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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琳依此刻脑子并没有空白,反而思路清晰起来,她本意想要呼喊求救,可想起元悦对她冷漠的态度,决定使一招苦肉计,换得元悦对她的同情。 咣当一声,门栓应声落地,魏琳依心中恐惧之感袭来,可还是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心脏仿佛要跳了出来,她准备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呼救求援。 两个黑影闪身入内,魏琳依看的真切,进来的二人她还面熟,正是右侍禁官和斐庭朗的文书。 二人一看到魏琳依正半坐在床上,互相对视一眼,不等魏琳依反应,就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扑向她去。 “啊……”魏琳依失声只喊了这么一声,就被右禁侍官狠狠地压住了嘴巴,手中剪刀也被他打掉在塌上,只得双手双脚拼了命的挣扎,心里后悔高估了自己的力气。 此刻文书哪还有一丝文人墨客的儒雅,配合着右禁侍官就要按住魏琳依的双腿,二人上下其手,束缚住魏琳依的双脚和一只左手。 魏琳依想要去咬按住自己的手,可用力的几次都没有成功,只能用唯一空出的手去拍打右禁侍官。 正当魏琳依感到全身疲软,用尽力气,心思近乎绝望的时候,就听到屋门被狠狠地踢开,一个略显稚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声音在魏琳依的耳中如同天兵天将下凡时候的鼓乐,让她顿感安心。 “放肆,你们竟然欺负良家女子,军纪法度在你们心中如同儿戏么!”说话的正是衣冠不整的元悦。 行凶的二人看到事情败露,心里慌张向身后望去。 元悦见二人松懈,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说时迟那时快,元悦一脚踢开文书,又伸出双手拉住右禁侍官的衣领,使劲用力,将右禁侍官扥倒在地。 魏琳依也不甘示弱,翻身就从床上爬了起来,顺手将剪刀捡起,冲到右禁侍官的面前,直接起到他的身上,举起剪刀准备插向他眼睛。 右禁侍官毕竟是习武出身,本能的向右面扭头,想要躲闪过剪刀,可耳朵还是被魏琳依戳掉了一块肉。 “大胆二人,还不跪下伏诛,朗朗乾坤之下,竟然干出这等犯罪之事。”元悦担心右禁侍官狗急跳墙,说了一句震慑的话,赶紧将魏琳依扶起来,拦在自己的身后。 魏琳依看着身前比自己还要矮上小半头的元悦,嘴边荡起一抹笑容。 “来人。”元悦冲着屋门大喊了一声,不大一会儿就有小侍卫跑了进来,目睹了四人这个情景,也忘了给元悦施礼,话都没说,就慌里慌张的就去找斐庭朗。懒人听书 不出片刻,外面鼓声震天,斐庭朗踏着大步走到屋门口。 看到门口正跪着的二人,又瞅见躲在元悦身后瑟瑟发抖的魏琳依,心里马上明白了是发生何事,干咳两声,走到元悦的身边。 “魏姑娘先将衣服穿戴好。”斐庭朗贪婪的看了看魏琳依半遮半掩的春、色,可还是假惺惺的说道。 魏琳依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衣不蔽体,刚才太过凶险,她全然忘了此事。 “你且换好衣服,叫人来捆了这两个暴徒,带来本官要亲自审问。”元悦根本不给斐庭朗再次说话的机会,说罢就转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斐庭朗心里不爽起来,这监军司自己是一把手,如何轮到元悦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审问,可心里想到她是卫慕大人的公子,只能将这窝囊气留着自己受用了。 等到二人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了元悦的房中,外面早已经灯火通明,各个营帐的兵士都不安睡了,就等着看这个新来的监军使如何处置凶犯。 “卫慕监军,此事关系凉州军营的军纪,不如待我上书到德明王爷,等他的谕令再做处罚,可好?”斐庭朗坐在元悦的左侧,语气极善的说道。 元悦听罢此话,哪里能不知道,斐庭朗分明又偏袒暴徒的意思,此二人一个是他的右禁侍官,一个是亲笔文书,他必不能从严处置。 “军法处置。”元悦仿佛没有听到斐庭朗说的话,直接下了命令。 站在暴徒两侧的侍卫都看向斐庭朗,并不听从元悦的命令。 元悦一股子邪火直接窜上脑瓜顶上,这凉州军纪竟然如此松散不说,斐庭朗还是个一言堂,对手下欺辱民女的暴行视若无睹。 她脑中想起在莳花馆自己也曾被人轻薄,心寒不已,不管是在兴庆府还是在凉州军营,难道作奸犯科之人就可以横行天下么? 元悦想到此处,被轻薄时候令人作呕的感觉袭来,同时心中又觉得愧对魏琳依,若不是老爷为了找个伺候她的大丫鬟,魏琳依绝对不会遭受这样的欺辱,她强压住火气,扭头看向斐庭朗。 “还是依照本官的意思,等待王爷的发落。”斐庭朗朝着兴庆府的方向拱拱手,佯装恭敬的说道。 “好。”元悦站起身子,背着手,缓缓的走到暴徒的身边停下,一言不发,仅仅是斜眼看着右禁侍官正在汩汩流血的耳朵,心里发起狠来。 元悦趁着侍卫不备,将他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反手直接插向右禁侍官的心口处,准备横刀竖出,了结了这个暴徒。 “啊!不要。”门口魏琳依的声音尖叫声直接穿破元悦耳膜。 右禁侍官低下头看着仅仅离自己心口一寸的刀刃,已经满头冷汗,连磕头求饶都已经忘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