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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姨娘过去扶着女儿,眼泪一抹,跟着跪道:“相爷,相爷,玉儿这孩子是您看着长大的,她天性单纯直爽,断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秽乱之事的,定是有人陷害玉儿的,还请相爷还玉儿一个公道啊。” 唐云轻嗤,“上次青天白日在东榆林都敢跟人野外苟合,这次黑灯瞎火的,岂不是更加放肆,我看就是你水性杨花存心勾引子杰,现在被发现又反过来诬陷他强迫于你。” “没有,我没有,姑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和三妹一起喝了一杯酒,然后过来换衣服的时候就隐约感觉有些不舒服,后面表哥就过来强迫于我,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推得动酒醉的表哥啊!” 唐晏玉哭的梨花带泪,转头又看向唐晏宁,痛心道:“三妹,三妹,是不是你,你还怨恨着姐姐,所以才给我下了这种毒是吗?我就知道,你没有原谅我,姐姐以前是做的不对,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给我下毒啊!” 温氏一直保持着看戏的心情,见唐恒一言不发,便径自问道:“你一时说晏宁给你下毒,一时说子杰强迫于你,那照你这样说,岂不是子杰和晏宁联手起来陷害你?” 唐晏玉刚想张口的话就被唐云突然打断,气急败坏的骂道:“放屁,我儿怎么会强迫于你,而且还和别人一起陷害你,他犯得着吗?” 温子杰立刻往前膝行一步,“舅舅,子杰万不是那种无耻之辈,还望舅舅明察。” 唐晏玉看着温子杰,一副受伤的表情,哭诉道:“二表哥,你怎能这般对我,明明是你……不顾我的请求……” 她说的艰难苦涩,似乎真的是逼不得已,温氏不明白这场计谋到底谁才是主使,但是无论谁是主使,于她都是只有益处没有害处,所以她此刻很乐意做一个公正的嫡母,端着一副关心的样子问道:“你既然说你中了药,那可有证据?” “有,母亲,您可以派丫鬟把我刚饮过酒的杯子拿去查验,玉儿就是和三妹喝完那一杯酒感觉不对劲儿的。” 温氏刚想去传唤丫鬟拿杯子查验,一直默不出声的唐恒突然出了声,似关心道:“你中的什么药才会如此这般失态?” 忽闻父亲问她,以为父亲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她眼神熠熠,急切道:“父亲,是媚药极乐散,只有那种药才会让玉儿浑身失力疲乏,连自救的力气都没有。” 唐恒从一个七品小官爬到现在一品丞相的位置,自然有自己独特的观察分析能力,今日这出戏,他一开始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只是他还不愿意相信,所以开口试探了一句。 没想到啊! 他眸里透露着怒意,失望,“你是如何知道那媚药就是极乐散的?” 唐晏玉双眼陡然睁大,支吾道:“我,我以前听人说过此药,所以,所以我猜自己中的应是那种药。” “听谁说的?你一闺阁女儿从哪儿能听到这种污秽的东西?”唐恒气势陡然变得逼人。 唐晏玉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我,我,我一时记不得谁说的,反正我听人说过,那种药是这种功效,所以,所以我才大胆猜测的父亲,您要相信我啊,父亲。” 她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配上狼狈的模样,显得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唐恒却不为所动,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那你猜的可真准,你真当为父已经老眼昏聩了吗?” 唯有下药者,才能不假思索的说出药名,功效! 还未等唐晏玉再辩驳。 “啪” 一声清脆嘹亮的巴掌声响起。 唐晏玉捂着左脸,满脸泪光的看着父亲。 唐恒打了一巴掌,犹觉得怒气不消,满目双红的看着眼前曾经以为天真率直的女儿,怒道:“劣女。” 杜姨娘这时痛哭出声,护着女儿道:“相爷,你这是怎么了,三小姐陷害玉儿,你问都不问,却反过来打她,这是何道理?” “是何道理?本相告诉你是何道理!她中途饮了那么多杯酒,如何一口能断定是和宁儿对饮后才中毒的,又如何知道那媚药的名字和效果的,除非那药就是她下的,你不要告诉我,这件事从头到尾你没参与。” 唐恒声音吼的震天响,杜姨娘被震得有些哆嗦,哑口无言。 别说杜姨娘哆嗦,连在一旁的温氏和唐云都是一愣,何时见唐恒发过如此大的怒火啊。 唐恒猛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温子杰,声音沉厉,“相府那么大,你哪里散步不好,非要跑到这偏僻的凉亭里?确定不是和人提前约好的?” “再说,你一个大男人玉儿还能强迫了你不成,分明是你见她中药,色心即起,还敢反过来污蔑她先勾引于你,你真当舅舅连这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 即使自己的女儿做错了,但是唐恒也不愿外人欲加之罪。 第59章 再中药 看见舅舅阴鸷的眼神,温子杰心虚的瑟缩了下,跪地不语。 唐云见哥哥训斥起了自己的儿子,心下不满,欲开口辩解,却猛然对上哥哥凌厉阴鸷的眼神,“我当你儿子是亲外甥,可你看看你的儿子在干什么,当我的女儿是妓,女!” 说完唐恒又对着众人道:“今日之事,具体怎样,你们每个人心知肚明,今夜过后,此事在不许提起。” “阿福。” --