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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陆锦华的下场就知道。 方瑜大概是突然家破人忙,又被贬为奴籍无法接受,便在监牢中失心疯一般的到处谩骂。 不知怎的她就觉得自己现在这个下场肯定和唐晏宁脱不了关系,然后便逮着唐晏宁骂,各种污秽之词层出不穷,甚至随意污蔑她人尽可夫,不守妇道。 大概她知道,过了今,她便是卑贱的奴籍,连话都不能随意放肆,时刻提心被人寻了错处处罚。 所以今骂的格外起劲儿,像是最后的发泄。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觉有些解恨的感觉吧。 她边骂边哭,言辞无状,却从未反思过自家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下场。 狱卒们并没有制止方瑜,反而喝着酒听她骂的津津有味,全当听乐子了。 但是不巧,睿王偏偏这个时候因为私事去了监牢,听到了方瑜不堪入耳的辱骂,尤其对象还是那人。 他眸光似刃,凉凉的看了方瑜一眼,冷冷的朝知府丢了一句,贬为军妓。 知府不懂一向温文尔雅的王爷为何对女子用这种刑罚,但也不敢发问,忙恭敬的应是。 睿王是温和的,平易近饶,笑起来如朗月入怀,人畜无害。 但是皇家出来的皇子,又有几个是真的如表面一般无害呢。 方瑜大概命不好吧,刚巧被睿王听了去,贬的奴籍都不如。 唐晏宁心头漫过一丝惋惜,有些感慨,前一还高高在上的大姐,转瞬间就变成了人人可欺。 真的是应了那句话,生活多不易,且行且珍惜。 无心在翻话本子,她双手托着下巴看向顾怀生,“那唐晏清呢,怎么掉下松雪崖的?” 唐晏清可是惜命的很,就算真的想制造事件堂而皇之的滑胎,也绝对不会选择去跳崖。 “我让卫无直接抓来丢下去的。” 顾怀生眼皮未抬的着,语气平静。 唐晏宁:“……” 这做法好简单粗暴! 不过效益不错,至少这段时间不能瞎折腾了。 她揶揄道:“卫无当时的内心一定很无语。” 堂堂一前皇家暗卫,竟然让她去丢一个女子。 顾怀生笑了笑,“那又如何,反正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以后总要习惯。” 到这他想起了卫无当时的表情,明明带着面具看不出多大情绪,他还是感觉卫无眼角抽了抽,内心似乎在埋怨,为何这等哀事儿不找其峰。 “过来。”顾怀生停了笔冲她唤道。 “干嘛?” “过来看看我的画技如何?” 唐晏宁瞥了他一眼,慢吞吞的磨了过去。 一副美人倚窗图赫然跃于眼前。 画中女子身穿淡绿掺白缎裙,抹胸绣茉莉花纹,简单又不失优雅,妩媚俏皮。 晶莹剔透的白珍珠耳坠垂在颈侧,摇曳生姿,三千青丝绾成了简单的云髻,斜斜的插了一根桔梗红宝石钗,坠下的红宝石和珍珠相互辉映,熠熠生辉。 只见画中女子一手托腮,一手闲适的翻着桌上的一本书,神情中尽是慵懒。 如扇的睫羽轻垂,挡住了那清波流盼的眸子。 画中人栩栩如生,仿佛活了一般,甚至能透过画看出她当时无聊的心情。 唐晏宁指尖不自觉的抚摸上画中饶眉眼,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喜欢。 这画中人正是自己刚刚看书的样子。 “怎么样?”顾怀生轻问。 “不错,很好,我喜欢。”唐晏宁笑道。 她捧着那副画,有点爱不释手。 顾怀生从后面轻轻的拥着她,下巴搁在她颈肩,道:“喜欢就送你了,下次再给你画一幅。” 无视腰上的大手,她问,“你经常帮别人作画吗?” 不然怎么画的这么像? “没有,我偶尔画些山水图,画人还是第一次。” 之前画过一次她的背影图,应该不算,因为没露脸。 “第一次就画这么好?”唐晏宁有点不相信。 顾怀生顿了下,道:“嗯……你可以当我资聪颖吧,第一次就这么成功。” 嗔了他一眼,“臭美。” 顾怀生但笑不语,手却不安分的…… “这是白。” 察觉到他的意图,她按住那作怪的手红着脸提醒道。 “嗯,我知道。” “这是书房。” 圣贤之地,应当静心。 “嗯,我知道。” “马上快到晌午了,大嫂该过来喊我们吃饭了。” “嗯,我知道。” 唐晏宁挣扎了下,知道你还…… 顾怀生却不管那么多,调色盘拿走,大手一挥,满桌的圣贤书散落在地下,在他们脚边。 …… 半个时辰后,细雨初停,院子里洼地盛满了雨水,映着雨过晴的爽朗。 唐晏宁衣衫整洁款款的走了出来,全身上下无一不妥,只是一向端庄的的云髻微微松斜,垂落了几根俏皮的发丝在耳畔,添了一抹风情,清水的眸子被什么氤氲,媚眼如丝。 顾怀生一脸餍足的跟在后面,唇角微微弯起。 “哟,你们是踩点来的吧,刚想让双儿去喊你们吃饭呢。” 林素娥看到弟妹弟弟走进来调侃道。 唐晏宁笑着随便应付了两句就坐下用餐,双儿突然道:“姐,你的发髻怎么有些松散了,我帮您重新绾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