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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个契约么？] 神明？恶魔？无所谓了。瑟冥特克早已不信仰神明，恶魔若是要吞食他的肉丨体，撕碎他的灵魂，也是无所谓的。契约么？……他只知道，他现在还不能死而已。 契约，达成。 作者有话要说： 要看救赎之地的又不知道我叫啥的，我id是“快乐摸鱼泗小汐”（暂时） 第90章 九十只小精灵 “很不可思议吧。”画面暗了下来, 瑟冥特克不知何时站在了许央身后。他带着说不清的感慨：“我以为我早就忘记了。” 但只是一直藏在心底而已。瑟冥特克眼角湿润, 他一开始并不懂得爱情, 更不懂爱情能够发生在同性身上。他曾以为公爵将他当玩伴、当弟弟、当孩子……最后复杂而说不清的紊乱情愫沉淀下去，再也没人提起。 百年来, 瑟冥特克说不上什么洁身自好, 只是单纯的洁癖，单纯的不愿意被人接近, 他是这样认为的。但跟着许央看完自己的传记，他似乎又觉得无法自欺欺人了。可这感情从未拿起，从未捅破，又何来放下，何来忘怀？瑟冥特克叹息一声。 “公爵, 是个很好的人类。” 许央没有说话。她拍了拍瑟冥特克肩膀，与他一块儿沉默地站了许久。 “自由之都已经发展得很好了，我也培养了接班人。自由之都有各种各样的种族, 许多无法回到精灵之森的族人都来到了自由之都，精灵女王也曾经来过这里，她向我致歉, 说我是令人骄傲的精灵。其他的她没有提, 但是谁都知道，森林内部的族人不会接受污点。”瑟冥特克说：“我改变了许多，也阻止了许多悲剧的发生。但我也就只能做到这里了。起码，在自由之都成长的后辈们，他们会为自由之都努力奋斗, 一代一代努力将自由之都推向全大陆。” “从此以后，我是精灵法师·瑟冥特克。”瑟冥特克看向许央，左手扶右胸，右手脱下法师帽，身体稍微前躬的同时微微点头，带着忠诚：“随时恭候您的召唤。” “你会是所有人的骄傲，瑟冥特克。”许央说完这句话，场景支离破碎，一个恍惚间，她便惊醒过来，睁开眼，入目依旧是末世荒芜。 许央嘴角勾起一抹笑，她抬手放在了陆回雪大腿，不轻不重的屈指点着，正在开车的陆回雪身子一抖，装甲车在满是石块尘土的路上扭了起来，陆回雪不敢分心，涨红了脸踩下刹车。 “睡醒了？”陆回雪看了看许央脸色，女人的眼神清澈，眼底倒影令陆回雪十分心动，她忍不住低头啄了一口许央嘴角，被许央按着脑袋亲了回去。 “怎么了？”陆回雪低声问。 许央在笑，她抬手穿过陆回雪发梢，眼神温柔：“做了一个……感动的梦。” “是么。”陆回雪也没多问，不是噩梦就好。她翻出水递给许央，再次启动车来。 六星的陆回雪寿命是多少呢？自己这个普通人又能活多久呢？许央忽然，就这样思索了起来。可与瑟冥特克不同的是，公爵将情愫憋了一辈子，一辈子都只是默默陪伴瑟冥特克，为他披荆斩棘，努力想为瑟冥特克创造一个他向往的国度。但陆回雪和自己，却已经表明心意在一起了。 明明这些问题两年前的时候许央就已经想明白了，她不是什么好人，在发觉自己对陆回雪的感情后，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争斗，她就接受了。若干年后，十几年、几十年后，或者某个意外出现，她死后，对陆回雪是否不公平呢？ 许央想，自己真是自私啊。如果不是瑟冥特克的传记，她恐怕都不会为这个再烦恼了。她的想法只是及时行乐，只是随心所欲。 “我真是个自私的人。”许央说：“我某一天就会死，然后扔下你一个人在这了无生趣的末世里挣扎。” 陆回雪怔住，连刹车都忘了踩，愣愣的看着许央，看着许央眼底的漠然自嘲。她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什么长篇大论。陆回雪憋了许久，一直到许央用魔法护盾将车子罩住，她才如梦初醒。陆回雪回头看路认真开车，她抿了抿唇，低声道：“可我很感激你能够让你生命的最后时光都属于我。” 她没有说什么殉情的话，这可能是对许央的另一种压力。虽然只是可能，但陆回雪不愿意让许央感到任何不舒服。她说：“这段时光会一直伴随着我，哪怕前路荒芜，我的心里也会开出花来。” “你是特别的人，在末世里的所有人眼里，你的能力都是独一无二的。但你就算没有能力，在我心里也是最为特别的，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光里，你就是我的归属，也是我末世里的救赎。许央，我真的很喜欢你。” 这话说得太肉麻，叫许央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她有些诧异地盯着陆回雪认真开车的侧脸，似乎想从这女人身上盯出一朵花来。认识了这么久，许央从来都不知道陆回雪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还是那个经常脸红的小纯情吗？要不是陆回雪耳根通红，许央甚至觉得这人换了一个芯子。 太多愁善感了。也许是传记后遗症，她一感性，陆回雪就也跟着感性起来了。 不过……挺开心的。 许央说：“我也很喜欢你。” 无论前世今生，你都是最特别的那个人。你……也让我改变了很多。 一顿肉麻之后，两人都有些不自在，陆回雪有些坐不住，一方面觉得害羞，另一方面觉得许央真是太可爱了，她想继续说点什么，但是又觉得不好意思，余光老瞥许央，才发现许央又闭上眼睛了，不知道睡了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