

    也不知是见财起意,还是有备而来。

    萧琢连忙将逢喜晃醒。

    逢喜皱着眉头,使劲儿睁了睁眼睛。

    “嘘……”萧琢示意她千万不要出声。

    这家徒四壁的,也只有将她藏到床后面去。

    萧琢靠在门边,将自己的扇子轻轻抹开。

    一柄刀从门缝中插入,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门闩顶开。

    逢喜躲在床后面,看着寒光湛湛的刀刃,忍不住咬住了手腕。

    接着门被咯吱一声推开,五个黑衣蒙面人悄无声息地游走进来,直奔床铺,将刀举起。

    萧琢用扇刃割断了最后一个进来人的喉管,鲜血溅到屋顶,剩下四人察觉到不妙,连忙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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