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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就直勾勾的看着魏琳依更衣,心里觉得这个女子好生奇怪,明明性格如此泼辣,但又透着一股子优雅,就如眼下穿衣着裙,也慢条斯理,甚是好看。 “你看看这一件件穿的多麻烦,你还在旁看着,我都不好意思了。”魏琳依余光瞟见琥珀在看自己,不禁莞尔,细细柔柔的说道,与之前派若两人。 琥珀被她这么一说,匆匆收回目光,端起木盆。 “我给你打水去。”琥珀慌慌张张的出了门,脸上只感觉烧烫,心也砰砰砰的跳得厉害,她不知魏琳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有如此魔力,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人捉摸不透。 魏琳依看着她匆忙出去的背影,一屁股坐在床边,双手揉搓着衣角,歪歪头嘴角不由得笑了起来,她感觉已经好久未遇到像琥珀这般有意思的人,她天真烂漫,清澈干净,扰魏琳依心痒不止,若世上真有一见钟情,这便是一见钟情。 但她又心头窜上一丝惆怅,琥珀在凉州军营能停留多久,多则半月,少则几天,自己对她如龙卷风般的感情,会不会就此夭折? 魏琳依心中那个危险的想法再次涌上来,心里想着总有一天会和公子回去兴庆府,到时候再一解相思之苦,而今晚定要尝尝琥珀的滋味。 琥珀哪知道屋中的魏琳依已经跃跃欲试,就等着她这一只小白兔上钩了,还兴致冲冲的为她打水。 等她端着木盆回去,刚一进屋,就被门后等着的魏琳依从身后紧紧抱住。 琥珀即刻就吓坏了,手哆哆嗦嗦的端着木盆,差一点就掉在地上。 “魏琳依,你这是作何?”琥珀勉强镇定的问道。 “我许久没有遇到喜欢的人,眼下遇到你,想抱抱。”魏琳依用鼻间蹭了蹭琥珀的肩旁,声音极其低沉的说道。 琥珀没辙,只得乖乖的被魏琳依抱着,身上也感觉暖暖的,竟然产生了一种依赖之感。 “你说喜欢我?”琥珀低着头,看了看魏琳依环着自己的手,手指纤细白皙,她忍不住想去摸摸。 魏琳依又蹭了蹭琥珀,然后点点头,此刻并没有吱声。 “你才见我第一面,就说喜欢我,你是哄骗我呢。”琥珀的语气嗔怪,但并没有逃离魏琳依的怀抱。 “我不骗你。”魏琳依放开抱住琥珀的手,将她转过身子,面对自己。 “那你喜欢我什么?你又了解我么?”琥珀煞有介事的说道,可目光对上魏琳依炙热的眼神,有心里发虚。 魏琳依一笑,支起她的下巴,像是宣布主权一般,使劲捏了捏。 “我不了解你,都觉得喜欢的不得了,那了解过后,还不得被你个小妮子整的神魂颠倒。”魏琳依调侃的说道。 “甜言蜜语,肯定心术不正。”琥珀嘴上这般说,心里却很受用。 魏琳依见琥珀并不排斥自己,心中有了几分的把握,看来琥珀对自己还是有好感的。 “那我们彼此了解一番,试试?”魏琳依说道,说完就将琥珀拉至身前,二人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感受到互相的鼻息。 琥珀全然忘记了白天时候,还对魏琳依和元悦的诸多嫌弃,此刻竟然享受起魏琳依的蜜语甜言,心里美滋滋的。 “我姓苑云,是灵州西平府人,家里尚有父兄,皆是城中千户所,那你呢?”琥珀三言两语道出自己的家事。 “我?我没有家人。”魏琳依一愣,语气满不在乎的说道。 琥珀听罢,却心里愧疚,原来魏琳依是独身一人,孤苦在世,自己如此冒昧的说太戳她的伤心事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里的事儿,惹你不痛快了。”琥珀愧疚的说道。 “无妨,生死本来就是天定,只是珍惜眼前人。”魏琳依没有丝毫的不快。 琥珀听到魏琳依再次撩拨自己,心中觉得这厮嘴上抹蜜,实在太会哄人开心了。 “你这般会哄人逗笑,看来以前是没少经历这等场面了,老实说和多少女子告白?”琥珀越说心里越发酸,魏琳依一看就是久经此道的人,自己就像一个傻子被她糊弄,说罢就甩开魏琳依的手,退后几步,和她保持距离。 魏琳依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心思一沉,明白这只小白兔是吃醋了,这意味着她在回应自己的感情么? “和女子告白?你都说过这事有悖常伦,我哪有胆量。”魏琳依打起了太极,想就此打住这个话题。 “没胆量?那你为何要和我告白?”琥珀果然上了魏琳依的当。 “因为太喜欢你了,胆子也大了。”魏琳依再次将琥珀绕进了自己的迷魂阵,心里不禁得意,小白兔就是小白兔。 正在二人调笑的时候,住在隔壁的元悦可没有她们如此温馨甜蜜,她正翻找着自己留存的画轴,想要将卫慕隐没羞没臊的人像画遮住。 “卫慕隐,你这厮不知羞耻,画这样子的人像,叫人看去了身子。”元悦边遮画边腹诽道。 等她完全遮住之后,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眼神总往墙上瞟去,看着已经两层的图画,生起闷气。 自己的身子被卫慕隐鸠占鹊巢,还这般糟践,天底下也就是卫慕隐能干出这等事情,又联想到杨炳义画像时候,肯定心猿意马,心中不会有干净的思想,就更加生气。 正当她闷闷不乐,想着等她回到兴庆府,必要找卫慕隐理论算账的时候,就听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