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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没有过侍妾通房,但是荤段子也在茶楼酒肆之间听过的,哪儿有男人一刻钟就解决了的。 唐晏宁虽然很累却并没有立刻睡着,只是闭眼假寐。 听到他微不可查的叹息时,她犹豫了一番,出声道:“其实你不用叹息的,你已经很好了。” 真的,她觉得这样挺好的。 至少,疼痛的时间缩短了很多。 这句安慰又像一记重拳直锤他的胸口,顾怀生脸上罕见的浮现了尴尬还有一丝受伤。 轻咳了一声,他道:“我没事,早些睡吧。” 唐晏宁知道男人最是在意这个,一时半会也不敢再提,恐伤了他的自尊,便乖乖的闭眼睡觉。 徒留顾怀生一夜辗转,直至破晓才微微合眼稍作休息。 ………… 睿王动作很快,关于梁王地下钱庄的事儿很快的参到了皇帝面前,还呈上了账本,押解了地下钱庄管理账簿的管事,人证物证俱在,梁王当场就被皇帝褫夺了封号,幽禁在府中,并杀了一批直系参与此事的官员。 此事一出牵连了不少朝中大臣,老皇帝此生最痛恨的地下钱庄赌场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经营了这么多年,而且经营的人还是自己昔日最疼爱的儿子。 一怒之下卧床不起,追加圣旨没收了梁王的所有权利,连带着母族都是连杀带贬。 庞大的张氏家族一夕之间凋零溃散,只剩几个近亲的家族追随,人员寥寥杯水车薪。 第116章 因为我不为贵人妾 朝中保持中立的大臣不免一阵唏嘘。 虽说参梁王的是刑部尚书,但是稍微明白一点的人都知道,刑部尚书左鸿飞是睿王的人,若不是睿王一手策划他刑部尚书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参最受宠的梁王殿下啊。 接连的圣旨传下来压的梁王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他现在是三皇子,没有封号没有府邸,被幽禁在大理寺内,虽还是锦衣玉食,却和犯人没有两样。 他暴躁的把屋里触目可及的东西都砸了,仍是双眼发红,不能解恨。 在屋子里一片狼藉下,他看到了那枚赤金的暗云纹令牌,眼神再次变得阴鸷。 唐晏宁身居乡下,消息难免闭塞,京城消息传到她耳中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她看完书信依旧放到了香炉里,神情略有所思。 照着这个速度下去睿王应该很快能得到东宫之位,比预想的还要早一些,只是不知为何,她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 梁王不像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 梁王心里报复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第三道圣旨传了下来,犹如一个晴天霹雳,霹的梁王头脑发蒙。 圣旨上宣布三皇子赵景文身为皇室知法犯法,大肆提倡地下买卖藐视威严,视人命为儿戏,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不配作为皇室之子,故贬其为庶人,没收一切家财并收回云焰令,即刻执行。 云焰令便是调动皇家暗卫的赤金令牌。 梁王当天就被赶出了大理寺,身上全部值钱的的东西没收,连平常的华服都被换成了平民粗布。 他恨恨的捏着手里的圣旨,指节咔咔作响,眼神变得越来越怨毒。 关于梁王被贬为庶人的消息传来又是几天后,近日京城局势动荡,田刚的信也不是一个月一次而是改为有事就传,比之前频繁了很多。 唐晏宁看着田刚传来的信眉头紧蹙,连后面来人了都没发现。 “在看什么?” 顾怀生一身月牙白袍从她眼前略过,留下淡淡的墨香,轻轻的从她手里拿走了信,略带玩味的瞟了一眼。 唐晏宁被拿走了信纸脸上也无甚变化,本来也想寻个日子跟他说说自己也有点私产业的事,现在他自己看到了刚好。 “没什么,就是看看店铺最近的情况怎样顺便看看京城一些消息八卦而已。” 顾怀生随手把信放在香炉里,笑道:“想知道什么八卦还要用信吗,你身边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百晓生?” 唐晏宁盯着炉子里信纸燃烧飘后出来的袅袅白烟,道:“夫妻之间相互信任最重要,你没主动说代表你有你的想法,我又何必自讨没趣的主动去问呢!” 一个人若真的全心信任你,你不问,他也会主动说的。 顾怀生唇角勾了勾,道:“非是不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过于关注一个外人的事罢了。” 这个外人不言而喻就是睿王了。 最近因为梁王的倒台,睿王声名大噪,城中百姓非常感谢睿王能查封了那些不法交易还有地下钱庄,并且解救了出了许多拍卖的女子。 百姓的呼吁爱戴上达天听,老皇帝也有些为之动容,加之病体就暂让睿王监国摄政。 这一圣旨宣布下去,朝中一片哗然。 一时间原本寂寂无名的皇子变成了炽手可热的接班人,所有大臣纷纷示好巴结,势力一边倒的往睿王压去。 顾怀生知道睿王对她心思有所不同,总觉得不爽,即使他们已经圆房,他也不想让她得知睿王的事情。 唐晏宁听完顾怀生的话倒是有点哭笑不得,笑道:“你知道的,我对他并没有别的意思。” 之前他受伤沦落相府的时候,顾怀生就问过她,是不是爱慕梁王? 当时她以为自己说的够明白了,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多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